凌晨2:51分,我醒了过来。
关于断片期间整个领域内发生过的一切事情都一股脑的灌入脑海之中,在数秒的思维整理后我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我从被褥中爬起,赤着脚踩在了虽然有暖风但仍然有些寒意的地板上,冰冷顺着脚掌心一路攀升至大脑,令原本因酒精而眩晕的意识变得清醒了起来。
同样环顾四周,不大的房间总归迎来了两波客人,也就这时我算是确切地掌握了看上去并不相识的安室透和绿川光其实是一伙儿的证据,又为孤军奋战的诸星大产生了一秒的同情。
没想到绿川光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孩子居然也是个卧底啊。
不过我们这个小破组织居然已经被卧底给扎成筛子了,看来等会儿还需要提供一点名字给琴酒。
我自拟为一个行动派,于是当即就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给琴酒。
莫斯卡托:苏格兰、波本和黑麦确认无误。以下名单记得处理:……
琴酒没有回话,但我知道他已经清楚了自己之后的任务。
真可惜,苹果酒还是一个我难得合作下来挺喜欢的家伙,有着像苹果一样圆鼓鼓的脸蛋,谁知道居然是FBI的人,真可惜。
我走到落地窗边,脚掌在落地窗前的位置滑蹭了一下,把雨雪残留的水渍抹蹭去。
诸星大根本就不懂,因近日空气质量降低,所以雪花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洁净,就算是干涸也会有极其细微的残留。
伸手抚上了把手,朝里一拉,冷风顿时卷起了纱质的窗帘,同时带动了浅栗色的长卷发。
可若是有心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在这黑暗中,这一头栗色的发变得有些透蓝。
我走到阳台上,身着薄款的长裙,在温暖的室内时并不会觉得寒冷,可一走到室外,身体裸露的地方就泛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像是对这两极的温度变化视而不见一般,身体没有任何的颤抖,甚至还伸开双臂舒张了一会儿,随后我轻轻一跃跳到了阳台的扶手上,看似危险的动作如今却十分四平八稳。
宛若蝴蝶鳞粉般晶莹的碎屑自空中徐徐飘落,同雪花一齐落入了他们的房间内,一时之间他们三人睡得更加深沉了。
我叹了口气,望向远方依旧喧嚣的城市,也幸好在这远东的地区没有多少的魔术师在,所以我才能如此大胆地布置自己的“魔术工坊”而不用担心被发现。
冬木的地主远坂家早在五年前死于圣杯战争,久远寺家的那位也算是闭门不出,加上有苍崎橙子某种意义上的照看,所以我足够在有限范围内施展一点小小的“奇迹”。
即便现在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至少目前为止这三人的死亡还不在计划内,所以要想进入之后的游戏剧本就得给他们加个盾。
琴酒评价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谁让人类过于脆弱,一个不小心就被玩没了。
我盯着远处大楼的楼顶看了一会儿,直到那抹橙色消失后又重新回到了房间内。
……
“呜哇——透君,头好痛啊!”第二日一早我就呯呯砸想了安室透房间的门。
依旧在砸门的我没有听见房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只在对方陡然拉开门的时候手下一空差点往前摔了个踉跄。
安室透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把我抚稳,随后看了眼时钟面色不佳地问道:“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我也回头看了眼时钟,面露无辜:“我知道啊,不就六点吗?”
“你觉得现在是应该起床的时间吗?”安室透问道,随后他似乎觉得这种问法不太妥当,于是又换了种说法,“你知道你平时是几点起床的吗?”
眼神有了一瞬的漂移,语气也变得讪讪:“啊,但是我头疼嘛,直接被痛醒了……”
“头疼就可以……”
安室透话音未落,他就看见眼前的少女双手合十仰着头朝自己撒娇:“对不起嘛,求求你了……我头真的好痛哦。”
APP数值高达90的外貌早在先前就已经给予了松田阵平一次暴击,此时饶是安室透有再怎么坚定的意志也在我的刻意为之之下难以坚守本心,更何况只是早起给我煮解酒茶这么简单的小事。
“好吧好吧。”面对我难得的示弱安室透很快就选择了缴械投降。
他双手钳住了我的肩膀,把人倒转后朝客厅一推,又顺手把自己卧室的门带上,耷拉着拖鞋走进厨房。
我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吧台前托着腮看着正在厨房内忙碌的安室透,这才注意到他正穿着一套宽松的家居服。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穿家居服的模样。
平日里若是没有工作则穿着较为正式的休闲服,如果有任务的话就大半天见不到人。
安室透不会放过我强烈的视线不去在意,他顺着看到了自己身上那套深灰色的睡衣又有些失笑:“明明着急的是你,在意的也是你吗?”他用流水洗了洗手,将锅炉放在灶台上咕嘟,“那我现在去换套衣服……”
“不必如此。”我连忙摆手制止了他的提案,“这样也挺好的。”
不知道是否应该感谢昨天的三杯威士忌,现在的安室透没了平日的试探和锐刺,就像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