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到二楼来了?”
苏旌微笑,“你是聋子吗,早上主任的话没听到吗?那我得去请示主任,看看有耳科疾病的人能不能做护工。”
“你!”刘芳咬牙,一时想不起用什么话反驳,只能恨恨道:“你给我等着!”
*
下午2点半,疗养院大门口。
苏旌到的时候,祁荧,陶大仁,郤诚一已经汇聚在此了。
祁荧指着苏旌身后的人询问:“他也要去吗?”
江辉举手,“我也想去。”
陶大仁发问:“要不你看着姚军吧,毕竟也是任务重要人物,而且你是病人,容易被发现吧。”
“他有什么好看的,疗养院里的人又不会怎么他。”
他拉开一角衣领,里面穿了件常服,“我等会儿把病号服脱了,就没人发现。
再说只要我们出去完成任务不就好了。”
陶大仁很快被江辉说服,“也对。”
事不宜迟,如果任务没能成功,他们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江辉看向陶大仁,“你也去吗?”
陶大仁点头,“跟你想的一样,完成任务就好,实在来不及,还有家光帮我。”
几人趁着无人注意,偷偷溜出了疗养院大门。
路上,祁荧奇道:“常听你提起家光,他是谁?”
陶大仁一脸夸赞,“应家光,院里的杂工,送饭打扫卫生什么杂活都干,人勤快话不多,这两天帮了我许多。”
“噢。”祁荧点点头,不再多问。
一行五人快速的穿过院外小道,来到了安宁小镇上,不想太过显眼,就各自分散了开。
小镇上还是充满着生活气息。
再次见到苏旌,买菜婶子依旧扬着灿烂的笑容,“小姑娘,今天又来啦?”
苏旌朝她微笑颔首,“婶子,今天我来是找镇上张老爷的。”
听到张老爷的名号,大婶灿烂的笑容缓缓收紧,“你找张老爷有什么事啊?”
苏旌仍保持着微笑,“昨天跟您说的,我们想找姚军老人的家人,听说他的第二任妻子现在在张老爷家做事,我们就想找她问问。”
一旁的郤诚一也点头,“是啊婶子,张老爷家该怎么走啊?”
大婶脸上的笑意霎时消失不见,她冷下脸,“你们回去吧,张老爷不在家,你们去了也没用。
还有,姚老头没有什么妻子。”
说完,婶子拎着菜篮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分散在各地的各人也纷纷汇聚。
祁荧拧眉,“她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张老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苏旌看向远处那座高高的宅邸,“见了就知道了。”
没有地图也没有人指路,即便那宅邸很显眼,苏旌一行人也花了将近半小时才找到。
无他,张家并不是在镇子里,而是要沿着镇子外另一条路行个大约十分钟。
站在张家豪宅前,苏旌朝后看去。
山蔼朦胧间,她看见了与之遥遥对立的安详疗养院。
看到苏旌往后看,几人也纷纷朝后看去。
而这一看,几人都有些呆怔。
三山环绕下,云雾缭绕间,疗养院就那样静静的矗立在那,远远看去,竟像是一间本不应该存于世的建筑。
时间紧迫,陶大仁回神,敲响了张家豪宅。
然而敲了半天的门,门内始终没有人回应。
陶大仁摸着脑门,“啧,难道真的不在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祁荧上前,用力的拍着门上的铜环,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我们是安详疗养院的,想来拜访一下张老爷!”
就在这时,铜环上的小窗突然打开,一只混浊的眼睛蓦然出现在了小窗里。
离的最近的祁荧一时不防,吓得跳开,捧着心口喘着气,“吓死我了。”
苏旌上前,与那眼睛对视,这是一只苍老的眼睛,眼白泛黄,瞳孔混浊,眼角周围遍布着皱纹。
而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神。
眼珠上翻,露出大半部分眼白,看人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人,乍一看去,确实有些瘆人。
陶大仁小声嘀咕,“怎么有人在叫半天都不应的。”
苏旌心想,也许是没有触发关键词——安详疗养院。
她浅浅微笑,“奶奶,我们想找张老爷。”
窗内的眼睛位置没动,只一只眼珠上下左右转动一圈,“老爷不在。”
她的声音苍老沙哑,是让人忍不住喊宝娟的程度。
祁荧平复好心情,试探着看向小窗,“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见老人退后,似是要关窗,江辉忙道:“老奶奶,您看这样,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等他?我们只要问一点点事情就可以了。”
虽然被一个老头叫做老奶奶,她仍不为所动,一把关上了小窗。
山间风起,树叶拍打着彼此,发出如泣如怨的沙沙声。
气温莫名也降了许多,让人忍不住打个冷颤。
眼看今日要无功而返,想到苏旌早上说的疗养院晚上有鬼的话,祁荧又被冷风吹的哆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