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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娘一点也不感动。
永安公主冷酷地问:“哪个是裴博士?”
跪了一地的人中,面色煞白的中年男人颤颤巍巍地开口:“回殿下,是臣。”
永安公主便说:“你怎么敢让本宫的驸马来这儿呢?”
裴博士干了小半辈子也还是个博士,情商不怎么高,讲话也不够圆滑,这样的压力下,他“这”了半天,竟不知道说什么。
他急个半死,冷汗都流出来了,只好让脑袋对着地面,一个接一个磕起头来,口中只道:“殿下恕罪!”
其他同僚见状,也跟着磕头,喊着殿下恕罪。
永安公主将视线转向了吓呆的乐人:“驸马碰你了没有?”
乐人哭了起来:“没……没有。没有。”
“真是可惜。”永安公主说。
不知道她在可惜什么,反正听起来更吓人了。
当街杖责廷尉右平的故事还历历在目,永安公主今天的气势,像是要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徐贺远没想到他只是出来正常聚会,永安公主的反应会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踢过,像踢一只狗。
他心口泛着疼,却顾不得这疼,膝行两步,甚至忘记了维持在外界的体面,眼神哀求,小意讨好着说:“殿下息怒,臣没有碰她,臣还是干净的。”
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徐贺远直接趴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永安公主说:“从来没有人让本宫受这等委屈,今日也算是见了太学的风度。”
“驸马身份尊贵,你们打不得。这个姓裴的带坏驸马,给本宫拖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