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店里没人能和魏兰一起激动脑补。
路珍正捧着奶茶看着最新的电视剧发出阵阵痴笑,路乐山在后厨准备今晚的菜,都是一些家常菜,但平时一家人很少有机会能这样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路炎平时喜欢避着他们,高三这一年更是开始频繁外出工作,因此路乐山做得格外细致。
路炎出了门才想起,他忘了问公交车站在哪个方向。不由有些懊恼自己干嘛主动揽活,冷风一吹浑身一个激灵哆嗦,更是吹得路炎气不打一处来,连忙用围巾抵住往脖颈处灌的冷风。
“笨死了,难道出去一段时间连回来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么。不会是个路痴吧?”
卫梨远远就看见一个像河豚似的少年身长挺拔的站在街尽头,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穿那么点就敢在外头晃悠,不禁感慨年轻就是身体好啊。
卫梨穿了剧组发的羽绒服,从脖子包裹到了脚踝,一丝风都透不进去,黑黢黢的一大片,因为她瘦,脊背纤直,身量也高,倒是意外的好看不老气。
她在这一片生活了一段时间,对这里还算熟悉,刚才下车先去了常去的水果店买了些水果,过年的好处卫梨才感受到一丝丝,就被水果店涨价给刺伤了钱包,挑了一箱春见耙耙柑,竟然花了她好一百五十块钱。
还好她现在收入见长,倒不会太过心疼。
两人越走距离越近,路炎一心在看手机,路过的年轻女孩都朝他看来,为了保持帅气的形象,路炎克制住了想跳一跳产热的想法,绷着张脸低着头。
他在查卫梨会在哪个公交车站下车。
“在这干嘛?当人形立牌指路呢还是给这家店挡风呢。”耳边传来他熟悉至极的年轻女声,不俏皮也不高亢,一贯的沉稳声线。
路炎抬头,正巧一眼撞进卫梨含笑的双眸中。
路炎在这一刻,真正懂了什么叫动弹不得,他甚至忘了第一时间反驳。
“你怎么才来啊?”语气里有着路炎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
卫梨被问住,看了看天色。
她来晚了吗?现在才四点多,这个点正常来说还没开饭啊。
“公交车嘛,快不了哈,我现在过去了,你呢?”
路炎听出这是在问自己要不要一块回去的意思,他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就是来接她的,毕竟他本来想的是在车站接到人后……路炎晃了晃脑袋,他是不是冻感冒了,脑子发蒙呢。
“东西给我吧,我来拎。”
卫梨身上的确拎了许多东西,给路家人的礼物、她刚买的两箱水果、还有她带的换洗物品,连背带抱的,路炎心里别扭,但说出的话无比自然。
卫梨大感意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这是出去了大半个月对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出去了好几年呢,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路家大号这么正常的说话。
“你别狗咬吕洞宾啊,我是看你拿着费劲,我倒是忘了,像你这么孔武有力的女人,拿这么点东西怎么会累。”
话一出口路炎就觉得懊恼,自己这张破嘴,好话都变味了。
卫梨压根没在意,也不和他计较,将手里的水果和另一袋直接塞给路炎:“拿着吧,满足你这个服务人民的心愿。”
看着儿子还真将人接回家,而且帮着拎东西的架势,别说魏兰,就连路珍都有些恍然,不是吧,她哥今天心情这么好?那她是不是可以趁机要个过年红包啊。
魏兰让路珍去把还在忙活的她爸路乐山喊出来,路乐山还奇怪呢,怎么喊他出来,出来一看才发现,是卫梨来了。
路乐山围着白色的围裙,才洗干净的手随意擦了两下,就看到穿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的卫梨。
他朝自家老婆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老婆魏兰回了他一个默契的眼神。
一起现场吃瓜,晚上才能回被窝讨论啊。
“小梨,你说说你,魏姨就是喊你来吃个年夜饭,你带这么多礼物干什么呀。”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一点小心意罢了。”
卫梨进了屋子就开始微微的出汗,她极熟稔的将身上宽大的羽绒服脱了放到到专门给客人放衣服的衣篓中。
路珍爆发出极响亮的尖叫声,震得屋内人的耳朵一痛:“是曲昔大大的手写签名!还有新年祝福!啊啊啊!卫梨姐姐我爱你!!!”
“爸爸,这肯定是你的礼物,你看。”路珍将手边的茶叶递给老路,卫梨姐姐还是懂他们一家人啊。
那这个颈椎按摩器肯定就是妈妈魏兰的礼物了,路珍兴致勃勃的将按摩器连盒子一起献宝似的捧给妈妈。
魏兰被她逗笑:“你怎么搞得好像是你送我们似的。”
路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那他呢?他的礼物是啥,不会是那箱子春见耙耙柑吧。
他杀卫梨!
太敷衍了,没这么欺负人的,他是不是受到了排挤。
路珍看着桌子上剩下的最后一样礼物,在她开口之前大脑终于比嘴快的守住了,这个应该不是给她哥路炎的吧,她那傲娇的毒舌哥哥,收到的过年礼物就是一箱耙耙柑?她没记错的话,这好像也叫丑八怪呢。
路炎的太阳穴隐隐跳动,有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