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因为第二天有自己的戏,早早就睡下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听昨晚熬大夜的工作人员说:“昨晚方导和京哥越拍越上头,跟打了鸡血似的,你那个朋友拍到凌晨三点才下戏,可把大家熬坏了。”
路炎本想准备去化妆,无意中听到这些人后面的话:“要我说武替真是狗都不干,你看那女的打那么好,你们猜猜她昨晚挣了多少?”
“怎么着也得有个三四千吧。”
“以我们剧组的抠门程度,两千最高了。”
“要不说昨天杨导怎么都找不着武替过来呢,咱们财务给那个女武替结账,我就在边上。”让他们猜报酬的男子说着比了一个九的手势,周围的吃瓜群众一听就知道是900块钱。
路炎没说什么,走了。
只是化完妆终究忍不住去找财务大姐:“姐,我听说昨晚给那个女武替结了九百块钱工资,现在武替这么辛苦,不好招人吧。”
财务姐姐眼皮不抬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说:“好不好招人我不知道,不过原本剧组的武替是一百一小时,方导让我额外加了一百。”
九百块,路炎曾经的一副手套都不止这个数,他听说小帮工昨晚上拍了快八个小时,心下顿时有些涩然,自己好心帮她介绍工作,怎么感觉像坑了她似的负罪感十足。
卫梨一夜未睡,早上到了小饭馆竟然一点也不累,她不禁感慨:“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好啊,熬个通宵压根没感觉。”
昨天这一趟出去,真可谓是值,进账1200,小金库终于有了点样子。看来换个好一点的房子指日可待啊。
“小梨,昨天怎么样,小炎吃得多不多,他有没有饿瘦?”魏兰看到卫梨已经熟门熟路的拿过早餐在餐厅乖巧进食,连忙坐到她对面关心起儿子来。
“挺好,瘦了点,更上镜。”卫梨边吃边说,消耗了一晚上的体力,急需进食补充。
卫梨经过昨晚的拍戏才知道,原来镜头会把人横向拉长,她原本不胖的身形在镜头里都略丰满。
而路炎,虽然这些天下来人是瘦了一些,但是不用说都可以猜到绝对是一等一的上镜好看。
魏兰想到什么,看到卫梨正吃得欢的样子,不由心一软,“昨天晚上有个叫张月佩的女的来过店里,说是你妈妈。”
卫梨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很快又继续伸向那个流心荷包蛋:“哦?那魏姨你怎么说的啊?”
好吃!
卫梨的眼睛满足的眯了起来,流心的蛋黄沾点酱油简直了。
“我本来是想实话实说,不过想你当初来我们这的时候那么……狼狈,”魏兰本来想说落魄,终是换了个说辞。
“你别怪魏姨说话直啊,我看那人和你长得一点也不像,你脸这么小,鼻子又挺又翘的,那女的脸上塌鼻梁,说你们是母女怎么也不能够啊。所以我就说你已经不在我们这干了,但是我问她要了联系方式,就是这个,要真是你亲人,我也没好心办坏事。”
说着把写了张月佩手机号码的纸条递给卫梨。
她过去曾经也在意过阿泽和他们夫妻二人都长得不像,不过因为阿泽长相漂亮贵气,夫妻二人只当是小概率事件。
在看到自称是卫梨妈妈的女人长着不好说话的吊梢眼叫嚣着让卫梨滚出来,她就是知道这是卫梨妈妈也不能把卫梨给卖了。
多好的孩子啊,在她这干活从来不偷懒不耍滑,再看这妈一副要找孩子算账的模样,魏兰怎么也不信她这是着急找孩子的模样。
卫梨不可知否的笑笑,她早就欣赏魏兰,没想到魏兰能这么为自己着想。
要是在末世,高低也是个人才,表面老老实实,其实心思转的可快,这样的人往往最能出其不意。
好在魏兰不仅聪明,还心善,可算是帮了自己大忙。
“魏姨,我骗了你们。”卫梨看到魏兰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怕她想岔了继续道,“那人是我后妈,我说我没爸妈,其实我是有爸爸的。”
接着卫梨将自己知道的身世半真半假的和盘托出,间接引导魏兰得出结果:她昨天做的真棒。
魏兰听完卫梨的故事,气得直摸胸口:“好孩子,那种人咱们以后都不搭理,最近你就在后厨帮忙别到餐厅来,要是那女的还敢来,你别担心,我绝对把她轰出去,就说她是专门来影响我做生意的。”
卫梨闻言吃得更香甜了:“谢谢魏姨。”
其实她倒不怕那人再来,反正和原身也没有血缘关系,她打了就打了,但如果原身的父亲也来的话,卫梨不知道这个身体愿不愿意揍他一顿。
按卫梨的想法:两个捆一块,一起吊起来打一顿完事。
不过看这个身体光是对着继姐都有着极度的恐惧和怨恨,看到那两老不死的,只怕反应更大。
卫梨只想养老,顺便体验体验生活里她感兴趣的事情,至于给原身报仇这个事情嘛,她打算用一种更加杀人诛心的办法,轻轻松松打一顿就放过,似乎有些对不起原身这些年来受的罪。
魏兰看到才洗漱完出来吃早饭的路珍,青春懵懂,再想到卫梨这些年来遇到的糟心事,心里五味陈杂的。
在帮女儿盛早饭的时候,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