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前头路乐山喊卫梨帮忙,卫梨先过去了,魏兰也松了口气。
路炎跟在后头听了个明白,很少和魏兰私底下聊天的他此刻上前:“预支给她吧,也没多少钱,刚刚她救了我,差一点你儿子就被路上的疯狗给咬了。”
如果时泽受伤,路炎就欠了他一个人情,要真是这样,他路炎在时泽面前还抬得起头来吗!
算起来,卫梨也算帮了自己,自己在这帮了卫梨,谁都不欠。
魏兰一听儿子差点被狗咬,连忙拉过他的手臂,又掀起他的裤脚仔细检查,一看真没事才松口气。
她想到路炎他们进来的前脚,时泽刚走,不知道那孩子运气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那条疯狗。
路炎很不习惯她这样亲密接触,但是他竭力克制住了,魏兰没有发现他的耳朵已经红透。
“你记得答应她啊。”路炎干巴巴的又说了一遍。
魏兰看他认真的样子,没有说狠话也没有不耐烦,很是乖巧又满是局促,心头不由一软。
“妈妈会给她预支工资的,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再跟我说说。”
路炎:……
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实在不适应这样温馨的场景。
魏兰又去找卫梨,感谢她救了自己的儿子,这年头要是遇到有狂犬病的疯狗,被咬了可是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路炎说的轻描淡写,但魏兰后怕得惊出一身冷汗。
魏兰:“小离,你是个好孩子,魏姨头一次这么庆幸你身手好,这就把这个月的工资都先支给你,不够你再跟我说。”
卫梨:还有这种好事,我感觉我可以专门养个疯狗,有需要的时候就放出来盯路炎。
她很快阻止自己的黑暗想法,这太损了,显得她很反派。
……
中介小王一天之内再次见到卫梨,在天黑之前。
卫梨:“下午那个出租屋,我来签合同,能不能再便宜点。”
中介小王正懊恼今天自己被一个小女孩给牵着鼻子走,没想到她又来了。
自己毕竟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怎么能被她拿捏。
因此他装模作样道:“刚刚你走了之后,还有个客户也看了那个地下室的房子,那房子虽然条件一般。”
话又一转,装腔作势起来:“但是交通便利,周边吃的又多,是一个热门的房源,别说降价,老板说不定还要提价呢。”
他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说到最后连自己都快信了那破房子是个难得一见的大便宜好房源。
卫梨将办公桌上的水递给他,说了这么久肯定渴了。
“我有一个绝活,你想看看吗?”
“什么绝活?”
中介小王心里颇为得意,看小女孩给自己端茶送水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早该如此。不自觉就接了话头。
卫梨朝外面示意了一下,起身先走了出去,中介小王有些不解的跟着她出来。
卫梨拿起一块路边的砖头,对着它凌空一掌劈下。
砖头是已经堆在这边一礼拜的砖头,货真价实。
砖头没啥变化,小王正待发作,卫梨轻轻一碰,此刻四分五裂化为筛粉。
中介小王目瞪口呆,咽咽口水,一个劲的安慰自己“法治社会”、“和谐你我他”,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姐,咱们进去说,这房子你还真别说,就它那样怎么也得给咱便宜一些。”
等中介给房东打完电话,卫梨的房租又从四百降到了三百二。
押一付一,水电另算。
卫梨很是满意。
“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帮忙。”卫梨交代道。
小王不无悲催的想:我又不混□□,正经人啊,我找你干嘛,不,我能有什么事!
……
路炎晚上又去了那幢大楼的屋顶,他心里似乎蠢蠢欲动,鬼使神差的带了魏兰半年前给他买的一把吉他。
那把吉他对于魏兰来说应该很贵。
路炎看到她买单的时候下了好大决心的样子,转过头来对着他却是讨好的笑意。
真论起来,这个吉他音色和做工,都比不上他曾经练手的那些吉他。
那是路炎第一次意识到他和时泽之间的物质鸿沟。
自己究竟占用了什么样的身份和资源,心安理得的过了十六年不属于自己的生活。
无时无刻,都在方方面面提醒着路炎。
现在时泽是云,他是泥。
路炎走到顶楼的时候先四下探头看了看,不知道在找什么,不过此刻的楼顶静悄悄的,除了一盏安全通道的指示灯亮着外,什么也没有。
路炎有些烦躁的摸了摸头发,随后静了片刻。
拿出吉他开始在顶楼弹奏。
音乐随着手指的拨弄倾泻而出,流畅动人。
若是此刻的卫梨在这里,定会叹一句:再狗的人,会点乐器看起来还真是人模狗样许多。
弹琴,弹一首带着感情倾吐自己的高*潮起伏,男孩最好的医美。
卫梨今天下班后,去公园打包了几件她为数不多的旧衣服,再回到她的新住所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这么心满意足的在属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