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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条金鱼(1 / 3)

“你是孤独自卑的人吗?还不确定要成为谁吧。”

——好乐团《我们一样可惜》

*

奥运会的氛围萦绕再久,终究还是要被所有人提醒高中生的身份,而那丁点的“娱乐”之所以让人记忆犹新,其中也有某些包括这种提醒在内的原因。

但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有种对未来的猜测,并且心知肚明,未来大概率远不及开幕式惊心动魄。

高三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考试。之前的月考变成两周考一次,原来就已经足够装订成册的成绩单变成更厚的一本,各种成绩换着法的比较,每次考试都毫不留情面地粘贴所谓“光荣榜”。

各种预测试卷成套发下来,桌面上的书堆被迫越堆越高,却再也不会有老师批评,猜测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搞小动作,试卷依旧漂泊流离,留下来的都被不同颜色的笔记和知识点填满,纸张越写越厚,越写越旧。

但这些都只是开端,结尾在看不到尽头的远方。

温迟迟把写完的笔芯都塞进一个湖蓝色的棉麻笔袋里,看着抽屉里越攒越多的成绩单,和中指上凹陷下去发红的茧,有时也会感到恍惚,恍惚青春是否真的能这么轻易就被一串串数字所衡量。

就在这样的恍惚中考完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就在出成绩的那天,迎来了高三第一次家长会。

“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咯,”王思琪毫不在乎两个班主任试图用频繁家长会的可能来督促学生更努力学习的策略,“上几届学姐都这么说的,之后要是再开家长会,谁能保证学生不会压力过大跳楼啊?”

她这话或许有夸张,但在场没人像往常嬉皮笑脸——听说一中真的有跳楼的,虽然不是高三,但也足够令人胆寒。

不过也只是胆寒。

除非惊世骇俗到如同高考政策改变,否则紧迫如现在,大家都更愿意用五分钟的时间来订正一道错题而非聚在一起为“放松”而停留,即使因为家长会他们今天可以拥有一整个完整的午休,而非和往常一

样在教室多留四十分钟自习。

教室要用来做开会场地,离家稍远一点的走读生都办了住校手续留在学校宿舍午休,这会儿和住宿生一样,放学就拿着要复习的资料走了。

所以李槜爸爸来的时候,教室里只有温迟迟一个人。

坦白讲,当听到声音抬头的时候,第一眼,温迟迟对这张脸只有绝对陌生的感觉,她那时脑海里都是没弄清楚的那道题,认真程度是假设温先江破天荒出现在这里都无法让她动容。

但稍对视再多那么一瞬间,手中用来订正试卷的红笔就和她的心绪一样,不自觉被捏紧。

“你是.....温迟迟?”但桌子边的人没有给她再多反应的时间,他只是稍微回忆了那么一下,就主动开口问道,和第一次见面时候同样和善的笑。

和善到明明现在是在她最熟悉的教室和座位,却和在那件整洁又更宽敞的家属楼里一样,让她几乎无所适从。

教室乱糟糟的水泥地板好像变成花纹简单的大理石地面,那个夏天的起雾的水汽时隔这么久,轻而易举再次将她笼罩。

“你好,我是李槜的爸爸,来给他开家长会的。”他显然把她的怔愣理解成了其他的什么情绪,自然地开口解释道。

可其实,即使没有第一次的见面,李轻鸿这张和新闻主持人几乎会同频出现在本地电视台的面孔,和这个名字,在宜兴也不应该有人会不认识。

至少不应该是她这个高中生不认识。

“您好,”温迟迟下意识地在口头语言中使用了敬称,一边终于想起放下手中正在用来订正试卷的红笔,赶紧站起来解释道,“李槜是坐在这儿,他现在打印试卷去了,不过应该马上就回来......”

李轻鸿既没有家里长辈那样咄咄逼人的比较成绩,也没有任何讨人厌的高高在上,甚至因为李槜,她原本应该对他产生至少是偏向友好的情绪。

她极力控制着想让自己语气如常,可每次话一出口又能察觉到这怎么都更像是一场独角戏——李轻鸿或许根本就没把那些当一回事,更有可能根本就不记得她了,只知道那个听起来有些荒谬的名字。

并且他依旧只是用一如既往的亲切语气,对温迟迟摆了摆手:“没关系,你继续做你的事情就好,是我来的太早了,我到走廊吹吹风......”

和善这个词在脑海中出现太多次,李轻鸿表现的根本就是普通同学家长,连回避的借口都不应该会让人感到无所适从。

温迟迟在第二天的新闻里才知道,他说的来得太早,是早早就到三中视察工作。

但她无论如何都没法有心思再去做自己的事情,至少在没办法在这里。

“没关系叔叔,我正好要去买点东西,然后去看看我妈妈,她待会儿也要到了。”温迟迟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既虚伪又活泼。

“这样啊,”还是很亲切的长辈语气,李轻鸿接着随口问道,“你家是你妈妈来?”

如果温迟迟先见的是新闻电视上的李轻鸿,那这样的紧张或许会显得更正常一些,但偏偏她先见的是作为爸爸温先江领导的李轻鸿,所以在这样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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