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2 / 3)

把自己设定成了女性——现在设计的很多漂亮首饰,珠宝衣服都极符合她的胃口,这个性别方便买买买,再者,她跟女子相处也比跟男子相处更愉快。

因为自身没有性别,所以对她来说,床笫之乐男欢女爱便和欲*望无关。她的乐趣变成了观察,看对方肩的轻摇,颈的微颤,肌肤的战栗,额头沁出的汗。

略微作动,那薄而劲的肌肉会绷紧,牙白的肤色会红润,长而笔直的腿柔韧性极好,可以轻易做出各种动作。

苏清圆忙里偷闲回答她,打小跟爷爷学过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法,所以相对来讲比较灵活。

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很有意思,每一次吐纳和咬字都变得灼烫,仿佛整个身体开始变得莹润而有温度,就像当初那颗珠子,温润的,会闪光,盘久了会变热。

它是颗很有趣的珠子,光彩夺目,妙不可言。

林燎想起自己读过的故事,古埃及艳后耳朵上挂着一对珍珠,每颗珠子的价格都能赎买一个国王。她与安东尼打赌,自己要为他举办一场足够换取一个国王的晚宴,安东尼当然不信,在晚宴上,他要求查看相应花销的账单。艳后当然不惧,她微微一笑,摘取耳朵上一只珍珠丢进醋杯里融化,让安东尼饮下。

喏,这一口醋,价值一千万赛斯特斯。

论讲故事还得看人,他们是真得会编。林燎心想,大抵珍珠真得不能吃酸,碰到醋,它就自己把自己淹死了。

林燎想笑。但她没有,苏清圆显然不太想说话,他努力睁着眼想看她,但片刻后,还是移开了眼睛。

他转过身,默默的趴在了枕头上。林燎也随手披了件衣服,一腿曲着,一腿伸直,靠坐在旁边的大枕上。她的身体奇异的松弛,好似一条毛巾搭在那里,脊柱随意屈伸,好看到迷人。她拿出手机来回浏览网页,片刻后把换上衣服出门。

苏清圆听到动静,睁开眼睛,那眸子里一片水色。

次日早上,林燎回来发现苏清圆已经不在了。她注意到枕头上有湿润的痕迹——哭了?哭什么。

他大概当人当久了,心思也变得复杂,明明已经随他所愿。林燎感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

苏清圆原本买的是一周后的高铁票,赶着新学期的点返校,但他当晚改签了车票,天色微明时便赶到了车站。

车站里稀稀拉拉,各色人等或行色匆匆或低头扣手机,苏清圆站在大厅看着高顶金属色泽的钢板,来来回回的自动扶梯,一阵阵的头晕。

他呆站了片刻,瘦硬的脊背沿着墙壁慢慢滑下,脸色苍白至极,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来捂紧了面庞,两道隐约的水迹从掌心下婉转的流出来。

幸而大城市的大家各有各的烦恼,没人会在乎一个年轻人的异样。

蓝白色的高速列车在五个半小时后,把他运回了老家。

苏清圆出了车站,直奔出租屋,没有整理房间,直接伸开被子囫囵躺下,他左右不动,头脑防空,身体仿佛已是死了,但意识还在悠荡。

他并不是个喜欢自虐的人,于是努力让自己忘记与林燎的一夜。

没有激动,没有销魂,那种精神极度的亢奋也与幸福无关。

他看她,又喜又惧,她的温情脉脉像春日的阳,怀抱和手臂如水般柔软。可他克制不住的畏惧,两人相拥,他脑海里克制不住出现的,却是她神佛般的威严,雷霆般的怒火。

奇怪,她分明不曾发怒。

她的神态如月光般曼妙,眼神也如月光般淡薄。

她不悲不怒不喜,无求无失无挂碍。

这是一件悲哀的事,或许没有人比他更悲哀,他在本该是水乳交融的极致欢乐中,发现林燎并不爱他。

准确的说,是不在乎。

大抵是“你来了”“你想啊,那好呀”“你还想怎么样呢”,自始至终的行为都是一场耐心不多的敷衍。

甚至于两人躺在一起时,她还在回复苏旭歌的信息……

明明一开始就想明白的,被拒绝也很正常。可当事实真得摆在面前,他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

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因为那些人在林燎心里并无地位。但他现在发现,自己其实跟其他人也并无不同。

原来,都一样啊……

他在出租屋里浑浑噩噩躺了三天,直到手机尖锐的铃声唤回他的神智。他不动手,铃声就一直响,欢快的音乐像金箍在脑门上盘旋。

他吃力的抬起身体,拨开手机一看,发现是爷爷,而且还是视频,犹豫片刻,视频通话结束,他又选择语音通话拨回去。

“过年都不回来,看来在京都玩得很嗨呀,收收心,马上开学了。”

苏清圆哑哑的应了一声。微信那端立即反问:“嗓子怎么变这样了?”

“咳……前几天发烧,嗓子发炎。”

“我去给你治治。”

“不用,我已经买了药,马上好了。”

在床上呆愣了一个小时后,他终于爬起来赤着脚走进浴室,窄而长的贴墙镜里,他看到了自己憔悴的身形。面颊凹陷,长的刘海遮住眉眼,唇是淡的,眼倒是红的,两道锁骨如被掐着似的,横在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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