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吴家有《药王典》?”
吴庸好奇地问到。
“这对于京都药师协会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朱炫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吴家祖上几代出过宫廷御医,那时候也算风光无限。可惜这些年你吴家后辈贪图世俗钱财,医道技艺便落下了,反倒成了这青州一方庸俗商贾。”
朱炫虽然说得风轻云淡,可他也知道当初吴家先祖在药师界的地位超群,甚至不必今日他师尊的地位差多。
他心中也早有些期盼,若是真能得到吴家的《药王典》,绝对能让他在医道一途更进上几层楼。
若不是司徒羽给他说吴家《药王典》现世,还被吴家一个废物后辈得到,他朱炫也根本不会来趟这浑水,还因此消耗了一颗珍贵的二品丹药和天僵冰蚕宝贵的唾液。
吴庸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他有看了看一旁神色有异的司徒羽,心道怕是这两个家伙早有预谋。
吴庸根本不担心会输,便将计就计道:“好!若是我赢了,我要你的那条‘天僵冰蚕’!”
朱炫一脸阴谋得逞的笑意。
“哦?口气倒是不小。”
天僵冰蚕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疗伤奇虫,自然是每个药师都梦寐以求的宝物。
吴庸提出这个赌注,朱炫也并不意外。
朱炫没有多想,便一口应下,道:“好啊!如果真如你所料,魏大人的诡疾没有治好,这冰蚕就是你的了。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赢去了!”
吴庸眼皮微抬,心中一喜,暗道:“既然你我心知肚明皆是坑,就要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了!”
这时候,朱炫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道:“既然你说我的治疗方法不彻底,那么请你说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说着,他轻轻在魏千绝的后背上拍了一拍。
让人惊奇的是这一掌轻轻拍背,此时魏千绝居然就像是咳痰一般,猛地吐出一口乌黑恶臭的浊血。
至此,他才真的完全将魏千绝体内的隐患祛除。
做到这一步,朱炫挑衅似地看着吴庸,抬眼说道:“现在,你还敢说我的治疗方法不彻底?”
“你这是作弊!”
吴庸瞳孔一缩,故作一脸愤怒,心中却阴忍不住冷笑,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之前故意只说自己认出了二品丹药和冰蚕,刻意忽略了那家伙隐蔽施展的那几手推宫活血的特殊手法。
当时他还疑惑为何这朱炫治伤要藏着掖着,原来是为了这赌斗设局,引自己入坑。
索性,吴庸也当没看出异常,将计就计,看看这人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见着胜券在握,朱炫沾沾自喜道:“呵呵,如何叫作弊了?我本来就已经彻底治好伤患,这一掌只是让魏大人提前将这口恶血喷出。即便我不做什么,等不到一炷香的世间,这污血自然也要咳出。”
这结果吴庸早就猜到,也没反驳。
可在旁人看来他沉默的样子,更像是无可奈何的认命。
一旁的司徒羽见着吴庸吃瘪,心情大好。
他连忙催促道:“小子,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刚才我们可都听着你和朱师弟打赌,现在愿赌服输,乖乖把《药王典》交出来吧?”
朱炫满脸戏谑地盯着他吴庸,似乎《药王典》已经是囊中之物。
有六扇门的魏千绝在这里,他根本不用担心吴庸不守信用。
吴庸:“哦?我可没觉得我输了。”
司徒羽道:“呵呵,难不成现在你还想狡辩什么?”
吴庸嘴角扬起弧度,心中却没有半点惊慌。
至少,到现在,事情还没有超出他的预料。
不过,虽然不太喜欢这个朱炫,可吴庸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医道造诣确实不浅,心机也很深。
事到如今,吴庸和朱炫双方针锋相对,魏千绝也隐隐猜出了朱炫动机不纯,隐隐有些不悦。可毕竟朱炫治好了他的伤患,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在朱炫和司徒羽都以为胜券在握,洋洋自得的时候,
吴庸揉了揉眉心,突然开口说道:“方才你是用的幽州蒋家的‘推云十八手’推宫活血,将魏大人体内残存最后一点浊血推出吧?”
“原来他一早就认出这推宫手法了?!”朱炫心中一惊,为何他早就看出来了却装作不知?
可是转念一想,事到如今,哪怕他看出来又如何?
现在胜局已定,根本容不得他又半点翻身的机会。
现在魏千绝的伤势已经彻底治好,难不成这小子还能指鹿为马不成?
换句话说,这吴庸能看出推云十八手,《药王典》怕是已经被他摸透了几分了!.
越是如此,他就越发对吴家《药王典》期待。
想到这里,朱炫开口说道:“哦?如此看来,你的眼界还真的不差。可你既然看出我这是‘推云手’,还敢一口咬定魏大人的隐患未除?”
“无论奇虫、丹药、手法...你都已经做得很好,天下任何一个药师都挑不出毛病。”
吴庸赞同地点了点头,突然就话锋一转,说道:“可惜,太过自信,根本没有彻底检查魏大人的伤患到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