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绝已经没了耐心,语气冰冷地让人陡然一颤。
“司徒平,你给本官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魏大人,恐怕里面有什么误会。”
司徒平自己也慌了神。
早就听说吴家小子不学无术,自己刚才怎么就病急乱投医,把希望寄托在这小子身上呢?
真要是个卖假药的家伙,让他来给魏大人治病,岂不是横竖都是死?
就在魏千绝暴怒要将几人收押入牢的时候,突然事情有了转机。
这时候,陈老想起了昨天自家少爷的交代,连忙拱手开口道:“大人找我家少爷,是否是想解决那‘白骨生肌方’的后患?”
屋里魏千绝三人一脸疑惑,看向陈老的目光中却有了一丝希冀。
嗯?自己这话都还没说,这老东西如何知道?
这时候,陈老继续说道:“昨日我家少爷被抓走之前曾经断言,冷三爷盗取我吴家秘方,必定要出后患。”
“少爷吩咐老奴,说若是有人因那膏药麻痹瘫痪,就务必告诉他尽快就医,否则有性命之危!”
“有性命之危?”魏千绝听得瞳孔一缩,目光凛冽犹如冰刀。
司徒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吴家小子昨天就预料会有人去找他了?他还是那传闻中不学无术的废物?
可他同时也看到了希望,连忙问道:“你家少爷既然知道这后遗症,是否能治?是否告知你了解救之法?”
“这病症,老朽无能为力。可我家少爷却绝对没问题!”
陈来想着少爷的嘱托,一定要斩钉截铁,否则这些人怕是不会相信。
“那《白骨生肌膏》秘方来乃是吴家不传之秘,老朽这等下人是没资格知道的。冷三爷不过骗走的是一篇残方,所以才会有这等后患。”
说着,陈老又觉得可能这些人会轻视自家少爷年纪轻,又补充道:“我家少爷得祖上真传,医术已经炉火纯青,远超老朽百倍!”
陈老越是说的果决,魏千绝就越是觉得可疑,怎么看都觉得很多事情太过凑巧。
可容不得他多想,陈老又道:“若是诸位信不过老朽,自然可将我家少爷带来。若是不能解决膏药隐患,老朽愿自戕当场!”
既然拿命担保,这话自然能信上几分。
六扇门魏千绝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处在,到时候真那个吴大少真治不好,这主仆二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
而此时此刻,青州城卫处私牢。
吴庸和牢头两人正坐在小桌边好就好肉地伺候着。
这一日功夫,吴庸便已经和这牢头混的很熟。
那家伙拿了钱,不仅好酒好肉不缺,甚至两人喝的兴头上,不时勾肩搭背,还真像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小兄弟,别说当哥哥的不厚道。这上头有命令,是绝对不会让你活着出这监牢的。你这两天能吃就多吃点,想要个啥给哥哥说一声,哪怕你想宜春楼的姑娘,咱也给你想办法弄来尝尝...”
牢头喝得面红耳赤,打着酒嗝儿道:“进这儿来的,上头没让活过三天的。哥哥也算对不住你,只能到时候让你走痛快一些。”
此时此刻的吴庸那里有半点死刑犯的觉悟,满面红光,滋润得不能再滋润。
他一手拿着烧鸡,一口拔着酱肘子,说话满嘴流油,道:“大哥,你别说了,兄弟我都懂!”
牢头叹息道:“哎,只怪兄弟你得罪了田统领。他老人家亲自发话一定要你死在这里,小弟虽然不忍兄弟你受难,可也有心无力。”
“呵呵呵呵,等我一出这牢房,你们田统领就活不成了。”
吴庸不以为意,说道:“大哥,别说我没给小弟没想到你。那田统领活不久了,到时候他东窗事发,你肯定要受他牵连。我给你支个招哈...你最好把他这几年作恶的事儿都检举出来,到时候把所有的涨脏水都往他身上泼,或许还能保住自己...”
牢头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小兄弟怕是喝酒喝糊涂了,还妄想着能活着走出这牢房呢。
时至正,吴庸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道:“大哥,一会六扇门的人就要来请我出去了。现在你也别不忍心,再在我身上来几鞭子。”
“啥?现在叫我抽你鞭子?”
牢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六扇门的人会来请你出去?做白日梦呢?
牢头脸皮一抽,摸了摸吴庸额头的温度,语气古怪道:“兄弟,哥哥我这不没折磨你,你不会失心疯了吧?”
吴庸怕再晚了露馅,便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他也不理会一脸懵逼的牢头,自己就走到了那个十字木桩旁,捞起铁链就往自己身上套。
“大哥,来帮忙锁一下,一会来人了就露馅了。”
“田统领打过招呼,不可能会有人来的...”牢头想了想,还是起身帮忙。
毕竟人都要死了,满足一下他这古怪的受虐癖好也好。
牢头拗不过吴庸多次请求,捞起鞭子“噼啪”就是几鞭子抽出几道血痕。
“真尼玛疼...”吴庸哀嚎一声。
他看着自己浑身血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