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处有几间独立的私牢,刑具齐全。
平日里为了关押那些小打小闹的罪犯,大致相当于前世的拘留所。
那些城卫的泼皮门把吴庸带到城卫处,直接就押进了牢房。
吴庸看着那一排刑具,轻蔑的笑了笑。
呵呵,想逼小爷就范?
老子宁折不弯!
哟呵,还烧红的火盆烙铁,吓唬谁呢?
小爷啥电视剧没看过,
且会屈服于这点刑讯逼供的小阵仗?
......
如人所料,那牢头也根本没有任何审问的意思,直接就叫他签字画押,
那口供上自然是写的,承认他吴记药铺售卖假药,害死患者一事。
吴庸蔑视了那牢头一眼,心道:“我吴庸堂堂七尺男儿,就是被严刑拷打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签字画押!”
后面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了预料。
他知道这次去城卫处是个坑,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坑!
一刻钟后,吴庸被铁链锁着,吊在刑讯拷问的十字木桩上,哀嚎不已。
他一身锦袍已经被剥下,穿着单薄的里衣服,白内衬上七八条血痕煞是显眼,显然是受了一顿毒打。
“这狗曰的牢头,这他娘的是准备把老子往死里整了!”
挨了几鞭子,皮开肉绽,剧痛撕心裂肺。
“大哥...我画押!我画押!哎哟,你别打了...”
真正吃了苦头,吴庸立马作好了“坦白从宽”的思想准备,
想着自己这细皮嫩肉的身子挨不了几下就的嗝屁,还是苟命要紧,
哪怕是那份伪造的口供,他也准备先委曲求全地签了,免得收皮肉之苦。
啥?你问他刚才铁骨铮铮不画押的态度呢?
嗯,真香。
这一切的一切,吴庸想着根本不是自己骨气的问题。
而是他没想到那狗曰的牢头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那家伙进了牢房就只说了一句话,
“这份供词既然你供认不讳,就把签字画押。”
对,他就只是说说而已。
直到吴庸被锁上了铁链,结结实实挨了几鞭子,他这才醒悟过来,心中怒骂不已。
“你他娘的,要画押你倒是给我一支笔啊,老子又没说不签!一上来就上重刑毒打一顿是什么情况?
吴庸以为那些刑具啥的都是吓唬他画押的,现在却知道了,全是给他准备试一遍的。
这牢头根本不在乎什么签字画押的,也根本没有逼供啥的打算,就单纯地想用刑折磨死他。
这一套刑具用下来,保准被十条命都能去掉九条。
“这...牢头大哥,你是不是拿错家伙了?”
这时候,吴庸看着那牢头从火炭盆里拿出了那把烧红的烙铁,右眼皮跳的飞快,终于慌了神。
“大哥!咱们有事好商量,用刑不是也该来点轻松的先铺垫铺垫,您别一来就上这么吓人的家伙好吧?”
他是真的虚了。
尼玛,除了电视里,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狗日的田玉轩,老子从这牢里出去,不弄死你和你那狗官老爹,老子不性吴!”
吴庸心中怒吼。
可咆哮归咆哮,那牢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举着烙铁,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了过来。
他已经能想象,那块烧红的烙铁触碰的身上,就像是场市场烫猪皮那样,“刺啦”冒着白烟,传来一股肉香...
烙铁黏糊着肉皮,撕扯下来一片血肉模糊,肯定是撕心裂肺的疼。
吴庸怕疼,非常怕。
早知道这样,就是顶着拒捕被通缉的风险,他也铁定不来受这折磨。
“诶....诶...诶...慢着!”
“牢头大哥,我知道我今天活不出了,我只是舍不得我昨日赢的万两黄金还没来得及花...我也不要求您放我出去,但可否商量一点小事,我吴某人必有‘重谢’!”
吴庸语速飞快,就怕来不及说完,最后那个“重谢”语气也咬得很重。
牢头平日里也混迹赌档,自然听说了昨日四海赌坊那一场赌客的狂欢,听说所有的赌客几乎都赢了钱,满载而归。
他也自然听说了赢了万金的吴记药铺少东家。
“哦?你小子挺听聪明的啊。你怎么知道自己活不出去了?”
果不然,那牢头被“重谢”给吸引了。
他想的可不是小钱贿赂,而是吴庸手里的的万金金票!
百金就能买得一个凶徒铤而走险,杀人放火,这万金对于他这种月奉数十两银子的小牢头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吴庸见牢头停了步子,心中一喜,连忙说道:“牢头大哥,我也知道你是奉命行事。我也寄希望你能放活着出去,只是不想死前还受这么多折磨。要不这样...咱们商量一下,你不给我用刑,到时候你上头的人要我死了,大哥你就给我个痛快,要我签字啥的我也绝无二话...”
吴庸心中料定,田玉轩设计这一切,自始终都是为了图谋他的钱财。
在他没拿到钱之前,肯定是不会让自己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