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柳氏咄咄相逼,以为自己拿住了长房的命门,傲然道:“现在,你这目无尊长的小畜生说说,我到底有资格没?”
“哦。”
听到吴柳氏这一番话,吴庸听完表情没有半点怒意,看着吴柳氏那洋洋自得的傲慢表情,回敬了轻描淡写笑意。
“其实吧,药方经营权你要收回就收回呗,我本来无所谓的。”
吴庸摊了摊手,咧着一口白牙,朝着老太太笑了笑,道:“嘿嘿,我就喜欢看你们一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画风转得有些快,听到这话吴柳氏一时竟愣在了哪里。
什么情况?这小子失心疯了?
本以为他会气急败坏的骂街,又或者哀求自己收回成命,怎么来了这么一出?
吴庸根本没有多理会屋里这个居心叵测的老太太的想法,招呼道:“小鱼,陈老,我们走了!”
跨出门槛,他想了想,转脸又扭头瞪了吴子豪一眼,
笑容戛然而收,语气森然。
“孙贼,胆敢再有下次,老子一定把你三条腿都给打断。”
听到这话,吴子豪不觉缩了缩脖子。
他看着那一双冷漠到了极致的双眼,本来还鼓起勇气想仗着老太太在这儿方几句狠话,可不知为何那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胳膊断了现在还不时疼,阴影刻骨铭心。
哪怕他自己不愿意承认已经胆怯了,可心底却毫不怀疑,自己这个堂兄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那双眼神,冷漠得像是寒冬冰刀。
......
吴庸三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吴家大门。
吴子豪脸色一急,问道:“奶奶,刚才为何你为何不借记机让他把《药王典》交出来?看他挺在意那个婢女和老奴,说不定逼一逼就能让他就烦的。”
“子豪啊,奶奶刚才要是问了那小畜生,他就会承认自己拿了《药王典》了?可忘了刚才你三叔他们一群人闹的笑话?”
吴柳氏此刻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怒意,收敛的干干净净。
“何况,那小子比你们想的要聪明得多,亏得你们之前还把人当傻子...”
她眼中闪烁着精明的神光,嘀咕道:“哎,奶奶我之前也看走了眼。本来想借此试探一下,没想到还真让我看出了一些东西。看来这小畜生和他那短命老爹一样,都不简单,藏得够深啊。”
“不就是个窝囊废么,有奶奶说的那么厉害么?”
“窝囊废能用‘分筋错骨手’弄断你的胳膊?子豪啊,切莫小看任何人,特别是你的敌人。”
“会点小手段又如何...等年会的时候,二弟修炼有成归来,看不把那废物打得满地找牙。”
吴子豪嘟着嘴,有些吃味,不解道:“可是奶奶,我们要是不早点把药王典拿回来,下月初一的大比...万一那小子学了什么,我们不就很被动了?”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畜生,翻腾不起什么浪花的。”
吴柳氏一双浊眸闪烁着深不可测的精芒,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和这小畜生谈了什么。现在看来,他似乎改了念头,没打算放弃这小子了。”
几十年的夫妻,最了解的吴长河的自然还是枕边人吴柳氏。自己能看出吴庸绝非外面传言的那么不堪,自然知道吴长河也能看出来。
她那飞转的眼眸,无时无刻不显露出精明算计,嘀咕道:“呵呵...老东西要死了还瞎折腾。无论如何,这家主之位,绝对不可能传给长房的。”
吴子豪还是有些惦记那传说中中的《药王典》,说道:“可是...”
吴柳氏打断了他,摇了摇头说道:“子豪啊,切莫轻视任何你的敌人。没有《药王典》我们吴家不是一样的富贵荣华?收下哪个心思,下月初一的家族年会,你可得好好准备一下。”
这个老妇人此刻才显露出了她真正活了大半辈子的精明之处。
“世间好好东西很多,切莫太过贪心。《药王典》虽好,可并不是一定非的不可,吴家家主之位才是当前最紧要的事...那东西如果我们得不到,自然也不能留给长房的人,就让它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好了。”
......
三人漫步回吴记药铺的路上,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本来没打算参合吴家的什么年会,现在老爷子却非要我去竞争什么家主之位,这才愿意把那个‘乾坤药蛊罐’拿出来。”
吴庸瘪了瘪嘴,却不妨碍他心情不错。今天不仅仅解决了冷家婚约的那档子事儿,还顺道从老太爷口中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这一番闹腾,所有的事情像是快刀斩乱麻,反而越理越顺了。
吴庸心情不错,招呼身边的倪小鱼道:“小鱼,少爷我肚子饿了,今儿去肉铺买几条牛鞭...哦不,牛腿炖来换换口味。”
若是换做平常,倪小鱼听到这话,肯定要和自家少爷顶两句嘴。
可经历了刚才吴柳氏逼婚的那一幕,她心底找就对自家少爷感激的五体投地了。
现在这么一看,自家少爷似乎也并不讨厌了,也完全没有了以前让厌恶的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