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豪一脸冷笑地说道:“哟,堂兄这是发什么脾气啊?长进了啊,昨天打断了我的手就算了,今儿还敢在本家闹事打管事了?”
吴庸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我没兴趣陪你耍心眼。若是再敢有下次,你的另外一条手臂也别想保住!”
不用多想,指使管事刁难陈老的,必定是这个吴家二房少爷。
“你还挺在意这老东西的嘛。”
吴子豪见着吴庸发怒,不惧反喜,故意激怒道:“老子就是要累死这老狗,如何?他是我吴家本家奴籍,就是老子打死他,按照大宁律例,也不过让我赔几吊钱罢了。”
他这话倒也不差,这个世界奴籍的命不值钱。
吴庸眯着眼,看着他另外一条胳膊,不善道:“哦?”
吴子豪被那眼神盯得心中发虚,吞了吞口水。
他心怕那家伙一言不合就卸人胳膊,这才连忙又道:“啧啧,你也只有现在能硬气了,只可惜你马上就要成为青州城里最大的笑话,到时候看你的脸往哪儿搁!”
听到这说法,吴庸眉头一皱,显然今天来本家怕是没有好事。
这时候,吴子豪嘚瑟道:“太爷叫我来喊你去大厅候着,太守大人和冷家父女就快到了。”
“冷家父女,他们来干什么?”吴庸眸子一转,大概猜到了什么事。
也罢,冷家的事情也该收尾了。
......
吴庸和冷纤纤的这门亲事两家长辈其实早有商议。
那时候吴文元夫妇还没遇到意外,吴家长房的地位十分稳固,隐隐有继承家主的趋势。吴庸这个长房独子,自然地位水涨船高。
而冷家虽然也是青州四大药商,可冷樟在冷家的地位却不高,何况还是生了个女儿。
所以,这门亲事怎么看都是冷家高攀了吴家长房。
原本两家并未有达成媒契,两家也是口头上这么一说。
可吴文元夫妇遭遇意外之后,冷樟却义无反顾地找了媒人给女儿和吴庸办了订婚仪式,这事儿在当时还轰动了一时,夸这冷家父女大义。
可自由吴庸才知道,这冷家父女两当初就是冲着吴家的生意和秘方而来。
现在吴家长房的生意已经被冷樟接手得差不多,而他又得了六扇门大人物的青睐,那秘方也可有可无。
自然,这门亲事也没了存在的必要。
他冷樟自然也不肯把女儿嫁给这个完全不可能继承吴家本家家业的长房废物。
......
吴庸来到大厅的时候的,吴家的人已经坐齐了一大片。
头发花白的老太爷被人搀扶坐在主位上,一旁邻座还有些吴家分家的族老。
而本家二房吴文才,三房吴文搏也面无表情地坐在太师椅上,时不时地呷一口茶水。
众人看着吴庸进来,顿时就像是冷水滴入了滚烫的油锅。
“这不,文远的儿子来了。”
“哎...文远医术精湛,经商也是一把好手,可惜英年早逝。否则说不定老太爷去了,他当上家主还能让我吴家更上一层楼。”
“可惜了,文远生了这么个混账儿子,不仅败光了家业,现在还被人上门退婚,最后的那点颜面都丢尽了。”
“可不是嘛?冷家本还想保存一点文远的颜面,续了婚约,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争气,万贯家财败的一干二净,也怪不得别人要悔婚。”
“若是冷家真强行退婚,这废物还真把我们青州吴家的脸都丢尽了。”
“哎,但愿退婚一事还有转机。”
......
屋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吴庸刚走进去,众人那齐刷刷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般要将他千刀万剐。
吴庸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前身造的孽太多,现在这恶果都让自己来背。
可他也没往心里去,向主位上的老太爷行了礼,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寻了一把椅子坐下。
“哼!你小子还有脸坐?”
就这时,一声爆喝。
吴庸定睛一看,却是他的二叔吴文才怒冲冲地拍了拍桌子。
昨天自己刚把他儿子的胳膊个打断了,也怪当爹的发脾气。
吴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接他话,坐着也没丝毫起身的意思。
这屋里老老少少几十号人,全都是那种恨不得用眼神就捏死他的仇人。
要吵架,自己开口开口肯定要吃亏。
最好的应对之法,就是不搭理这些家伙。
吴文才见吴庸不理他,尴尬的老脸一抽,也不好再发难。
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那臭小子要是一直不理人,自己难不成还真撸着袖子去肉搏?
这般对付一个小辈,他可拉不下这张脸。
......
不多时,下人来报,青州太守司徒平和冷三爷冷樟联袂而至。
“呵呵,你看冷樟那颐气指使的模样,这还没当上冷家家主就这般,要他真当了冷家家主,岂不是要那鼻孔看人了?”
“也不怪他这样,昨日六扇门神捕受伤那事儿,若非他的膏药力挽狂澜,我们青州医药界,怕是都要跟着遭难。”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