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坏了,开医馆药铺肯定会收到极大的影响。
可吴庸并不在意,他也没想着日后要开什么医馆。
好不容易穿越到这的飞天遁地的玄幻世界,怎么可能就开个小医馆渡过一辈子?
“爷爷!”
就在这时,一个焦急的女声从门外老远就传了过来。
音如黄莺,柔美带甜。
吴庸定睛一看,急匆匆地从门外闯入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女。
少女五官端正,明媚皓齿。
年纪不大,模样还带着几分稚嫩,却依是旧藏不住的一副美人坯子。
可惜她那一身洗的浆白的红色粗布衣和补丁清布长裤太过掉分,宛如明珠蒙尘,掩盖了风华。
陈老看着少女,眼中瞬间盈满笑意,“小鱼,你怎么提早回来了?今日的工做完了?”
少女叫倪小鱼,是陈老早年捡来的弃婴抚养成人。
他一辈在吴家当仆从,也没娶妻生子,便把这捡来的姑娘当成了亲孙女。
倪小鱼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连忙俯身捏了捏陈老的腿,急切而带着哭腔地问道:“爷爷,他们说你的腿被人打断了...”
陈老看着孙女眼中泪珠滚动,连忙心疼地解释道:“已经没事儿了,少爷帮我把腿给接好了。”
“少爷接好的?”
听到这话,倪小鱼转脸冷冷地看了吴庸一眼,带着戒备和疑色。
“这防贼的眼神是啥情况...我这前身之前不是对这小丫头也有过什么逾越之举吧?”
吴庸看到那眼神,瞬间就醒悟了,这小姑娘怕是对他还有什么阴影。
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有。
之前吴庸吃喝嫖赌败光了家产的,全靠老仆卖点药挣钱。
可店铺的现钱都被他收刮去败了,若不是这倪小鱼去大户人家做点女红,从牙缝里省出了些钱,吴记药铺早就关门大吉,这三口人怕是早就要饿死了。
何况,之前那色胚前身,还有毛手毛脚的前科!
若不是倪小鱼寻了一份大户人家的短工,时常不在药铺中,还保不准自家少爷会做出什么禽兽之举。
老陈似乎也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小鱼,少爷已经变了,他不是以前的少爷了...”
说的有些饶舌,连陈老自己都知道自己没解释的清。
“哼!狗改不了吃屎。”
倪小鱼跟没有对自己家少爷客气的意思,何况她也没有吴家的奴籍,自然用不着对吴庸毕恭毕敬。
“爷爷,你有伤就该歇着,我来帮你捡。”
她搀扶着陈老坐下,自己附身分拣药材。
在她看来,肯定这个败家少爷强迫爷爷做事。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还受了伤,你好意思还强迫人做事,还有一点人性么?
吴庸知道倪小鱼对自己...不,是对前身的误解很深,一时也没和解的可能。
可他转脸却看着倪小鱼很精准将各种混杂药材的分拣,甚至还能通过药味将一些外型极为相似的切片分辨开来。
“这丫头似乎在辨药上的天赋不低。”吴庸心中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若是专注医道,或许这倪小鱼日后还有可能成就不低。
......
药铺被砸的很乱,那些散乱的药材还可以捡起来,可损坏的桌椅家具就只能丢弃。
一边收拾,陈老还一边眉飞色舞地给自己孙女讲今天发生的事,什么“阎王吊命十三针”如何精准,正骨手法如何犀利,那聚财轩的徐六如何吃瘪...
倪小鱼自然是相信自己的爷爷,可哪怕如此,听得这些事也如同天方夜谭一般。
呵呵,这个不学无术的色胚少爷何时还会看病了?
怕不是碰巧,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罢了。
虽然不知为何今天这色胚少爷看自己的眼神没那么讨厌了,
可依旧改变不了他是个败家人渣的事实!
......
哪怕是收拾干净,这吴记药铺短时间内恐怕也难再营业。
吴庸倒是看得开,至少现在身上还有几百金,足够他们吃穿不愁很久。
他说道:“陈老,明天铺子就歇业吧,反正现在都闹成这样了,修整一段时间也好。”
听到这话,倪小鱼不客气道:“哟呵?当初我爷爷风寒发烧你都不让歇业一天,好挣钱给你挥霍,现在居然良心发现了?”
吴庸脸皮一抽,“......”
气氛一时尴尬,陈老连忙插口解围道:“小鱼,少爷已经改好了,你不能对少爷不这么不敬。”
倪小鱼不知道今天爷爷为何总是吹捧这个色胚,气鼓鼓地道:“呵呵,改好了?怕不是现在就嘴上说说,真要明天没钱给他去赌坊,怕是恨不得让爷爷你连夜帮他开门卖药挣钱。”
吴庸也没在意,毕竟前身劣迹版版,短时间内洗白是不大可能。
他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张百金的金票,递给陈老道:“这点钱陈老你先拿着做家里的日常开销,要是不够用了再给我说。”
这一幕,不仅仅是倪小鱼,连陈老自己都不敢相信。
自从老爷夫人被山贼截杀后的这大半年来,自己少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