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这个时候发呆。
“来了?”辛和安漫不经心的将领带缠在手腕上,“就感觉你们会来,看来是心灵感应。”
谁跟你心灵感应?
白色旗袍的秘书微微弯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辛总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来。”陆泽一走上前去,淡道,“马上就到开庭的日子了,希望辛总可以就这件事情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真是抱歉。”辛和安淡淡的笑了,目光却越过陆泽一朝楚蓉望去,“可以帮我吗,这个我系不上了。”
他朝她挥舞手上的领带。
陆泽一的拳头慢慢蜷起来,毫不客气的挡住他的目光:“辛总,您是在开玩笑?”
辛和安站直身体,两个人男人对视了两秒,就在楚蓉以为两个人要打起来的时候,辛和安忽然笑起来:“我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干什么?”
楚蓉没来由的心颤了一下。
这个表情她见过。
在楚蓉还是实习生的时候,经常给乾安的前辈端茶倒水那外卖,有一次她路过小树林,一转头,正看到辛和安满手是血的笑。
他左手抓着一直猫的脖子,听到声音后,便侧过头来看她。
楚蓉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下。
没错,就是这张人脸。
只不过现在的辛和安已经给自己做了一张虚伪的人'皮面具,他的眼神不再锐利嗜血,取而代之的是对一切的不屑一顾。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对楚小姐有些印象,”辛和安摇摇头,“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楚蓉稳定了心神,慢慢走过去:“辛总,我们今天来谈您未婚妻的事情的。”
不能再拖了。
陆泽一还在这里,她怕什么呢?
“我知道,”辛和安轻叹一声,“是我管教不严,太过纵然她了。”
“我真没想到她会背着我跟边茂在一起,更没想过她会......”辛和安心情一下子低沉下来,脑袋垂下,似乎真的很难过,“我驰骋商场这么多年,伤我最深的居然是我的爱人。”
他颓唐的再次靠在桌子边上,领带被揉成一团,豆大的眼泪一滴滴的砸在黑色的西服裤子上。
楚蓉呆住。
这、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那些策划都是边茂给我的,我一直以为那是他的原创,没想到费雁晴会转个弯,告诉边茂,让边茂提这策划给我,通过我的手捞钱。”
楚蓉脑速飞快的分析着他的话。
辛和安懊恼的用拳头一下下的砸自己的脑袋:“该死,我还一直把他当亲兄弟看待,还给他加薪,甚至把百分之一的股份送给了他!”
陆泽一问:“你的意思是,策划案到底是不是原创你完全不知情?”
“我这辈子最恨抄袭,最恨盗窃!”辛和安红着眼睛,声音发狠,“我要是早知道,一定把他们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骨头都不给他们留。”
楚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种话在他嘴里说出来,没来由的阴森。
“抱歉,我今天状态实在不佳,”辛和安似乎也觉得自己失态了,缓和了语气,摇摇头,“我们实在对不起乾安,等法院判下来,我一定把该还的还给你们。”
离开凯进,楚蓉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她重新坐在副驾驶上,轻轻呼出口气。
这那里是个什么总裁,分明就是神经病。
陆泽一启动车子。
“辛和安的话你怎么想?”楚蓉问。
陆泽一回答:“我不想。”
“嗯?”
楚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演戏,”陆泽一淡道,“他想把所有的罪名压在费雁晴和边茂身上。”
楚蓉也是这样的感觉,可她该死的什么破绽也没从他身上找出来。
怪异又天衣无缝。
“你害怕他。”陆泽一说。
楚蓉点头,将之前实习时候发生的一切都给陆泽一讲了一遍。
“他就是个疯子。”楚蓉得出最后的结论。
陆泽一说:“这几天你自己出门小心点。”
楚蓉点头:“放心我吧。”
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费雁晴似乎真的对辛和安死心塌地,就连罪责都不忍心让他承担一丁点。
可边茂呢?
边茂为什么愿意扣这么大的一口锅?
那可是要坐牢的。
陆泽一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掏出手机打过一个电话去。
“喂,蔚永耀,把上次你查的地址给我发过来。”
似乎看出了楚蓉眼底的惊讶,他轻描淡写的解释:“觉得以后会用到,稍微查了下。”
陆泽一把车停在一家酒吧前面:“边茂会出现在这儿,等一会吧。”
现在是傍晚七点,大概九点多就正式营业了。
楚蓉躺在了副驾驶位子上,伸伸懒腰,问:“他会承认吗?”
“世界上最难的不过是一个情字,”陆泽一侧过头,眼神专注的望着她,“相信我。”
相信相信。
楚蓉伸长手臂,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