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本真悟。讀蕶蕶尐說網.”陆景口里自语了一句。这是刚才汤开复说的那个曰本收藏家的名字。事情竟然在黄海那里又起了变故。
省部大员的儿子涉嫌倒卖-国家文物。出现在黄海那里,而且涉外,势必会捅到到上面去。这件事想要限定在楚北来处理都不可能了。
陆景给大哥拨了电话。电话里大哥久久不语,好久才道:“定时炸弹还真不好拆啊。只能先疏散了。”
陆景微叹口气,心情有些沉重的走出卧室。虽然大哥还在支持赵省长,但是这次赵省长真的危险了。
客厅里的空气很清新,有着茉莉花香味。前后的窗户都打开,十五楼之上,盛夏之际还有些风吹进来。屋子里显然被收拾过。上午十一点,昨晚留宿在这里的陈笑、吴璇、苏晓玉都已经离开。
餐厅的橡木餐桌上放着暖色的保温杯,下面压着一张字条。陆景打开保温杯,里面盛着白粥和咸菜。去厨房里拿了碗,边喝粥边拆开看留言的字条。
“睡得跟死猪一样。给你留了份早餐。屋子收拾过了。另外,吴璇说:莫心蓝昨晚打扮的真漂亮。”
看着最后有点歪斜的笔迹,陆景忍不住嘴角扬起来,几乎能想象的出陈笑在写这句话时被吴璇挠痒,然后两人笑闹成一团的情形。
心情不由的开朗起来。就算赵省长危险了,只要能保住他,哪怕是保住他在位置上只呆两年就是胜利。涉及到派系力量的交锋,这也并非不可能。陆景的思维逐步的活跃起来。
…
江州市委常委院胡联营家中。红霞宛若挂在树梢。餐厅里开了灯,照得餐桌上的几道小菜精美异常。
“哈哈。这才叫痛快。”刘伟立满杯敬了胡联营一杯。虽说政治生活中,市委常委相互串门的很少。但,他和胡联营关系密切,下班之后,偶尔还会去胡联营家里吃饭。今天得到一个好消息,自是要好好庆祝一番。
胡联营喝了酒,笑呵呵的摆手,“伟立啊,不能得意忘形。不能得意忘形。”
刘伟立笑道:“书记,赵浩天就是有天大的靠山,他也得挪窝。他儿子倒卖-国家一级文物,这是明摆着的事情。黄海的同志执法很有力度。那个曰本人是傻帽啊,还真以为赵礼顺能护得他**。”
胡联营笑了笑,道:“你真这样觉得?”
刘伟立一愣,“书记的意思是?”
胡联营微笑道:“这里面有诸多疑点。就比如说:如果稻本真悟真的是一名资深收藏家,如何规避法律法规他不知道?带着古玉走海关,还是他本人亲自携带。呵呵,当然了,这些都是细微末节。我们还是要关注市里的情况。”
刘伟立信服的点点头,再与胡书记喝了一杯。意兴飞扬。
赵浩天挪窝的话,陆江的情况就危险了。很明显,第一个回合的较量中,他帮赵浩天搞宣传,可是大大的得罪了师书记。陆江想要在江州保持强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师书记怎么调整,胡书记和自己在江州翻身做主的好曰子就要到了。
“书记,最近月湖县的医药产业园不是搞的有声有色,还引进了一家香港的企业,咱们是不是可以多走动走动。我通知市台跟着。”
一个领导在新闻中露面的次数和位置往往有很多含义。现在是提前释放一些信号的时候了。
胡联营笑着点点头,“咱们再喝一杯。”
…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我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
苏远才进门,就听到岳父熊为明姓质颇高的唱着《智取威虎山》的选段,“爸,你这京剧唱得越来越好了。”
岳母笑道:“他啊,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这么开心。也不怕吵着玉娇。”
熊玉娇**着凸起来的肚子,笑道:“没事的,妈。”
熊为明笑着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好久没唱了,都有些快忘词。来,我们去书房里说话。”
苏远给妻子和岳母打了个招呼,跟着岳父进了书房。熊为明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了几口,将书桌上摊开的报纸递给苏远,“第二版头条。已经报道出来了。”
拿着报纸看了会,苏远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岳父兴致这么高。这份全国发行量颇大的报纸上虽然用了某省干部的儿子倒卖文物的字眼,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楚北,知道是赵浩天。
“这是要定下来了?”苏远笑着将报纸放到宽大的书桌上。拿起烟盒取了一支烟,放在鼻间闻了闻。
熊为明笑道:“不要急。八-九不离十。怎么样?陆景的行踪是否正常?”
“呵呵,这样的情况他能做什么?”苏远点了烟,美滋滋的吸了几口。他虽然对政治不太精通,但也不是小白。
岳父情绪如此之高,可见优势之大。而且,喉舌报纸都刊登了文章,这往往代表着某种风向。师书记显然是和上面一些领导沟通过。否则,省委书记哪里能这样动省长。
熊为明摆了摆手,“不要小看那些在幕后奔走的人。陆江往往会借他弟弟的手做些看似不相关,但十分重要的事情。”
陆江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