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倒是好奇谢清歌怎么就这么准时的等在这儿,拿眼睛去看黄致远,见他狡黠的笑着。讀蕶蕶尐說網
谢清歌黑白分明的眸子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我给黄伯伯说了,他要不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来,我就把他的酒坛全砸了。”
黄致远苦笑着拱手对陆景道:“女人得罪不起,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
说着,对陆景挤眉弄眼,看那意思是叫陆景捏着鼻子认了,由着谢清歌发泄一通。
实际上金虎保安公司的案子里面,起到关键作用的人物要算谢清歌一个。要不是她对吴胜林的期许,吴胜林未必肯请吴璇出面帮忙处理这件事。后面陈乐义也不会来江州。下面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陆景和黄致远两个算好了结果,却没有算好过程。
陆景重新坐到椅子上,倒了一碗酒,慢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说道:“哦。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谢清歌皱着小巧的鼻子说道:“哼,明知故问。我要你向吴胜林道歉。吴胜林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不是缩头乌龟,他不是不讲义气的人。”
吴胜林冷冷的说道:“我说过我会帮我同学去掉身上背着的处分,我做到了。你骂我的那些话,我要你收回去。”
徐伟林暗自摇头,年青人就是年轻气盛,吃了一点亏就要找回来。须不知吃亏是福啊!
陆景拿着酒碗惬意的喝了一口着道:“我不明白你的逻辑。你挑头闹事,为同学洗掉处分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谢清歌走上前一步,“是应该的,可是,你那天晚上说的话太过分了。”
“我没觉得有什么过分的地方。”陆景微笑问吴胜林,“让一中张校长撤销对你们处分的是陈律师。支付陈律师律师费用的是你堂姐吴璇。你做了什么有用的事情呢?”
吴胜林很不爽的看着陆景,“没有我去找我堂姐,我堂姐怎么会管这件事?”他的功劳怎么可以被抹杀。
“哦,既然只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你找你堂姐就可以解决,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拖到我质问你之后才去找你堂姐呢?我质问你的那天晚上距离你们背处分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一天的时间难道你还联系不到你堂姐?据我所知,吴璇那段时间就在江州,手机一直都是通畅的。”
吴胜林一下子傻了,他总不能在谢清歌面前说在他被陆景骂之前压根就没考虑过帮同学去掉处分的事情。
谢清歌回头疑惑的看着吴胜林,也很想知道答案。
吴胜林极为后悔今天跑过来质问陆景,这下子又被逼到了死角。
下午的日子极为悠闲,能听到门外微风吹拂着桂花树和垂杨柳的声音。阳光斜斜的透进来,有几道光束在地面点出个圆形。细微的尘土在光束里面起伏着。远处大学校园里面的青春之声若隐若现。
陆景慢慢悠悠的喝着酒,默不作声。一会儿的功夫,吴胜林的额头开始见汗,谢清歌看着他的眼光就有些黯淡,不复往日的期许和信赖。
黄致远摇了摇头,打着圆场道:“小吴,回去再好好想想你那时候是怎么考虑的。总是有原因的。”他终究已经四十多岁,没必要和十六七岁的小孩为难。
说着,他问谢清歌,“你不是说要去白沙那边看你同学吗?还去吗?”
吴胜林抹了一把汗,忙说道:“不去了,我们回家。”谢清歌撅嘴道:“你回家好好想理由,我要去看我同学。”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啊?”吴胜林有些手足无措,感觉好像失去了某样珍贵的东西。
…
若是见惯了白沙的青砖白墙的古朴韵味,倒不觉得如何稀奇。徐伟林家住在白沙,一路引着陆景和黄致远往棋院而去,偶尔说下建筑的历史,看得出来他对这里极为熟悉。
白沙这里都是民居,最有名气的建筑也不过是清代一个巡抚的旧居。
陆景看到四点钟的太阳照耀在不远处的北湖里波光荡漾,浮光跃金。不由得想起去年清秋时节与黄紫琪同游白沙的情景。好久没和她联系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江州棋院四个古字遒劲有力,牌匾古香古色,挂在雕花的木门上。走进去是一处四方的院子。徐伟林带着两人从走廊穿过偏房,转了几个门,方见进到一个妇人在破旧的青瓦白墙院子边拿菜叶喂着小鸡。
她是徐伟林的妻子。几人笑着打了个招呼,在徐建林家的客厅里坐下。徐建林拿出一张手绘的图纸,铺满在八仙桌上。
“白沙民居呈椭圆形,东至北湖,西至江州大道,北至中盛路西端,南至汉宁路。若按照完整结构来计算,院落足有一百六十间,房屋有两千多间。以靠近徐华路南面的院落原貌保存得最好。
徐华路北面的民居年久失修,并且空间有限,没有修缮价值,可以忽略不计。所以白沙实际的区域应该是北至徐华路。
建国后搞分房将这些建筑都给分拆得四零八落,大院落给拆成小庭院,小庭院里又建简易房,不花大力气修缮,很难看到原来的面貌。”
徐伟林如数家珍的点着地图上的一些标志性建筑说道:“以现在自然形成的道路来说,分七街十三巷。居民都是从这些纵横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