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只千年的狐狸精,他想找到他命定的伴侣,来到陌生的人世间当起了明星,后来,他爱上了一只“借尸还魂”的鬼,很爱很爱。
接着,他又成了备受族人尊敬和爱戴的血族亲王,可他爱上了他们血族的食物,一个人类,他的身份是——人类战神。
然后是地球上一名重生的大学男生,古代的双生子,将军府少爷的护卫,异界一条倒霉地被飓风刮飞的人鱼,被抓走沦为**实验小白鼠的小男孩,明为江湖正派掌门、暗为魔教教主的伪君子的儿子,不小心被害死的男鬼……在他们或长或短,或耀眼或平凡的生命里,都遇上了一个叫步辰的人。
眼前的黑暗慢慢散去,他睁开眼,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出现在视线中,他有些迷糊,似乎又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姓什么名谁,家住哪里,亲人有哪些,迷糊的是,他觉得他是那只狐狸精、吸血鬼,以及那一个个都爱上了叫作“步辰”的男人的傻瓜。
那个叫“步辰”的人有什么好的,他是没看出来,平凡无奇,还有点小蠢。
起床洗漱,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早餐,吃完洗衣服打扫卫生,然后迎着晨曦跑步去工作。
作为一个独居的单身男人,他的习惯比优秀的家庭主妇还要值得夸赞,也许是以前腥风血雨的日子过得多了,现在特别渴望平静的生活,哦,忘了说了,他是特种部队出身,现在因为身体原因退伍了。
他家住六楼,房子是他平凡的工人阶级的父母攒了一辈子钱买的,地段不好,房价涨到现在也卖不出50万的价值,不过胜在周围环境还算清幽。
“早啊,小雷。”
“早啊,老板。”
“早啊,雷哥。”
一路跑到他工作的地方,不少熟人都跟他打招呼,他一一笑着应了。
开锁,拉起防盗的卷帘门,再将内里的玻璃门打开,让阳光晒进屋里,每次他都会产生里面的植物们此时很愉快的错觉。
他的工作和植物有关,其实他是个花店的老板,虽然很多人都觉得一个一米九几的大汉养花很奇怪,但这份工作不需要常常和人打交道,又能让他不时回忆起已经过世的喜欢养花的父母,他很喜欢。
一般上午花店没什么生意,他一个人将花草搬搬弄弄,有的需要晒太阳就要搬到外面,有的喜阴就让它们待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偶尔搬去晒点散射光,看花盆干了就浇点水,有叶子枯了或是枝杆长歪了就需要修剪。
忙完就在花店的小厨房做个简单的中饭,店里有供人休息的藤制桌椅,他就坐在那里和花草们共进午餐。
中午之后客人就会多起来,特别是周末两天。
“阿宸。”
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走了进来,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来啦。”
他从藤椅上站起来,将手上看了一半的放下。
泡了杯绿茶招待,两人重新在位子上坐下来。
“最近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就那样吧,老样子。”
“最近有空来医院一次,我给你检查一下,接下来三个月我请假,你去检查不方便。”
“知道了,明天就去。对了,你订的花到了,晚上就去求婚?”
“婚宴已经定好了,但求婚这个形式还是要走一下,不然我怕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她都要念我。”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形式也不能少了,祝福你们了。”
“别只记着祝福我们,你也赶紧找个人定下来。”
“……”
“怎么了?”
“哦……没什么,突然走神了。”昨晚他好像做了个梦,可一点也想不起来,一回想脑袋里就有点晕,迷迷糊糊的,有股庄周梦蝶之感,他是谁?他是雷宸?好像不是,可又好像是。
“是不是累到了?你就是不爱惜身体,已经不是年轻那会儿了,也不注意,明天一定要记得来医院知道吗?”
“好好,我记下了大医生,还是说说你们的婚礼……”
两人喝着茶闲聊着,不时传出笑声。
轰隆——
砰——
一阵巨大的声响,桌上的玻璃杯都被震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成碎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冲进花店,两排店铺中间的马路上,行人抱着头尖叫着四处躲藏,天空中太阳当空,电闪雷鸣,构成一幅谁也没有见过的奇观。
这是世界末日了吗?
这是在场的人心底浮现的共同的惊恐。
不少人躲向雷宸的花店,生怕下一秒天空中就会掉下陨石,砸他们个头破血流。一对父子从停在花店前的汽车里跑出来;长卷发的ol跑得太快手里的资料不小心掉了一地,路过的熊脸壮汉正好认识她的样子,帮忙一起飞快的捡起来;马尾小萝莉呆呆看着天空,被从24小时营业的超市里出来的红发男人拎到了屋檐下;高高瘦瘦的男学生抱着头冲过来,小卷斜分的长留海跑得全逆了方向。
轰隆——
天空陡然暗了下来,无数闪电仿佛银色的巨龙从黑暗中探出爪牙,耀眼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闪电的中心处破开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