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只有黑暗与丑陋,对面却有美好和光明。
如果没有对面的对比,那被人抓来之后关在这里,有饭吃,不用干活,已经算是很幸运了,至少比起被打断手脚,一辈子变成残疾人被逼去天桥要饭要好得多了。
可是因为有了对比,他们就显得特别的悲惨。
为什么?同样是被抓来,他们要这么悲惨,那些人却可以这么幸福白派传人。
为什么!
他每天看着对面,眼中隐藏着愤怒与仇恨。
他恨那些抓他的人,却也同样恨对面那些过得比他好的人。回头看那些与他同处一室的人,眼中有着与他相同的情绪。
步辰,你还好?你应该没有被那些混混打死吧?你有发现我不见了吗?你有来找我吗?
他心中默默的只有念着这些问题,只有这样才让他觉得不那么绝望。
而黑屋之中,绝望与仇恨已经在人们的心里膨胀到无限大,再看对面时,年纪小小的他已经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那些白大褂的意图。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左右,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又走了进来,每个人手里拿着一管闪着冰冷寒光的针筒。
他本能的觉得危险,想躲,可是有人很快抓住了他,和他一样的还有其他两个人,一样被抓住了手脚。
而他看到比他们先进来这里的人却没有人反抗,可能他们早已经认命,也知道逃不掉,在没有一丝逃脱可能的情况下,乖乖的任人摆布。
针筒扎进皮肤,很痛。
可是接下来他才知道什么叫痛,相比针筒扎破皮肤所带来的痛意完全可以忽略。
那种痛,似乎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仿佛在拿刀子切割刮肉,也仿佛千万只虫蚊在啃咬,他痛到受不了,拿头撞墙,一直撞到头破血流,却抵不上身上万分之一的痛。
身上的皮肉不受控制的抽搐,呕吐,吐到所有的东西都被吐完,只有清水吐出来。
他昏过去了。
昏迷变成了幸福的事,可是很快他又醒了过来。
痛楚依旧,没有一丝一毫要减弱的趋势,甚至更甚,全身上下的骨头仿佛要裂开了,他整个人似乎被架在碳火上烤,也许他现在就像是一串烧烤。
他想为自己这时候的想法咧一下嘴,嘴角也已经不受控制。
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透过玻璃,他看到对面的房间,也有白大褂去了对面,他想,也许被痛死的时候看到对面那些人经历着和他们一样的痛楚,这样的公平似乎让他好受了一些。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那些人姿态轻松、真情享受,注射进他们身体里的仿佛不是叫人生不如死的不知名药剂,反而像是叫人飘飘欲仙的毒-品。
不久,有的人身后长出了洁白的翅膀,如天使一般自由伸展。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在地狱里痛苦的挣扎的时候,那些为什么可以在天堂享受,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同!他又到底做了什么需要被这么对待!
愤怒到了顶点,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他哪里做错了?耳中全是黑屋里痛苦的惨叫,及濒临死亡的不甘的最后□。
他不甘心!
他真的不甘心!
他不想死精灵王的王妃!
他一点也不想死,他想活下去!
痛楚的最高点,身体中似乎有什么终于破裂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长了出来,他感觉到一阵轻松,一切不一样了。
“这个成功了。”
他听到有人冷冷的不带感情的如此说,但他太累了,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们黑屋里的人少了一半,也许是死了吧。
他有些冷漠的想。
回头,他看到自己身后多了一对黑色的翅膀,动了动,仿佛双手一般行动自如。
他也变成了怪物?算了,怪物有什么了不起,只要能活下来。
开始第一次注射之后,每天开始有人来给他们注射东西,有的人多长出了翅膀,也有人变得很奇怪,完全失去了人形,变成一摊不知道还有没有知觉和人类感情的肉团子,白大褂会记录这一切的变化,比严谨的科学家也不过如此。而被判定为实验成功的则是留下继续实验,失败的被拖出去处理掉。
他不知道被处理掉是怎样的处理,他不想被处理,所以每次注射后比死还残酷的折磨他都坚持了下来。
实验到了后来,身体似乎变得越来越强,他们黑屋里有一个人最强的长出了6对翅膀,身体里还出现了中才会出现的异能,强大到令人惊叹。这人想逃,或者说所有人都想逃,只是没有逃脱的能力。如今这人以为有了,其他人也以为他有。结果从他打破玻璃出逃不到五分钟便被打成了和玻璃一样的碎块扔了回来。
他们几乎绝望。
而他似乎更加不妙,他的身体自第一次长出了翅膀后再无变化,无论打几次药剂身体像被定型了一般。
从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该被处理了。
他很害怕,却别无他法。
偶尔他也能从白大褂嘴里听到“情绪、变异、影响”之类的词,最后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