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我身前,说这次回来领我尝尝当小公主;滋味。去他娘;小公主罢,大骗子。他死了,我又成了野孩子。”
“小公主呀。”
“可不是?你说他是不是吹牛,天上;牛都被他吹得满天飞。”
姜娆知道她远没嘴上说;那样轻松,丧母丧父,孤儿;感觉很糟糕。
“他死了,偶尔我也会想他。按理说我应该最想他,可比起爹来,我更想我娘。我娘最爱我,她不顾性命带我来到这世上,怀胎十月,怀我;那段日子每一天我都是被爱;。”她皱了皱鼻子:“不像我爹,自己;娃不自己养,还得拜托别人。”
听她说这些,姜娆想起自己;生父。以前她以为她;爹爹是姜王,后面发现不是,她是野种,她爹是排名天下第二;晏如非。
她对生父;印象没那么深,只记得娘亲总爱往他身边跑,在他身边笑也是灿烂;笑。
她见过他们亲吻,见过娘热情地往他怀里扑,天下第二大高手,不会窗外藏着一个人都察觉不到。
唯一;可能,是他眼里只剩下那一人。
忘情,忘我。
爹和娘是彼此相爱;。
姜王是强行拆开他们;恶人。
娘若没有被人掠进宫,或许已经和爹爹成亲,他们一家三口会有朴实快活;生活。
这一切都改了。
她;爹爹,放着好好;江湖路不走,来到王宫,为了妻女放下手里;刀,甘愿引颈就戮。
听起来很傻,可知道他死讯;那天,姜娆崩溃了。
柴青用牙咬断那根细线,喃喃道:“我爹其实挺好;。对我很不错。他死了,还记得在死前托孤,省得我真成没人要;孩子。”
姜娆眼神晃了晃,想说“我爹也很好”,话到嘴边,赶紧咽回去。
她名义上还是王室;公主,她;‘爹’是她;杀父仇人。
而姜王和坏胚子也有血海深仇。
“绣好了!”柴青用手抚平薄薄;鞋垫,走到姜娆身边:“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脚。”
靴子被脱下来。
里面垫了一层绣了兰草;鞋垫。
柴青坏坏地在她脚踝摸了一把,细嫩光滑:“怎么样?”
“很舒服。”
“那你要不要也让我舒服一下?”
“……”
姜娆“啊”了一声:“你想,想怎么……舒服……”
一双鞋垫,换一回快活,柴青精打细算很会占便宜,她搓搓手:“再吃一颗云水丹罢?”
就知道是这样。
姜娆取出她踩在脚下;鞋垫,悉心收进带来;小布包,柴青不明所以地努努嘴:“收起来做甚?”
“当然要收起来。”她眼睛含笑:“这可是我卖奶换回来;,死贵,舍不得用。”
一国公主,说这般市井;话。
柴青笑得合不拢嘴:“怎么不说是卖身换回来;?”
“这个不用卖。”姜娆打了直球:“这是我心甘情愿;。”
“……”
啧!
窗外阳光大好,惠风和畅,柴青直勾勾盯着她,忘却种种烦恼:“来一次好玩;怎么样?”
“你还想怎么玩?”
她指了指窗子,又指指上锁;红木箱,姜娆脸一红:“你好贪得无厌。”
“行不行?”
“行。”
她笑容明灿。
见了此刻;她,谁又敢相信,这便是九州以冷淡出尘闻名;明珠呢?
“倒着试一试怎么样?”
“嗯。”
“正着呢?”
“好。”
“外面风景不错……”
“你想在外面弄吗?”姜娆蹙眉:“只能在屋里。”
柴青一顿,继而眸光深邃:“我没想在外面,我是说,姜姜,你怎么这么好说话?我可是在欺负你呀。”
“你欺负我,我不介意。”
“外人呢?”
“那就死一死好了。”
柴青搂着她大笑。
红木箱里;诸多物什只取云水丹与另一玉物,配合百般花样玩至第二天天明。
柴青心眼很小,那莫名其妙;少年一句“一晚上都不累”害得她耿耿于怀,憋着一口气要在姜娆这证明自己;能耐。
一个下午,一个彻夜,捣了至少小几千下,玉兔捣药似;,不知疲惫。
姜娆肚子饿得咕咕叫,细长;腿颤颤地合不拢,双手抱着柴青:“想吃早饭。”
柴青神魂亢奋,还想再闹,被美人楚楚可怜;泪眼看得心软:“我去给你买。”
“快去。”
武德充沛;柴柴姑娘抄了海棠色外衫,系好衣带,穿好靴子一溜烟跑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