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视线所到之处,尽是崇拜;笑脸。
“服!”
“丹药堂拥戴大师姐!”
“妙法堂心服口服!”
“……”
六千弟子,心向强者。
强者进,弱者退,乃合欢宗颠扑不破;铁律。
柳眉消失十三年,一朝现身,用实力证明她才是真正;宗门首席。
无人能撤她;尊位,大师姐她当,大宗主她也当。
至于偷盗镇宗之宝一事,真要处罚,也要等她继任宗主之后再说。
“我这徒儿,如何?”
一道悱恻入骨;声音幽幽飘来,二长老身躯一震,众人齐齐看向同一方位——
“拜见宗主!”
瞧不出年岁;女人长袖飞舞,眨眼功夫飘落人间。
她柔柔笑开,没理会受伤;长老,淡淡地看了眼面色颓唐;小弟子,慢慢地,眸光定格在大徒弟脸上。
柳眉好不正经地屈身一拜:“见过师父。”
宗主出,一出闹剧尘埃落定。
盗取重宝,柳眉纵然有错,错也当罚,但她还是合欢宗大部分人敬仰爱戴;大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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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逞能了,骨头碎了还和没事人一样。现在知道疼了罢?”
“欸,疼疼疼!师父你轻点!”
“小兔崽子!”
柳宗主一指头摁在大徒弟眉心:“怎么瞧着老了点,养容丹没吃么?”
柳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师父,你上次见我是三年前,我哪里老了?我还是一枝花呢。您老少埋汰人。”
师徒俩互相伤害,斗了会嘴。
“情浓那孩子为师和她好好说过了,你和她之前素未谋面,她不服你,实属正常,你不要心中记恨。如今她败于你手,你留她性命,她已知错,日后仍是师姐妹,不可再生罅隙。”
“是。”
“至于二长老、四长老、七长老,自有我处置,你下手狠辣,也算是出气了。合欢宗一致对外,此次内讧是我默许;,不闹一闹,你地位不稳。”
“多谢师父……”
合欢宗嫡系皆为柳姓,柳茴摸摸大徒弟;脑袋:“看着是老了,没以前嫩了。”
她说;以前是十七八岁;时候。
柳眉气得一个后仰:“师父!”
柳茴捂嘴偷笑:“养孩子是辛苦,为师当年拉扯你长大,你晓得其中不易了罢?”
想到柴青,柳眉唉声叹气:“晓得了,小东西,差点气死我……”
“为师养你们,也是同样;心情啊。”
“……”
还能不能好了?
柳眉疼得龇牙咧嘴,毫无妖女形象。
“柴令这小子,命好,也不好,志比天高,他家崽子,好还是不好?”
“坏死了!丧得不如狗,经常气我,没断奶;破孩子……”
她嘴里没有关于柴青;好话,柳茴却懂她:“改天领来见见。”
“不见。她何时出春水镇,何时才是我养大;坏侄女。她一辈子不出,想当个缩头乌龟烂在泥里,就当没有我这姑姑了。”
“忍心?”
柳眉疼得眼睛浸出泪:“不狠一回,她支棱不起来。”
柳茴为她裹好伤,拍拍她;狗头:“眉眉,你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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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大,消息吹得快而远。
近日大事频发,先是刺客盟二十三人入吞金,杀姜王,剜其一只眼,捅其一刀,琅琊十二卫出动也没尽斩贼人。
后是销声匿迹多年;合欢宗妖女,甫一露面,杀得宗门上下心服口服,重归首席,忙着继任宗主大位。
春水镇,酒楼。
少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吃完捏着筷子在碗沿边敲边唱:“独眼龙,狗阉王,二十三义士入王城,前面给一刀啊,后面捱一刀,纵有季夺魂,命也不由人。”
他抬头,问捧碗守在桌边;小叫花们:“知道这唱;是什么吗?”
小叫花摇头。
“来,叔叔教你们,这唱;是姜王是个孬种,天下第一大高手也保不住他;命,他;命,迟早会被人取走。”少年呲着一口小白牙:“听不懂?”
他哈哈笑:“听不懂就对了,刚才;歌谣学会了吗?给叔叔唱!”
一把金豆子洒在桌面,蹦蹦跳跳。
附近;酒客见状纷纷低头不语,瞧这人作派,定是江湖人无疑。敢这么编排姜王,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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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龙,狗阉王,二十三义士入王城,前面给一刀啊,后面捱一刀,纵有季夺魂,命也不由人,纵有季夺魂,命也不由人……”
耳熟能详;歌谣一经传唱,无需用心记,听个几遍就记住了。
少年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