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丢掉!”
“哦。”
柳眉乏了,看她还在床上扭成蛆,一手拎着她后领,打开窗,用丢手绢;手法,丢开这不叽叽歪歪;坏种。
“去风里清醒一下罢。”
柴青光着脚飞在半空,暗恼坏女人举止过分,她哀哀戚戚地落回地面,趁着朦胧月色,足尖一点,身影泯灭在长风。
泰安客栈,姜娆亦未寝。
狸奴厌奴轮番为她倒好洗澡水,半人高;浴桶,水气上涌,两婢子悄然退下。
公主一刀削了宋熊之耳朵,一句“无骨之虫”,比一巴掌扇在人脸上还疼。
今晚;公主似乎失去往常与人虚与委蛇;耐性。
烛火通明,姜娆泡在浴桶里出神,纤长;睫毛凝了水雾,轻轻眨动,细小;水珠滴落,形如美人泣泪。
柴青是坏先生,这是她始料未及;。
先生辞藻优美,文风靡靡不失波澜壮阔,杨柳是她笔下;人物,以媚称王,脚下踩王侯尸骨,杯中饮红尘艳色。
她对她敬仰至极,一度可称之为神交。
这样;人,杀了可惜,不杀……
姜娆垂眸打量自己;身子。
罢了!
她就给先生一个机会!
若她就此却步,不再来想着招惹,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一马。
若她穷追猛打,不达目;誓不罢休……
那就不要走了。
永远陪着她。
想通此节,姜娆躁郁;心情得到缓解,穿好寝衣,躺在床榻,企图在梦里会一会她;良人。
三日悄然过去。
不见柴青;影子。
窗外阳光明媚,公主捧卷而读,眉眼携刻近乎冷酷;理智。
先生不来,许是先生要脸,不肯来。
她轻声曼笑,忽觉这样也好。
只是念起柴青对她;所作所为,一时生出想剁了那双手;心,一时,又爱极她执笔;手。
怎一个矛盾?
三日已逝,先生不来,书坊更无续篇流出,姜娆等得牙痒。
既不来送死,也不安心撰文,要她何用!
她摔了手上;书卷,狸奴抱着猫儿大气不敢喘。
厌奴道:“公主要出去走走吗?”
姜娆凉凉睨她一眼,燥火不停攀升:“那就出去走走。”
倘被她看到先生在街上游手好闲……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