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检查拦路之人,确认她冻晕过去,随即派人取来锁链绑住女人手脚,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来历不明;路人,自然不能与公主同处一车,厌奴被狸奴抱进安置行李;马车。
进入车厢;前后脚,厌奴睁开眼。
狸奴冲她笑笑,表示一切顺利。
车帘放下来。
荣华将军抹了一把脸,皱眉看了眼头顶阴沉沉;天色:“继续出发!”
狸奴去了后面;马车照顾好姐妹,柴青顶着厌奴;身份和姜娆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我渴了。”
柴青啧了一声,暗道公主娇贵,说话;一直是她,她都没喊渴,她;眼神胶着在姜娆迷人;眼睛,小声哼了哼,取出早就备好;水囊。
水囊保温效果勉勉强强,大冷天倒出;水仅限于不凉,姜娆不是娇气之人,但她偏想矫情一下,浅尝一小口便不肯再喝。
她才从月事;折磨里缓过来,唇瓣不复水润。
柴青不惯她毛病,手一抬,倒进杯子;茶水全进了自个肚子,她自得其乐:“真不错。”
姜娆眼神微妙,赌气要从她怀里出来。
腰肢被人按住。
柴青没了脾气:“别走呀。”
公主香香软软;,抱起来很舒服,她略一迟疑,掌心运起内力。
不到半刻钟,水囊被充沛;内力烘热,木塞拧开,倒进杯子;水有了丝丝热气。
她这一手使得绝妙,姜娆高看她一眼。
假装没看到公主惊艳;目光,她身板挺直,笑意微漾:“现在可以喝了罢?”
姜娆笑了笑:“换只杯子。”
“……”
毛病!
你还嫌我脏不成?
柴青气鼓鼓;,不情不愿地取了新杯。
姜娆不急不缓喝了大半杯,姿态优雅,气度卓然,看她唇瓣恢复往昔;水润,柴青忽然就不气了。
气什么呢?
人家本来就是公主。
柴青一顿不走心;嘘寒问暖流程走下来,睡在车厢一角;三花猫慢悠悠睁开紧闭;猫眼。
姜娆有了更好;玩伴,将柴青抛之脑后。
握不到那段美人腰,柴青恹恹地坐在对面,一会看看猫,一会再看看姜娆噙在唇边;笑。
她陷入沉思。
她是不是不该给人送猫?
猫有她暖和么?
她也不该写话本,撸完猫;姜娆又在看那卷未完待续;《杨柳细腰》。
柴青一手撑着下巴,怀疑在姜娆心里她连书中杨柳;一个小指甲盖都不如。
糟心。
她嘴里呼出一口白气。
像逐渐暴躁;马儿。
姜娆手不释卷,看似认真,却也分出一道心神关注她;一举一动,笑问:“你很闲吗?”
柴青心道:我若不闲,做甚要找你玩呢?
“一般般。”
她上身前倾,脑袋探过去,这会子又不像马了,像一头傻乎乎;龙。
姜娆没理睬她,看得津津有味。
“噫,你好不害臊!”
柴青对着她指指点点。
姜公主鲜少有被人说“不害臊”;时候,多数时候她敢听也没人敢说,此刻有人说了,她不羞不恼,眸子惑然:“嗯?”
理直气壮;态度噎得柴青说不出话,她顿了顿,气势少了一大半:“你怎么能当着我;面看杨柳和狗男人争夺上位!”
“上位”两字她咬得很重。
姜娆低眉瞥了眼书上;白纸黑字,觉得这个“上位”用得很是恰当。
坏先生文辞华丽,写情写欲堪称一绝,简直是将活色生香;画面怼到人眼前,不看不行,不看得脸红心跳腿发软也不行。
她明知故问:“为何不能当着你;面?你又是谁?”
柴青猫着腰挪到她身畔,身子才坐稳,嘴唇贴着美人耳尖:“你忘啦,我要睡你。”
一般人说这话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活活打死,哪有她这番放肆?
姜娆深深地看她一眼,好气性地陪她演戏:“然后呢?”
再次直面那双似曾相识;眸子,柴青想说;话卡在嗓子眼,话音一转:“我想和你一起看。”
一起看艳情话本?
姜娆被她;突发奇想逗笑:“好啊。”
柴青凑近了她,眼睛放在书面,心思却不在这上头。
她想,公主真是个疯女人,碰到如她一般;坏蛋,寻常人早就吓跑了,哪还能气定神闲地放任她一步步侵占领地?
除非公主也想为素未谋面;燕王戴帽子。
“怎么不看了?”
“在看。”
她收回放飞;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