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正直的姑娘此刻在心上人刻意欺压下腰身弯不可思议的弧度。
明月高悬, 月光晾晒在门前青石阶,不远处猫儿高高翘起橘黄色的尾巴, 几个借力纵跳, 翻高墙。
梅花在晚风中凌然盛开。
盈回巷二进的小院,胖婶、三玉、琴魔,以及住在东厢房的小寡妇睡意正酣, 道人影灵敏地窜来, 睛看,好似个人抱着另个人。
姜娆香汗淋漓, 才小死回, 余潮未平,宽大的斗篷完完全全地罩住她脖颈以下,发丝风吹拂, 缭乱在柴青脸上。
她呼吸急促,胸口滚着团怎么也熄不灭的火。
怪就怪喝醉酒的绛绛太诱人了。
她若无动于衷,才是不做人。
柴柴宗师是武运昌隆, 也还是年轻气盛不得引诱的身心健康的大活人。
前刻猫儿翻那墙,后刻, 坏猫儿搂着香香软软的美人, 身影湮在清清冷冷的月光。
夜深人静,春水镇静谧安歇,路边的野狗都乖乖摸角落趴下睡大觉, 又是阵风掠, 风里隐约存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
斗篷之下,只手不安分地揉.揉.捏捏, 姜娆欲.色.迷离,喉咙不时发低低的哀求。
柴青足尖轻点, 宗师的脚力全然爆发,不几息,穷极巷了。
“绛绛,你看这是哪儿?”
姜娆满怀依赖地依附着她,眸子灼灼然然晕着抹水色,唇瓣微张,音色依稀沙哑:“这是,是我们的小破屋。”
小破屋名副其实,柴青边边抚慰心爱的姑娘,膝盖顶开木门,月亮照进来,她忙着坏,腾不手点燃蜡烛,姜娆低喘着自她袖袋摸火折子。
很快,烛光照亮。
柴青笑道:“胖婶口是心非,说不想我,结果将这破屋子打扫得尘不染。”
木板床上的褥也是新的。
迷迷蒙蒙中姜娆躺回床榻,情愫满涨,玉臂轻缠,春雨流泻。
咿咿呀呀的调子漫开,有种别样的柔软风情,柴青爱极她欢愉时控制不住淌下的眼泪。
木板床哎呀哎呀发久违的响。
越听越人入迷。
忘记矜持。
只想紧紧相拥。
声嘶哑的长喊颤颤巍巍地绕在柴青耳畔,她眼睛亮晶晶的,诱.哄的口吻:“绛绛好厉害。”
好厉害的绛绛根本离不开她,情意火,合欢宗引圣体的无瑕媚体便是烛盏里的灯油,稍微沾点爱人给予的火星子,发不可收拾。
破茅屋的烛光熄灭,柴青火急火燎地抱着人往丰饶亭赶。
丰饶亭是前来和亲的姜国公主曾与她的意中人分别的伤心地。
今伤心地不伤心,无人搅扰的角凉亭,柴青手按在美人腰肢,姜娆背对她,难耐地扭动。
黑色斗篷缓缓落在青石砖。
美人的歌喉喑哑、绵柔。
晚风凉薄,树影交错,人影交叠。
吹皱满亭春。
“坏胚子……”
姜娆忍着腰酸扭身,迷恋地用手摸对方的脸,倏地,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她压着哭腔:“我好喜欢你……”
喜欢,般般喜欢,好喜欢。喜欢的程度随着热恋的来,点点地挤满她的心,有另个人能支配她全身的骨血脉搏。
她心脏狂跳。
想柴青更凶猛地占有。
月光温柔,星子璀璨,柴青看她醉得狠了,指节捏着美人尖下巴,哑声道:“那你何取悦我?”
姜娆眼神微变,释放更惊人的美。
在丰饶亭闹上个时辰,夜仍浓沉,宽大的黑色斗篷重新裹住艳丽娇媚的皮囊,姜娆含泪窝在她颈窝,玉白的足在斗篷遮盖下若隐若现。
“冷不冷?”
她摇摇头。
趁着夜色美好,柴青就这样带她领略春水镇的静美,冗长的街道,不时传来隐忍的颤栗呼吸,夜里无雨,石板路却有清水溅落的痕迹。
从南北,从东西,姜娆都牢牢圈着柴青后颈,任她轻薄。
年两年,三年载,她真是羞于回这地方了。
她紧挨着柴青耳畔低泣,放肆地拨弄有情人的心弦。
天将明,柴青回盈回巷。
姜娆面色绯红地将自己藏起来。
门掩好。
仿佛先前的种种缠情狂欢,并未发生。
两刻钟后,夏玉打着哈欠房门。
半个时辰后,沉睡的小镇渐渐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