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炀刚走到九层楼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门口,就被扔出来的一团废纸砸个正着。
他低头看着门口躺着的七八个废纸球,知道他哥又在创作。
秦炀就要去推那半掩的门,却发现门上贴了张纸“秦炀勿进”。
秦炀:“……”
“写歌呢,出去。”秦灿头都不抬,腿翘在桌子上,将纸垫在腿上,正用笔涂涂写写。纸薄,一戳一个洞,他那条白色的休闲裤上被划得一道一道的。
秦炀就当没听到,径自走进去说:“过分了啊,不就是打了个岔让你忘了个灵感嘛,至于么?”
秦灿听他这么说火了,搁下纸笔看着他高声道:“不就是忘了个灵感?那个灵感值五百万!”
“得得得,五百万五百万,好了吧,你就当我欠你五百万,话说,哥,你头发该去剪剪了,几天没洗了?都油得跟面条一样了,你这早上用手搓搓往脸上抹抹,都不用擦香了。”
秦炀嫌弃地看着跟他长得有五分像的秦灿。他哥三十七还打光棍不是没有原因的。
秦灿被噎了下,怼道:“得了吧,你见哪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擦香的?以为都像你,早中晚瓶瓶罐罐抹个一小时,不做面膜还睡不着觉?死gay佬!”
“你!”秦炀气急败坏。
“别过来,我大老远都闻到你身上的骚味了!”秦灿故意捂住鼻子,面露嫌恶。
秦炀身上蔚蓝香水的味很浓。
“这叫成熟男人的体香!”秦炀反驳。
秦灿不理他,没好气问:“找我干嘛?这么闲?你这月的基佬黄色读物完成了?”
秦炀炸了:“什么黄色读物!这叫艺术!不懂别乱说!不过你还真别说,上期封面那个肌肉男真带感,我看着都腿软走不动路。”
秦灿:“……”
秦炀坏笑:“我找你,一开始么,是无聊,想来破坏你的灵感,现在么,倒真有桩正经事。”
他不待秦灿骂他,接着说:“你猜我在电梯里遇见了什么?”
“真命天子?”秦灿鄙视道,“你上个礼拜、上上个礼拜好像也这么说。这回又是谁?我就说你放着vip电梯不坐,天天跟别人挤图什么呢。”
“不不不,这次是小姐妹!我确定!那张脸啊,嫉妒使我变得丑陋……说实话,我要是老攻,看着他就想日,啧啧啧。”秦炀露出垂涎的神情。
“娘炮?”秦灿反问。
“那倒不是,就……我反正说不清,他乍看下特浪,我以为同道中人呢,所以还跟他握手了,但他并没有回抠我手心啊,可能是没搞清我的属性?”秦炀嘿嘿笑。
“人家可能嫌弃你。”秦灿补刀。
“怎么可能!”秦炀大叫,“我还没说完呢,我后来又看了他几眼,觉得他有点傲,好像又有点秀气?反正我说不清,挺邪门的!”
“对了对了,他还有点儿小呆……就很欲罢不能啊啊啊……”
秦炀突然神神秘秘地笑了,“当然也可能他不是圈内人,压根没谈过,男的女的都没有,毕竟,我最后好像吓着他了。”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秦灿强忍住翻白眼的欲望说:“得,你就拼命装,我等着你和人箭在弦上然后双零对视,无语泪先流。乖,会有含泪做攻的一天的。”
“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恶毒的诅咒。”秦炀翻了个白眼吐槽。
“话说,深柜祁又去韩国了?他啥时候回来?”秦炀问。
“今天吧。”秦灿随意答。
“啊?疤痕修复这么快的吗?我还以为要住院呢。”秦炀惊讶。
“又不是只去一次,激光的话,可以当天走的,而且明天不是歌手选秀第一天嘛,他姐祁薇拉他来做评委了。”
“他懂个屁音乐,回来有鸟用?”秦炀质疑。
“人家长得帅,有排面。你要长那样,我还工作个屁。”秦灿讽刺。
“对了,我可警告你啊,别随便开祁承的玩笑,你深柜深柜的喊是爽了,他姐拿我开刀!而且他姐最近烦他妈的事,本来就脾气暴躁,你再这样,我还活不活了?”
“追妻路漫漫啊!”秦灿仰天感叹。
“他们家能有个正常人吗?”秦炀连连摇头,不由感叹。
好好一个豪门,重男轻女就算了,能理解,毕竟要个带把的继承上亿家产,但妈拿水果刀割儿子,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吧?
这是祁承第几次因为疤痕修复去韩国了?秦炀觉得他两只手加两只脚都数不过来。祁承这成天因“整容”上热搜也不是个事儿啊……
说实话,他都要怀疑祁承能火,就是这逼事儿闹的。
他有点儿担心他哥秦灿,秦灿要真追到了祁薇,人身安全一点儿都没。
万一祁薇跟她妈一样有消极攻击倾向呢?这可难说。
秦炀嬉皮笑脸地说出了心里话:“哥,你看上个男人婆,还不如找个男人,你要是改变主意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毕竟我好歹是那什么劳什子名媛榜前三,给你介绍个器大活好的绝对不是问题!”
秦灿:“滚!”
秦炀笑笑:“我还没说正经事呢,都怪你打岔。”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