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子眼里,呛得他咳了几声:“咳、咳咳……没,没事,就是咳咳咳……做了一晚上梦。”
眼前递过来一杯水,他结果喝了几口,缓和不少。
闻珩在帮他拍背顺气,宋浔南摆手:“好了,没事了。”
闻珩看他面色好转才收回手:“今天想玩什么?”
“昨天那群人约我今天打沙滩排球,”宋浔南故意提了嘴,发现闻珩立马看了过来,表情稍有波动,眉头微皱似乎不满,于是在他的视线耸耸肩,大喘气,“但我拒绝了,所以今天没事干,随缘。”
对,就是随缘。
宋浔南决定摆烂,正好给自己一点时间让他清清脑子,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闻珩把昨天看的杂志拿过来,翻到一页让宋浔南看:“要不要去海钓?”
“海钓?”宋浔南来了兴致,从闻珩手里拿过书看了看项目介绍,越看越感兴趣,“可以,我好像没尝试过这个项目。”
“那就去试试。”
“好。”他正要给杂志上留的那个电话号码打过去,就被闻珩制止。
“已经约好了。”他说。
宋浔南合上杂志:“好嘛,你这是算好了我不会拒绝。”
“所以你会拒绝?”
“当然不会,”他想了想,笑了起来,“就跟你也不会拒绝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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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珩约的早上十点。
海钓的渔船很大,按那位老板的话来说,到了渔获期,这么大的船上全都是捞上来的鱼虾,一年能收获不少。
“那网子沉的,轴都快转不动了。”老板这样说。
这里面当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宋浔南听得津津有味,也不介意跟老板多闲聊几句。
“您这船一般雇多少渔民?看这熟练架势,估计都是几十年的老手了吧。”
老板笑呵呵的:“雇的不多,都是家里的亲戚来帮活。可不都是老手了,祖上就是打渔的。”
闻珩走到甲板上正听他们谈的兴起,宋浔南见他,赶紧招手让他过来。
“打算下海做渔业生意?”闻珩闲适的站在他身边。
宋浔南笑:“对啊,闻医生入不入股?入股不亏的。”
“没钱。”
宋浔南嘴快:“那可以以身相许。”
说完两人俱都静了下来。
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不小心沾上了水滴,浸湿纸张,能看清下面的朦胧轮廓,一戳就破。
气氛好像暧昧起来了。
但这又很快被老板打破:“哈哈哈哈哈哈,两个小伙子感情好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啊,让你们对象咋想嘛。行了,你们现在这里玩,我去甲板下看看。”
看着老板走远,宋浔南庆幸自己刚才没上头直接说点什么更露骨的。
注意力全在闻珩身上,都忘了身边还有第三人。
闻珩喊他。
“嗯?怎么了?”他偏头看过去。
暖阳模糊给闻珩的侧脸镀了层柔光,他又问了遍自己刚才的问题:“晚上有时间吗?”
宋浔南点头:“有啊。”
闻珩侧过脸看他,眸色深深:“不介意的话,我晚上找你说点事。”
他一转身就背光了,宋浔南完全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只点头应下:“可以,反正我没事。”
海钓其实很快乐,尤其是在网子被拉上来,看到那么多鱼虾蟹的时候。
有些被困住的鱼个头太小,被渔民们又放回海中。
因为海钓钓上来的鱼不能出售,所以宋浔南两人只是挑了些爱吃的留下,其余都放生了。
“走,回去吃全鱼宴!”宋浔南显然很兴奋,跳完螃蟹后拍拍手站起身。
闻珩跟着他站起来:“你会做?”他有些惊讶。
“不会,”宋浔南看到闻珩“果然如此”的目光,摸摸鼻子,毫不心虚,“但你会啊,你做我吃,一样的。”
“好,想吃什么?”
宋浔南熟练的报出一连串菜名。
“……真有你的。”闻珩叹气,摘下橡胶手套,不着痕迹皱皱眉,“回去再做,老板,你帮忙把这些东西运回酒店交给前台,他们知道送到哪个房间。”
听老板应下后,他颔首:“这里有洗手的地方吗?”
“在那边,直走左拐。”老板指了指。
“好,谢谢。”
看闻珩走过去,冲了几遍手,老板问宋浔南:“你朋友真是医生啊?”
“对啊。”宋浔南点头。
“哦,怪不得,”老板点头,“我刚才看他表情不对,还以为是被螃蟹夹了,原来是有点洁癖啊。跟我家闺女一样,受不了那种滑腻腻的东西,还说什么触感摸上去像脑子……嘿,这是小姑娘家家能说出来的话吗?”
宋浔南看着走过来听到他们说话的闻珩,问:“你没事吧?”
闻珩摇头:“没事。”
等老板去处理鱼虾,宋浔南拉过闻珩:“你是不是像他家那个闺女似的,也受不了这种滑腻的东西啊。”
“没有,你又不是没在我家吃过鱼,我也处理过的,”闻珩见他不信,一定要个答案,顿了顿才说,“只是没摸过这么多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