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归主仆一共四人。林潇潇从绿奴和申吴身上拿到了积分,还差胡子归和胡老叔。
本着尽力争取每一个积分的想法,林潇潇耐下性子跟胡子归商量。
说起胡子归的麻烦事,归根究底起因在旧胡祭器。
林潇潇虽没亲眼见过那些祭器,却也知道青铜器在古代代表的意义。
以胡子归目前的处境,根本没有能力保住那些祭器。以前没有外人知道还罢了,如今他们自己卖祭器露了底,那些祭器无异于烫手山芋。
所以要解决眼前的麻烦必须先考虑祭器去留的问题。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帮你分析下。第一个问题,你们手里还有祭器对吗,你打算怎么处理剩下的祭器?”
“既是那些祭器惹祸,只能让它们再不见天日。”
不是吧?别人都知道祭器在你手里了,你说是私下处理了,别人不一定相信啊。
“此举不妥。”
“有何不妥?”
“贼人目的在祭器,得不到祭器,还是会在人身上下手。难道申吴从此隐姓埋名?文舒能给申吴的画像,那也能给公子和其他人的画像。难道公子四人从此不在人前出现?”
“若是只能如此,便只当如此。”
不是吧?你们难道打算在牛首山赖一辈子???
林潇潇有种要被人赖上的恐惧。
“别这么悲观,也许还有其他法子处理那些祭器。换个思路,能不能把那些祭器全部转手卖出去?”
“卖出去?”胡子归皱眉,“之前卖祭器引来了窥视,再卖?”
“不但要再卖,还得再找文舒卖......”
林潇潇与胡子归密谋了一整天,之后又跟申吴交待了两天。
三天后,他们再次启程前往都城。中途他们去了一趟胡子归以前住的地方,去把埋藏的祭器取了出来。
之前胡子归一行匆忙赶往牛首山,来不及随身携带祭器,只得就地掩埋。后来肉帮的人善后,居然没有发现,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胡子归原本的意思让这些祭器不见天日,想的就是让那些祭器埋在地下。
在没有见到祭器前,林潇潇以为也就是三四件。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一整箱的祭器。
“怎么有这么多?”
“从旧胡都出来时,每人背了两三件,那时候人多......”
也是了,最早到五丈村的时候胡子归一行有二十多号人。世易时移,现在就剩下四个人了。
林潇潇感叹:“你们真是厉害,逃命还要背上这些。也是了,这些东西值钱。”
“不是钱......”申吴想要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林潇潇当然明白他们带着这些祭器逃亡不是为了换钱。
“想开点,还是换钱更实在。”林潇潇劝道。
申吴无奈叹了口气。
林潇潇把祭器收进了仓库里。
一行人继续开车上路。
这次选的是凌晨出发,依然避开白天可能出现的路人。
现在白天气温开始回升,不像前两个月那么冷了。
春天快来了。
这也是林潇潇想要尽快处理好胡子归一行人麻烦的原因。等到雪化的时候,她就该组织村民翻地准备春耕了。春耕才是正事。
一路不停,他们很快就到了距离三羊驿不远的路口。
在这里,他们要兵分两路。申吴一个人前往都城,其他人跟着林潇潇去往三羊驿。
滑国都城。
之前文舒帮申吴卖祭器,收入一笔不菲的佣金。手头宽裕后,文舒在滑都买了宅子,置了一笔产业。
手里有钱好办事。
文舒之前一直疏通司空府的门路,近日终于有了起色,某位好友带着他参加了几次司空府举办的宴会。
可不论有多少钱都抵不过坐吃山空。
钱币如流水般花了出去,文舒的钱袋瘪了下来。是以杜武找他谋事的时候,他略一犹豫就同流合污了。
在文舒看来,这件事不麻烦。
只要找到申吴,就等于找到了祭器。手里有了祭器,就等于有了钱。
文舒总归是有点心虚,只把申吴的画像给了杜武,不敢直接出卖胡子归。
之后找人的事就是杜武张罗,文舒没有具体参与。也是因为心虚,甚至都不敢追问。
只是这个事情进行了几个月了,竟然还没找到申吴。
文舒感觉不太对劲,担心杜武是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却瞒着他。杜武想独吞祭器?
于是文舒找杜武喝了顿酒。
文舒不敢明着质问杜武,毕竟杜武是江湖人,文舒手里没有能够制约杜武的东西,但他发现杜武似乎心情不好。
既然杜武心情不好,那他多半还没弄到祭器。
文舒放心了不少。同时也有了警觉,更不会把胡子归的事情告诉杜武了。
为了能熬到找着申吴,文舒花销上收敛了许多。
比如昨日出去吃酒,文舒喝了个酒足饭饱,然后心安理得装醉,躲过了会账环节。
今日起晚了,文舒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