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别哭了,我才不是要自杀呢。”唐古小姐围着一个华丽和蔼的富态夫人着急的解释。
她可是带兵打仗上阵杀敌的女将军,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弱女子把戏她才不会做呢。
要说唐古小姐在家里最怕谁,那肯定就是她娘吉拉夫人了。
吉拉夫人十分宠爱这个独女,可谓是把该她三个哥哥的宠爱全给了她。
在吉拉夫人眼里,这个女儿从怀孕起就知道体贴自己,出生后吃和睡也都不闹人,就是长大了学武术,也从不到自己面前抱怨吃了苦,可谓是最贴心的小棉袄了。
所以吉拉夫人很心疼这个女儿,尤其是外面传来唐古小姐杀人如麻冷酷无情时,吉拉夫人更是气的生了一场病。
而唐古小姐呢,她爹对她的宠爱是有求必应,但它娘对她的心疼那就是泪流不止了。
偏偏从小时候开始,唐古小姐不怕别人哭,但吉拉夫人一哭她就慌。
“阿娘,我……我就是想借力把窗户踢破,真不是想想死!”
看着吉拉夫人拉着她的手几乎哭湿了一条帕子,唐古小姐再三的做出解释,她爹这次生了气,窗户都从外面钉上了木条,她就是想法子想出去而已。
“我的心肝儿啊,都这时候了还怕阿娘惦记,真是太让人心疼了!”吉拉夫人一把抱住唐古小姐,哭的更凶了。
唐古小姐:……
吉拉节度使匆匆踏上阁楼看见的就是母女相拥而泣的一幕。
那个穷小子到底有什么好,唐古竟然为了他连上吊的把戏都用上了,真是可气!
吉拉节度使对这个让女儿作出此举的周三叔真是十分的厌恶,他好好捧在手心里疼了这许多年的明珠就这么被猪盯上了,心塞!
“那穷小子到底哪里好,你就偏非他不可吗?”吉拉节度使语气又气又心疼,如......
果看他的面色,还会知道上面有几分无奈。
吉拉夫人一见到丈夫,立即找到了罪魁祸首,她把女儿往身边一拉,抬起哭红的眼睛瞪向吉拉节度使。
“当初我看上你时,你不也是个穷小子,那时你怎么不嫌弃自己配不上我,现在偏又来伤我心肝儿的心!”
吉拉夫人虽然现在瞧着珠圆玉润,但从她的眉眼就不难看书她年轻时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这些年夫妻恩爱又生儿育女,所以体态丰腴了不少。
吉拉夫人一开口,吉拉节度使顿时不说话了,他只是摸了摸鼻子,小小声嘀咕道:“我当时好歹也是世家公子……”
吉拉节度使当然不算是穷小子,但吉拉夫人当年可是北部首富家的嫡女,在她眼里,只怕所有人都是穷人了。
所以刚嫁给吉拉节度使时,吉拉夫人感叹过一句吉拉家竟然这么穷的言语,吉拉节度使就这么变成了吉拉夫人眼里的穷小子。
唐古小姐本来是要解释的,如今一见这情势,顿时躲在床边看起了热闹,她娘肯替她出马,说不准她还能收到些意外之喜。
而十乌县这边,小柳儿等人准备好行李,就带着两辆牛车出发了。
一辆牛车自然是受伤的斥候和老郎中和医助们,另一辆牛车高高的绑着,自然就是所谓的‘药材和粮食’了。
斥候虽然伤口还疼,人却一直笑着,他看着这一车的医者,又看看后头那一车的药材,乐的见牙不见眼。
他这肯定算立功了吧?斥候躺在一群医者中间,上药时都感觉不疼了。
牛车护在中间,小柳儿等人骑马护在四周,因着不能全力行进,所以用了两天才看到营帐。
“那就是军营!”斥候指给他们看。
黄昏已至,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军营里的炊烟却不浓,远远看去透着一股......
萧瑟之意。
巡逻的士兵看到一团黑影靠近,立刻惊弓之鸟一般叫嚷起来,等到他们赶近时,几十杆长枪就把他们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一个肩有百夫长标识的领头者当先喝问。
周知柏一马当先先下了马上前,等看清了领头者的面貌,立即叫道:“杨夫长!”
原来今日守卫巡营的正是周知柏所在的百人队,他正是杨夫长手下的什夫长。
“阿柏!”
“周什长!”
这一照面竟然都是熟人,杨夫人拍了拍周知柏的肩膀,“好小子,怎么是你回来了?”
周知柏也很高兴,他喜欢和这些可以交予后背的兄弟在一起,他道:“听萧斥候说仗打的艰难,我就坐不住了,正好要护送这些医者,我就回来了。”
“好好好!”杨夫长更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见将军去!”
“爹!”林清羽一进主营就直奔林大将军而去,看她爹胡子拉碴的又瘦了不少,立即就心疼的脸皱了起来。
“谁让你回来的?”林大将军语气威严,他把女儿留在十乌县,就是因着前线有他守着,女儿能安稳一些。
再者周家的小丫头毕竟有公主的身份,两个女孩一起不仅能作伴,他相信也一定会有更多人守护。
但见到屋里呼啦啦还进了不少人,林大将军压下还要说的话,对林清羽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