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见向来喜欢得寸进尺。
褚息和从不反抗,所以很好欺负,眼前的人虽然看着并非很好欺负,但是也不反抗。
自心中带着某种恶意,褚月见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抬手将方才没有在他身上擦干净的灰,都抹在他的脸上。
胜似雪的冷白肤上就算是染了污秽也不显落魄,反而有种落入凡尘的世俗美感。他的脸被弄脏了。
哪怕如此他眼中依旧没有波澜,但看着她却有了疑惑,似不能理解她这样的行为。
褚月见近乎痴迷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片刻明媚的眼眸着荡漾着笑意,理直气壮地开口道:“染了我的气息,所以你以后是我的了。"
闻言褚月见的话,他清冷的眸光一顿,视线停在她的脸上,终于开口了: "不是。"他不是褚月见的,谁的也不是。
话落下不久,他便忽然感觉唇上一疼,怀中被扑进了一具柔软的身躯,下巴也被磕疼了。他恹恹沉沉地低眸一看。
原来是她用力的将自己的唇咬破,还当着他的面将他的血咽了下去,被察觉后头又快速收回去了。“那现在开始,我是你的。”那双眸中无不是得意。他是她的,还是她是他的,都不重要了,现在她身体里有他的血。
他原本毫无情绪的眼中忽然有些失神,看着她咽下的动作,唇上还染着一抹秾艳,似吸食血液的鬼
魅。
他的?
“以后我在这里给你点颗痣好不好?”褚月见话音落下,已经完全将眼前的人当成了自己的。她跪在他盘起来的腿上,攀上他的肩膀,手指着眉骨的位置,神情扬着雀跃。她的东西都应该朝着她的喜好长,就算是没有,以后也得要有。虽然他不爱讲话,甚至连情绪的波动都没有,像是具木偶一样。但褚月见很喜欢他,玩物般的喜欢。
她从未有过任何的布偶人,便将他当作布偶人肆意摆弄,玩儿着玩儿着便觉得泛困了。
大约之前的情绪一直在紧绷中,所以一旦察觉没有危险了,她下意识就放松了警惕,摆弄着他便闭上了眼睛。
所以她没有看见,眼前人的眸光诡谲地泛着摄人的漩涡。
待到她昏睡过去之后,他才低眸看着怀中的人,忽然抬手摸了眉骨,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涌上
来。
或许真的如她所说,有一抹红会好看一点?
这般想着,他抱着人站起身缓缓往外面走,雪白宽大的祭祀狩服迤逦地拖曳而过,那张脸似比方才还要透白几分。
这里不是她能来的,也不能见到他,所以出去之后她会忘记。
虚妄的梦境破碎了,那些画面逐步褪色回归至现实。
洞中燃着明火,带着潮湿的热浪。
褚月见是闻见味道被馋醒的,烤肉的香气充斥了她的鼻腔,口中分泌出津液。
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山洞的石床上,有瞬间好像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顷刻被掩盖得什么也不剩。
神殿中的神像在反光,所以她看不见里面立着的是谁,忘得很快。当褚月见思绪回笼后,悄悄地偏过头,刚好和不远处懒散倚靠在石壁上的人目光碰撞上。
那道目光含着初雪泠泠冷意,像是神龛中的神像。
当然,若是没有之前那淫.靡的莽撞记忆,她晃眼能将眼前的人当作圣洁的神佛供奉起来。想起方才的那场疯狂的性.事,褚月见心中有些后怕,忍不住往后面贴了贴。
从未曾想过奉时雪在这个方面事上,竟然这样疯狂的模样。
当时她感觉自己好几次都差点濒临死亡,好不容易要晕过去了,然后被晃回神继续承受着。果然人不可貌相,之前的担忧是对的,她真的差点就要死在石床上了。
奉时雪见她的眼中藏着下意识的颤乱,显然是对他产生了惧意。
他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好似与之前疯狂的人割裂分离了,如今依旧是高不可攀的雪莲。
褚月见被抓个正着,连装模作样的机会都没有,只好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坐起来后褚月见低眸检查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十分白净,视线再次落在裸露的脚上,也是一样干净得纤尘不染。
奉时雪给她清理的?
褚月见似有些不信地抬眸看过去,靠在石壁上的人已经半闺上眼眸了,手中随意拨动着架上的烤兔肉,肉滋滋绽开油水。
见着上面泛着油脂的肉,香气扑面,褚月见收回想要道谢的话。若不是因为奉时雪,自己也不会这样,都说了不要了,不行了,他跟听不懂似的发疯。
心中带着了
怨,褚月见的目光渴望地落在架上的烤兔肉上面,无意识地吞咽了口水。
昨天被折腾得醒了又昏,肚子里装的不是吃食,全是些涨腹的水液,身上还被喷了那么多东西。最初醒来的时候,她极度怀疑怀疑奉时雪是故意的,其目的不明,也找不到证据。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进肚子,是真的有些饿了。
不对,应该是很饿,还是被生生饿醒了,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个时候若是她厚着脸皮去找奉时雪,他会不会轻蔑地看着自己?
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