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中的水晶汤勺。
哎,她真的为了奉时雪的好感心力交瘁,也是真的搞不懂,好感为什么会突然跌落至这样。数值的差距拉得太大了,总感觉头上随时都悬着一把隐形的刀。
她现在夜里都开始睡不安稳了,虽然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死,但还是生怕闭眼便再也睁不开眼了。所以现在才迫不得以,冒着风险铤而走险地这样做。
“哎,不要那一个,不好看换一个。”褚月见目光如炬地盯着着树上的奉时雪,眼见着他伸手便懒洋洋地立即开口。
奉时雪伸出的手一顿,恹恹地垂下墨眸,随即转向了另外一个,树下人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也丑,不要。"
她喜欢好看的东西,任何好看的东西都能惹她欢喜,除了他。奉时雪收回自己的手,再次转向另外边,果然他还没有碰上果子,底下的声音便又响起来了。
“不要,丑。”
若现在奉时雪再看不出来,褚月见是在刻意刁难,那便是傻子了。
他抿着唇低垂着眼眸,视线掠过底下那面容娇艳的人,再次避开那被锯过的枝丫。
树下的褚月见等了半响,都没有等到他朝着那边走过去,心中开始有些着急。
明明周围经过她的刻意修饰,除了那一处,便只剩下几个歪瓜裂枣了。
她说要好看的,所以除了那边,根本就没有能入眼的桃子了。
他怎么就不往那边过去呢?
别不是发现了什么吧,不过就算是发现了也没有关系,不过是计划失败而已。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褚月见心中还是有些焦急,不知是不是头顶着硕大的太阳,所以感觉眼前有些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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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月见摇晃了一下头,还是有些重影,便随手招来宫人展伞遮阳。冰鉴端至一旁,她眼前终于有些清明了。褚月见满意地再次抬首看着上方的人。
很可惜,他好像已经摘到了好几颗模样不错的桃子,还真的没有去踩那一处。
罢了,换一个方法就是。
褚月见无不可惜地看着他从树上下来,正怀中捧着几颗模样周正的桃子,朝自己走过来。宫人见状上前将其接过,放置一旁的水晶流萤盘中,再低头处理着果皮。
褚月见计划失败了心中郁郁,没有搭理奉时雪,转身趴在椅子上看着宫人用刀削着果皮。粉白娇嫩的果皮被剥开,熟透了的地方隐约透着丰腴的汁水,顺着白里透红的果肉往下滴落。奉时雪盯着那果肉有些失神,忽听闻耳边响起脆生生的声音。
"过来,吃了。"
褚月见眼馋,但不能吃,转头却看见奉时雪正着立在一旁发呆。
他从出现到现在,好像一直表现得都有些奇怪。
果然,眼看着奉时雪从一种虚妄中回神过来,褚月见一脸果然如此。
他沉默着抬着脚步,听话地朝着褚月见走过来。奉时雪走到宫人的面前,余光留意到那道视线放在他的脸上,似带着某种打探的惑意。
他正欲伸出的指尖微顿,指尖蜷曲一瞬,续而才捻起宫人呈着的果肉。
奉时雪将果肉放入口中,立马充斥着满口清甜,他寡淡的眼帘垂下,呈现一种恹恹的表情。
腻人,想吐。
偏生旁边的人还一瞬不移地盯着他看,奉时雪心中的那种感觉更甚了。
“吃啊,怎么不吃了?”褚月见看着他吃了一块便不吃了,忍不住出言催促着。这个好东西她想吃还还吃不到呢,是专门给他准备的,可别吃了一块就不吃了。
昭阳有种奇怪的特征,若说起为什么历经几代都信神,是有不得不信的理由。
因为谁也无法无法解释的一点,便是在昭阳首都,洛河京中果树难以存活,只有靠海一代,接近庆国地界才容易活下去。
别提桃子这样的东西了,甚至连橘子都难以存活,她所吃的水果都是那些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昭阳不适合摘种水果,但公主殿却有一颗桃树,听那些人说是原主和褚息和小时候种下
的。后来褚息和登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修葺公主殿,也顺道将这一处果树圈进了公主殿。而眼下正是桃子丰沛的季节,再不将这些桃子吃掉就要腐烂在树上了,然后化作养分。她观奉时雪吃了几口后,便没有往下再往下吃的意思,低头用宫人呈着的帕子净手。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被雪白的帕子裹动着,动作轻柔,像是要优雅进食般仔细。奉时雪厌恶,所以一点也不想沾上这些东西,偏生有人还要送上门。褚月见看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动作所表达的意思便是厌恶。暗自思衬,他莫不是不喜欢这个东西,那倒是真的可惜了,她最喜欢的便是水果了。
褚月见眼含可惜地从被摆放整齐的桃肉上面扫过,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手套戴上:“罢了,看得丑得有些没有食欲,一会儿丢去喂雪雪吧。"
奉时雪闻声抬眸了,停下手上擦拭的动作。
褚月见感觉他看自己的目光,好似更加奇怪了,难道又不小心踩到他心坎儿?她在心中不安地揣测着,忽然想到奉时雪名字也有个雪字。
他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