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下更为忧心了。
自古以来皇帝身边便有很多佞官,专门诱使皇帝耽入情.欲,她有些担心褚息和便是这样的情况。
褚息和并未反驳,倾身而去,手绕到她的身后,拿过她手中紧捏的东西:“听见了。”似含着笑意。
褚月见没有听见他的认真,正欲再次开口,接着便听见了褚息和的声音响起:“这是赏玩的玉器,姐姐若是不喜欢这些东西,那我暂时便不用了。"
什么玉器长相这样奇怪。
褚月见越渐忧心了,担忧有人在带坏褚息和。
“姐姐的话阿和都记得,不要蹙眉。”既然她不喜欢这个东西,那他此生便不会再碰一下。
冰凉的指尖抚平褚月见颦起的眉,她这才松下心,听见他如此乖巧的声音,方才察觉自己有些过于严肃了。
哎,皇帝嘛,只要不是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你现在还不行。”褚月见想通后,改口道:“你现在还是太小了,等再大一些,若是还保有好奇,姐姐也不是不能理解。"
“哦。”褚息和掀眼看去,将她表情收入眼底:“那我应该什么时候可以用?十九可以吗?”“呃。”褚月见噎住了。
"姐姐放心,你不喜欢的事,我不会做。"褚息和转过头,随手抬起方才已经被打开的盒子。
"姐姐快看这个。"
从盒里飞出无数的萤虫,将整个屋子都不满,似星辰般,她有种置身在一场虚幻的梦境里面。褚月见抬头看着四处飞散的萤虫,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了,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
br />“我记得姐姐自小便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可惜了昭阳没有,我至今都还记得小时候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到一只,它特别小,姐姐非要说是它神仙变的,拉着我一起躲在被子里面看它。"
褚息和双膝盘腿,端坐在褚月见的面前,神情模糊不清地盯着她看,语气带着说不出的缱绻。他在回忆以前,所以并没有发现原本伸着手的褚月见一僵,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凝固。褚息和说的不是她,她不是原主,所以他这个也不是送给她的。
突然涌上来的失落感觉,让她瞬间有些慌乱地收回手,刚才触碰萤虫的手好像被火烫了。褚月见刚垂下手便被人握住了,她想要抽回来,耳边却响起了褚息和含着困惑和委屈的声音。
"姐姐难道不喜欢了吗?可是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游戏,你要我提着灯,藏在駿黑的大殿中扮演这种会发光的虫,你最喜爱的便是我扮演的,你若是高兴,我也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扮演给看,姐姐你别不开心。"
褚息和神情染着情绪,将褚月见的手放在脸上,企图驱散这样不安的感觉。他担心褚月见是不喜欢了,若是她不喜欢这个了,那她现在喜欢什么?褚息和满脑子都是各种关于褚月见忽然情绪变得低落的原因,想得双眸泛着红丝。
为什么姐姐已经不喜欢这些了,自己却不知晓,是他最近因为那些不重要的琐事所扰,而疏于她。
还是说方才那件事儿惹得她不开心了?可只要她说了,他都会去听,哪怕是让他去死,他都可以丝毫不眨眼地自戕。
褚月见不知他心中所想,看着这些萤虫,其实对于萤虫是喜欢的,她也曾在梦中见过更为绚烂的
褚月见察觉到掌下的人迫切的亲昵,因为她的情绪而变得明显的不安和害怕,反而因为他的话而清醒了。
方才那莫名低落的情绪逐渐消失淡化。
是啊,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褚息和是不是送给她的其实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是褚月见。
“没有不开心。”褚月见弯着眉眼,抬手亲昵地揉了揉他的脸。
褚息和对于她的所以情绪,每次都能第一时间灵敏地感受到,她嘴里虽然说没有什么,实际上周身的气息已经低沉下去了。
现在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渐渐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r />有了这样的认知,褚息和便感觉心里犹如猫抓一样,分外难受。他眼中闪过戾气,若姐姐不是因为这些事而不开心,那定是因为今日在外面受了气。
没有谁能在他还活着的情况下惹得姐姐不开心,这些人都应该去死的。
褚月见感觉身边人的气场突地往下沉,那藏不住的戾气扑面而来。
跟前的少年是位掌握生死的年轻帝王。
她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将那莫名的情绪,带到了他的面前。
在隐约可以看见轮廓的场景下,褚月见伸另外一只手,他便主动将自己的脸靠了过来,像极了偏殿养的那只松狮犬。
“姐姐。”褚息和蹭了蹭她的手,轻声地呢喃着,半阖着眸子。
“今天出去玩得可高兴?为何都没有和我讲一声,让我最后一个才知道。”褚息和的语气带上了
委屈。
褚月见想起眼前的这人是姐控,自觉出去没有和他讲最后一个才知道,确实会让他受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