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将我母后的药换了？”
“我安排了人防着她呢。”
太子不解，“为什么防着母后？而不是防着别人？林泽是吗？你早就知道有这一出？”
“是啊，那种时刻，陛下想杀你，只会激你喝毒酒自尽，而你是个算无遗策的，又很骄傲，自然会允许，戴权一早就是你的人，他当然会帮你。”
太子眉头深深蹙起，“你怎么会知道，戴权是我的人？”
“因为换做是我，肯定要收买陛下最信任之人，否则在关键时候，怎么给他一个痛击？陛下这不就中招了？把你准备的毒酒喝下去了？”
“可我也输了，你为何要救我？你不是帮着老七吗？你救了我，还怎么跟老七混。”太子看着他，眼中带着怀疑，擦掉嘴角的血丝，“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
“是啊，不过就是个吐血的药，当时难受而已，不喝解药也不会有事。”林泽笑了笑，“我又没有想伤你，在这里谈，只是想问你，这个皇位你到底要不要？你还记得自己曾经年少时候的想法吗？”
太子沉默了，良久之后，囔囔道，“你对我很了解吗？我自然想要皇位，如今我没有死，自然是我赢。”
“那不一定，说不准你就死在我刀下呢。”林泽笑着抽出一把刀，“我就算现在刺死你，应该没人会说我杀太子吧。”
“有意思，你也想要皇位？乱臣贼子？这么年轻，想法倒是很多。”太子上下打量他，“所以你选择了老七，把他捧起来做个傀儡，逼他退位，说不准你还想让他没有子嗣，禅让给你，轻而易举你就改朝换代了，是这样的打算吗？”
“是啊，我的确有这个打算，而且也在控制他的子嗣，我在他家书房撒了不少药粉，应该能够让他后半辈子都生不了。”林泽笑着应道，“你跟我是一路人，就是太重亲情了，没有那玩意儿，你还会死吗？”
“呵~说得好像你不重亲情一样，你不是也扶持着姑苏林家吗？”
“你看我像是个能以德报怨的人吗？他们如今不是任我差遣，基本就没有上进的人了，那么一个腐朽的家族，就应该继续腐朽下去，沉溺在富贵之中，只需要一代，就会彻底跌落尘埃。”林泽这样说，太子是认可的。
“为何你会如此对他们？因为恨吗？”
“没有恨，就是正常的利用，我需要他们来影响姑苏的名声，有一个家族必然更加方便，至于报复，也肯定会有，他们享乐我也没有逼着他们不去上进了不是吗？只是让他们本性发作而已。”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想问，你究竟是从那里知道我的消息？”太子很是想不通，“贾赦说你对我的了解，已经超出他能够理解的范围，你的消息来源是哪里？”
林泽笑了，“消息来源就是亲身经历的，你可能不会相信，但事实如此，我比你死得更早，第一次贾赦劝我不要造反，我那脾气按捺不住，非要一意孤行，当然，贾代善被我调开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太子震惊，“你……”
“我也是死在母后的手里，她非要横插一杆，把贾代善的妻儿叫进宫来，正好跟出宫的贾代善撞到一块，贾代善觉得我不会想不开寻死，而是继续逼宫，就冒险赶回来了。”
林泽啧啧嘴，“其实贾代善并没有想杀我，而是想给我隐瞒，只是我看重亲情，质问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然后我就当着他的面自尽了，这是我非常后悔的事情。”
“赌气自尽？我想父皇应该不会要你的命，贾代善更加不会要你的命。”
“是啊，你看，你没有逼宫，不是好好的多活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死后谁继位了吗？父皇让那个自诩孝顺的老三继位，他自个又做太上皇做了十几年，等他一死，老三把所有勋贵逼得家破人亡，把王子腾毒死了，整个朝堂之上，拿不出一个可堪一用的武将，可不可笑？”
“明明吃了败仗，却不肯让史家双侯出马，反而让还没成长起来的卫家嫡系送死，到底是没有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会被文臣给裹挟，自断臂膀，读书读傻了脑子。”
林泽慢慢说着他的精力，太子并没有打断他的话，如果当时他的确没听劝，贾赦不是以死相逼，贾代善不是安排人把他关在屋子里不让出来，结局肯定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贾代善没有拦住你吗？”
“拦住了，可我还是受不了想反，”林泽深吸一口气，“最后贾赦因为平安京的事也被处死了，他还想捧我儿子上位，陛下对我的死耿耿于怀，皇位他依旧想留给我这一脉，你说可不可笑？”
“是挺可笑的，所以他要的是权利。”太子早就对此心知肚明，“如果你这次不救我，我就会跟你一样，死得莫名其妙，被老七捡漏，那傻子自然会被你玩弄在鼓掌中，我好奇，你为何要救我。”
“我想看你上位呀，就这么简单！皇位已经丢过一次，希望这一次，嫡长子能够顺利继位，省得我还要扶持一个废物，名不正言不顺得上位，惹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