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上,闭目养神。
她对胡晓倾,就只有同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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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溪的叶仰晨和谢栀薇夫妇今天早早就从店里走了,家都没回直接开车去机场等着接女儿。
夫妇俩从不去安京,但对女儿的牵挂一点也不少。不去安京是怕万一遇到故人被认出来,给叶舒然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女儿一个人在安京上学,真要有什么事他们也很难及时赶到。
唯有低调,才最安全。
但他们没想过以此束缚女儿,对于叶舒然毕业后的打算也不怎么干涉,没想到是女儿自己提出要回来。
南溪的机场小,航班也不多,来接机的人更少。
叶仰晨看了眼屏幕:“没晚点。”
谢栀薇也笑:“是啊,一转眼又几个月没见了。”
平时视频还是不如见面,每次来接女儿都很激动。
叶舒然见到他们后,给他们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比起在寝室的慵懒热情积极多了。
仿佛一回到南溪,她细胞里那些被关起来的活跃因子又都开始跳动了。
迟欣也被感染得轻松不少,站在旁边笑着和叔叔阿姨打招呼。
两家人很熟了,也有默契,去安京是迟家出面,回南溪就叶家来接。
脱掉了厚重的羽绒外套,叶舒然从里到外都轻快了许多。
坐上车后,她迫不及待询问起爷爷的情况:“妈,爷爷现在完全好了吗?”
上个月听说爷爷病了,她一直挺担心。虽然视频里爷爷的气色还行,但终究年纪大了,大意不得。
“还有一点咳嗽,其他方面都挺好。”
待会就能见到爷爷,叶舒然也没追问太多细节,说再多也比不上亲自见一面。
谢栀薇打量着她:“你好像有点瘦了。”
叶舒然摸摸脸:“是不是看着年轻了?”
“你本来就还是个孩子。”谢栀薇拉下她的手,也摸了摸她的脸,只不过眼里多了心疼,“你一点也不胖,不准为了这个减肥。”
叶舒然岔开话题,看了眼开车的叶仰晨:“爸,你们最近有收到什么好货吗?”
叶仰晨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是收了几件,至于好不好,等你鉴赏咯。”
一听有宝可鉴,叶舒然更精神了,下意识就坐直了。
“是什么类型?青铜还是瓷器?”
这两种是她最喜欢的了,但最近两年这类的宝物反而见得少。
谢栀薇轻拍她的手:“是青铜,东西已经在你爷爷那儿了。”
叶家是鉴宝世家,干这一行已有数百年,但几十年前却突然隐退,鲜少露面。
叶氏家族里有不少人在从事鉴宝,但真正得到真传的是叶听辞这一脉,他也是当时叶家的话事人。
退隐后他带着家人隐居,但总有人打探寻来,只好不停搬家,越走越远,越搬越偏。
最终,叶听辞选择如桃源般安宁无名的南溪定居。
叶仰晨和谢栀薇夫妇也在南溪开起了古玩店,叶家不再为别人鉴宝,这些本事只用来自己吃饭。
叶舒然就出生在南溪,长在南溪,但大部分童年时光都是在比南溪更偏僻的和美村度过的。因为爷爷叶听辞就住在村子里,她喜欢听爷爷讲故事,喜欢爷爷家里那些特殊的玩具,也喜欢和爷爷学本事。
爷爷家里有很多看上去旧旧的物件,铜灯、玉石还有瓷瓶,这些都是叶舒然小时候的玩具,比城里买的色彩斑斓的娃娃有趣多了。
心里一直惦记着新收的青铜器,叶舒然在车子刚停在村口时就赶紧下车。
这些年村里修了路,但要往叶听辞家去还是走路更方便,因为可以抄近道。
叶仰晨准备继续把车往前开,忽然看到几辆黑色轿车堵在前面。
谢栀薇也看了几眼:“是不是他们到了?”
几天前就听说有人要来,村长特地来打了招呼。
和美村里剩下的人不多,基本都是熟人,很少有陌生人前来。
村长说是海城会过来一些人,要来度个假,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叶仰晨夫妇虽然不问江湖事,但和美村哪点算得上度假之所?过年都没多少年轻人回来,何况还是从海城来的。
大概率是来躲什么事的,但这种事大家只是心照不宣。
那几辆轿车价值不菲,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但对方好像一点都不心疼豪车被这样蹂躏。
叶仰晨停了下来,这里路窄,他准备等那几辆车离开后再过去。
车上陆续下来不少人,都穿着制服套装忙着搬行李,直到最后一辆车的车门打开,终于下来了个不一样的。
曲清萸大概也没想到,她刚参加完一场古董拍卖会后会被直接送到机场然后几经周转来到了这个地方。
一路上没人跟她解释到底怎么了,只说这是家里的安排。她也有过紧急出差去收古董的经历,还以为和美村里有什么难得的珍宝。
谁知到了这里,一再确认,才知道这次真没什么宝物在等着她,纯粹让她来这里放松一下。
她坐在车里观察了一段时间,除了自然风景还行,没发现这农村有什么可以让她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