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顿,又道:“唯一可查的,便是塔塔尔,这倒让臣有些怀疑他所言之事是否是真。”
皇上看着兵部尚书,等他继续。
“毕竟,塔塔尔与定国公府的关系,人尽皆知,他此时提出宣太妃,无疑是想让陛下怀疑宣太妃背后的人,那就是塔塔尔和定国公了。”
“可我大夏朝的战马,皆源于塔塔尔,而塔塔尔又一直只和定国公府来往,一旦陛下对他们有疑心,稍有不慎,就会影响我朝兵马供应,到时候,不知谁要受益。”
皇上颔首点头,表示赞同。
兵部尚书又道:“臣并不是说,定国公一定清白,臣只是觉得,陛下该当慎重,莫要被他带了节奏。”
皇上扯嘴一笑。
“你说,他为何宁愿流放都不愿死罪呢?”
流放之苦,并非谁都能吃得下。
尤其是像杨德这种细皮嫩肉的文人。
再者,流放途中,丧命者十之七八,活着的概率并不大,杨德何苦要求这样的恩典。
兵部尚书想了想,回答道:“他宁愿流放都不要死罪,该不会觉得,他还有被救的机会。”
“谁救他?”
“齐王!”
兵部尚书语落,顿时眼底一惊,“他没有说实话!”
皇上就叹了口气,起身,绕出桌案。
踱步两圈,道:“他的话,半真半假,甚至,真话比假话多,宣太妃的事真真假假朕不好说,可密道一事,他必定说了谎,他知道密道出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