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眼底泛着难以置信。 她的死士,她的弓箭手,那都是她花了巨额银子培养出来的佼佼者,就这么被平阳军给换了? 还换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盛怒之下,一种羞耻和不甘汹涌上来。 而厅中那些死士,闻此消息,立刻上前,将长公主团团护住在中间。 “你以为,这些弓弩手是你的人,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吗?”立在中间,长公主凄厉冷笑。 苏清慢悠悠点头,“对啊,我就是这么以为的。” 扯嘴一笑,苏清道:“现在,我的弓弩手包围了你,而你,当着这么多朝臣亲眷的面,认了罪,怎么样,你是等着宫里来人抓你呢,还是自己自行了断呢?” “太狠毒了,冒充皇室血脉,居然还要残杀朝臣家眷,简直罪无可赦!” “就是,罪无可赦!” “亏我家大人还一直觉得你颇有能力,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货色!” “民间贱货,冒充皇室血脉,还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下贱的,始终就是下贱的,怎么能同真正的公主比!” “我就说,总觉得她哪里奇怪,原来竟是个假的!真恶心!” “还好我女儿没有嫁到她家!” …… 原本惊恐的宾客,在得知弓弩手是苏清的人之后,顿时淡定下来,矛头对准长公主。 长公主目光残忍,一扫众人,最终锁定苏清,“还未分胜负,你未免得意的太早,没了弓弩手,本宫照样能至你于死地!还有你们!” 那些宾客,顿时舌头一缩,齐齐看向苏清。 苏清抱臂,转着自己的鞭子,“哦?我是该叫你强弩之末呢还是叫你秋后的蚂蚱呢?有什么本事,死之前都展露展露呗,免得人死了,才华被埋没了。” 长公主…… 她发誓,在弄死苏清之前,一定要先撕烂她这张嘴! 气息一凝,长公主阴狠的看着苏清,“本宫今日既是设宴要杀你,就绝不会只有这些准备,你就等死吧。” 说着,长公主飞快的按动身后椅子的扶手。 就在长公主手指碰到椅子扶手的一瞬,忽的一道鞭子带着劲风,狠厉抽来。 长公主身前的死士,被鞭子狠狠一抽,本想躲开,可一眼看到地上那个七窍流血的同伴,立刻不敢动真气不敢用内功。 就这么迟疑一瞬,顿时就重心不稳,朝后一倒。 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重重压上长公主。 可怜长公主还没反应的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被压得有点喘不上气。 动作间,苏清转头朝一众宾客道:“想活命的话,你们立刻退到院子里去。” 被弓弩手包围,长公主都还这么自信能要了她的命,这宴席大厅必有蹊跷。 能比弓弩还快…… 该是这大厅中,藏了什么药粉。 宾客中,有脑子好用的,隐约也猜到什么,退出之时,颇带担忧的朝苏清道:“王妃,您也出来吧。” 苏清递去一个谢谢的神色,转而看向长公主。 都到这一步了,她怎么能出去呢。 福星去找长公主府邸的密道,现在都没有传来消息。 方才她给长公主定的那些罪,除了她自己亲身经历的刺杀以外,余下的,全是她连猜带蒙瞎编出来诈长公主的。 只是没想到,长公主心太虚,这么不经诈。 可如果没有确实在长公主府找到苗疆密道,就算今儿有再坐的宾客作证,闹到皇上那里,也未必就能真的扳倒长公主。 人家一句怒极之下失去理智,就能搪塞一切。 说话动作间,倒在长公主身上的死士已经起来,长公主扶了扶被砸的歪了的头饰,手指触动机关。 “你当真不出去?”长公主朝苏清阴测测的笑。 不及语落,原本平整的地面,裂出几道牛毛般细的裂缝,裂缝处,有紫黑色的烟雾丝丝缕缕升腾起来。 原本护在长公主左右的死士,在烟雾冒出的一瞬,顿时其仰八叉倒下。 苏清冷笑,“为了弄死我,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自己的护卫都下手,不过,好像对我不起作用。” 长公主则是震愕看向苏清。 她的护卫都倒了,苏清怎么还站着,而且还能说话。 狐疑间,手指再按机关。 地上又多出几条裂缝,这次,从裂缝中冒出的,是妖艳的红烟。 红烟渗出一瞬,苏清顿时眉心微顿,身子重心不稳的晃悠几下,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长公主眼底涌上笑意,手上动作继续,机关按下,有更多的裂缝出现在地上,也有更多的红烟倏忽冒出。 苏清慌忙抬起胳膊捂住鼻子,转头就朝外急奔。 长公主面上冷笑加重,手上机关按下。 “哐当!” 就在苏清要奔到门口的一瞬,一个巨大的铁栏从房顶落下,死死挡住苏清的退路。 苏清震惊回头,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得意的起身,“本宫说过,必定让你有来无回,怎么样,这场戏好看吗?” 长公主说话间,苏清砰的倒在地上,满目绝望愤怒看向长公主。 “将军!” 在苏清倒下一瞬,外面的弓弩手凄厉一声吼,顿时齐齐射箭。 箭羽穿过铁栏的缝隙,嗖嗖直窜长公主身边。 长公主顿时脸色大变。 只是,训练有素的平阳军,好像射箭技术不咋地,那些箭羽,只落在长公主四周,最准的一支,也只是射中她的左臂。 不过,霎时间惊慌起来的长公主,无暇去想这些。 箭羽飞射而来,她只当这些人是在给苏清报仇,冷冷看了苏清一眼,眼底是桀骜的蔑视,“等死吧你!” 说完,长公主提裙转身就奔走。 在外面围观的一众宾客懵了。 长公主怎么朝墙上走呢?她要干嘛? 原本宴席大厅,只有苏清身边这一道门,结果,长公主走到墙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