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失败的药膏,没想到居然能化解苗疆蛊虫散发的毒气。 虽然化解不了蛊虫的蛊毒,但是,能化解其散发的毒气,也是意外惊喜了。 只是,这药膏,是苏清根据上次她在福星背上发现的气味调配的,虽然少了几味药材,可…… 仅仅少了几味药材,就能误打误撞的配出化解如此剧毒毒气的药膏,若是药材齐全呢? 所以,那天夜里,她和福星的后背,到底被什么人涂抹了什么? 狠狠皱了下眉,苏清翻身上马。 隐隐觉得,那药膏,一定和苗疆的蛊毒有关。 呃… 所以,她是被苗疆的巫师给盯上了? 可她不是哈利波特啊! 而且,她和苗疆,无冤无仇的! 从小树林出来,苏清和福星直奔三合镇。 上次,他们来三合镇,是扮作道士。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次依旧是一身道士装扮。 来三合镇,是为了给鸭鸭找丢了的玩具,苏清牵着马,问福星,“鸭鸭丢了的,是什么玩具。” 福星一手牵马,一手抱鸭鸭,认真的道:“是奴婢给它刻的一只小木鸭。” 苏清眼角一抽。 鸭鸭不是一只鸡吗? 为什么它的玩具是一只鸭。 错综复杂的看了福星一眼,又看了神兽鸭一眼,苏清默默转头,选择闭嘴。 算了,神的世界,她一个凡人不懂。 福星指了窦家的方向,“主子,去窦家吧,应该就丢在窦家了。” 苏清点点头。 刚语落,迎面走来一个人。 前几日还风韵犹存满身金银的二奶奶,一身粗布衣衫,狼狈不堪,头发披散,一支银簪歪歪扭扭挂在头上,摇摇欲坠,走的失魂落魄。 她周围,无数人指指点点。 “还当她是个什么好的,原来就是个荡妇!” “可不是,窦二老爷泉下有知,也要被气的冒绿烟儿了!” “不要脸的,居然还往紫荆将军头上扣屎盆子!” “那窦老太太也是眼瞎,居然把这么个货捧上天,这下好了,窦老太太前脚被烧死,她就被赶出来了。” “我听说,窦家那把火,就是这个毒妇放的!还冤屈了紫荆将军!我呸!紫荆将军是什么人,也是她能冤枉的!” “啊?不会吧,要真是她放的,那可真是笑死人了!” “可不是,原以为烧死了窦老太太她就能当家呢,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荡妇,活该!” “呸!” …… 议论声此起彼伏,二奶奶犹如丧家犬一般,飞快的走过人群,进了一家客栈。 “走,瞧瞧去。”苏清朝福星道了一句,朝客栈走去。 客栈不大,她们一进去,立刻有小二迎上来,“两位道长好,住店?” 苏清点头,“还有空房吗?” 小二客气的弯腰笑着,“有,有,您两位,楼上请。” 福星付了银子,小二将他们引到一间中等档次的客房。 待小二一走,苏清和福星便摸到二奶奶的屋子。 悄无声息的挑开门环,苏清抬脚进去。 二奶奶正呆呆坐在桌前,垂着头抹泪,听到动静,蓦地抬头,一眼看到苏清,怔住。 苏清扯嘴一笑,在二奶奶对面坐下,“二奶奶好忘性,这才几日不见,就不记得贫道了?” 二奶奶盯着苏清,忽的起身,一步冲到苏清面前,伸手去抓苏清的衣领,“把银子还给我,把我的银子还给我,还给我!” 眉目狰狞癫狂。 有点像……吃了药的鸭鸭。 在二奶奶碰到苏清前一瞬,福星一把抓住二奶奶的后脖子,将她像拖死狗一般,重新拖走,按到她自己的座位上。 为了避免她发出尖叫,福星很熟练的在她嘴里堵了一块破布。 “呜呜,呜呜,呜呜呜……” 被福星将头摁倒桌上,二奶奶瞪着苏清,不住的呜呜呜。 苏清冷眼看着她,“听说你被窦家逐出家门了?怎么?陆康不管你了?” 戳人讲究技巧。 要么不戳,要么就往最痛的地方戳。 苏清语落,二奶奶原本狰狞的双眼,顿时一红,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嘴里呜呜呜不断。 苏清翘起二郎腿,一抖自己的道袍,笑道:“想来,你是被陆康抛弃了吧,让贫道猜猜,在将你赶出窦家这件事上,陆康到底出了多大的力!” 二奶奶呜呜的声音,就弱了下去,眼泪却是哗哗的汹涌起来。 苏清斜昵她一眼,啧啧一声,“让贫道把银子还给你,怕是不行,不过,你要是对贫道有用,贫道可以考虑帮你报个仇什么的。” 二奶奶落泪的眼底,一亮,看向苏清,脸颊蹭着桌面,点头。 苏清朝福星道:“放开她。” 福星应声,松手,顺便将她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不忘警告,“老实点!” 二奶奶坐直起来,看向苏清,“你真的可以帮我报仇?” 苏清嘴角伴着笑,“那就要看你的价值了,值不值的贫道替你出手。” “你想要什么?”二奶奶迫不及待道,顿了一下,舔舔嘴唇,“我现在,浑身上下,就二十两银子。” 苏清一笑,“贫道不要你的银子,先说说吧,你是怎么被赶出来的。” 二奶奶面容狰狞起来,咬牙切齿道:“是陆康,是陆康害我。” 苏清挑眉,等她继续。 二奶奶磨着牙根,“是陆康告诉大房和三房的人,他亲眼看到我与人偷情,又亲眼看到我偷情时被老太太发现,我恼羞成怒之下,为了遮掩丑事,一把火烧了老太太的院子。” “哦?从古至今,讲究捉奸成双,这话,总不能他说了,大家就信了吧。”苏清不冷不热道。 二奶奶抹了把眼泪,恨恨道:“他说,我是同长顺的大哥偷情,长顺的大哥……承认了!” “长顺?” “就是被官府的人从京都带回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