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皇上皱眉看着底下满身鸡毛狼狈不堪的礼部尚书,忧愁的叹了口气。 真是不长眼啊! 朕的紫荆将军,也是你能招惹的! 栽了吧! 让鸡给揍了,也真是有脸来告状,勇气可嘉啊! 皇上幽幽叹了口气,小內侍引着容恒进来,饶是早就听福星描述一遍,亲眼看到满身鸡毛一脸沟壑的礼部尚书,容恒还是吓了一跳。 确定这是鸭鸭揍得,不是福星揍得? 嘴角一抽,容恒上前,行礼过后,道:“父皇,王妃身子不适,父皇传召,儿臣且代其进宫。” 皇上皱眉,“身子不适?” 容恒低头,“嗯”了一声。 皇上的目光,投向那个传话的小內侍。 小內侍…… 奴才就是个跑腿的啊! 可皇上目光咄咄,小內侍哆嗦着小腿肚子,眼皮不眨的欺君,“启禀陛下,奴才去传话的时候,王妃正喝药呢。” 容恒…… 礼部尚书…… 不对啊,那会还精神抖擞的呢,这么一会,就病的喝药了? 一定是怕被陛下责罚,佯装的。 礼部尚书顶着一张哭丧的脸,朝皇上道:“臣有罪。” 皇上…… 收了目光,看向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一脸诚恳的悲痛,“若非臣惹王妃生气,王妃许就不会病了。” 容恒转头,看了礼部尚书一眼,蹙眉,“你惹了王妃生气?为什么?” 礼部尚书等着就是这句话,“今儿在大佛寺的路上遇到王妃,臣因着王妃穿了男装,便只对王妃尊称将军,并未行礼,为此,王妃盛怒。” 一面说,一面龇牙咧嘴,表示脸上的伤很痛。 容恒狐疑看着礼部尚书,震惊道:“难道,你脸上的伤,是王妃打的?” 礼部尚书垂头,“王妃脾气大,臣惹怒了王妃。” 容恒看着礼部尚书,默了一瞬,“所以,现在你是来告状的?” 啥? 礼部尚书懵了。 这节奏,不对啊! 九殿下怎么是这个反应! 他堂堂尚书,怎么能做告状这种低级幼稚的事呢! “不不,殿下误会了,臣怎么敢状告王妃。” 容恒吁一口气,“不敢就好。” 说完,容恒不顾礼部尚书凌乱的眼神,转头朝皇上道:“父皇召苏清觐见,是何事?” 问的一本正经,仿佛当真什么也不知道。 皇上…… 默默看了礼部尚书一眼,皇上咳了一声,“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情况。” 容恒哦了一声,转头朝礼部尚书道:“既是知道错了,以后见到王妃,记得行礼,王妃是父皇圣旨赐婚给本王的正妃,你就算再如何,也要承认她的身份。” 这话,说的就难听了。 礼部尚书充满沟壑的脸刷的一白,转而朝皇上看去,“陛下,臣绝无轻视王妃之意,臣当真只是因王妃身着男装,觉得与她按照同僚相称更合适些。” 容恒颔首,“父皇,儿臣也觉得礼部尚书没有恶意,您就不要惩罚他了。” 礼部尚书…… 不罚他? 九殿下是不是傻! 皇上…… 忍着不厚道的笑,皇上点头,“恒儿都如是说了,朕便不罚他了,苏清既是病了,恒儿便回去作陪吧。” 容恒告退。 容恒一走,皇上一脸无奈看向礼部尚书,“当着恒儿的面,你什么都不肯说,朕就是有心为你做主,也没办法啊。” 满目真诚。 礼部尚书…… 真的是这样吗? 可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他还能如何! 拖着一身的伤和一身的鸡毛,礼部尚书土灰着一张脸从御书房离开。 这算什么?! 不行,这口气,皇上不给他出,他去找镇国公去! 正好,怀里还揣着从大佛寺后山取回的信呢! 离了皇宫,礼部尚书义愤填膺直奔镇国公府邸。 御书房里,皇上端着茶盏,嘴角挂着笑,“你说,他真的是让鸡揍得?” 福公公笑道:“奴才实在想象不到,什么鸡能有这种本事,可瞧着他脸上的伤痕,又的确不像是人力所为,不得不说,九王妃真是难得的人才。” 皇上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福公公。 福公公垂首道:“九王妃训练平阳军,平阳军个个彪悍勇猛,现在,连九王妃身边的鸡,战斗力都这么强!” 话音一顿,福公公举拳行礼,“老奴恭喜陛下,有此良将!” 皇上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苏清的确是朕的良将啊!打仗是一把好手,收拾镇国公一党,也不含糊啊!有她在,大夏的江山,最少还能稳固一百年。” 天知道皇上有多恨镇国公一党! 豪爽笑过,皇上叹一口气,颇为担忧道:“就怕锋芒太盛,把镇国公那老匹夫逼急了。” 福公公觑着皇上的神色,“只要陛下护祐着九王妃,九王妃便安然无恙,何况,九王妃还是宏光大师亲自开光的祥瑞。” 连太后都栽跟头栽的爬不起来! 福星那句话,到现在都回荡在福公公耳边:谁想要陷害祥瑞,那就是和老天爷过不去!自遭天谴! 皇上吁一口气,颔首喝了一口茶,“你说,苏清当真是病了?” 福公公低眉浅笑,“是不是病了,老奴不知,老奴只知,九王妃再大的本事,也惧怕陛下,这倒是真的。” 皇上噗的一笑,“老东西,今儿嘴里含了蜜了。” 皇上心情好,批完了奏折,便去慧妃处歇着。 镇国公府。 镇国公一脸匪夷所思看着礼部尚书,“你让一只鸡给揍了?” 礼部尚书…… 这话听得,怎么那么别扭啊! 可……他真的让一只鸡给揍了啊! “大人,九王妃真的太过分了,下官不过就替德妃娘娘说了句公道话,她就二话不说,放鸡了。”礼部尚书一脸愤怒的委屈,“您若再放任不管,以后怕是养虎成患。” 说着,礼部尚书从怀里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