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再次刷新对苏清的认识。 这是有多鸡贼啊! 花别人的银子,领自己的赏钱,没毛病! 原本要劝苏清改邪归正的容恒,顿时缴械。 “那个,你说服宏光大师同意与你合作的法器到底是什么?”容恒好奇道。 苏清抬手比划。 容恒看着苏清,宛若见了鬼,“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苏清笑道:“像吗?” 容恒…… 他好像在被毒死,被气死之后,又多了一种死法,被吓死。 说着话,马车停下。 两人打住话题,下车进宫。 容恒去了慧妃处,苏清独自去了太后处。 太后寝宫,苏清进门就看到堆了半地的瓶瓶罐罐,正是今儿早上谢太监运回来的那些。 “孙媳妇给太后娘娘请安。”苏清中规中矩请安。 太后沉着脸坐在正位,端茶浅抿,宛若没有听到一样。 苏清顿了一下,不等太后让她起身,就自己起来了。 这下,太后看到了,噌的扭头,满目阴狠看向苏清,“哀家没说话你就起身,这样的规矩,谁教你的!” 那一字一顿的,恨不得每一个字就是一张嘴,咬死苏清。 苏清低头道:“回禀太后娘娘,孙媳妇起身是因为孙媳妇常年征战,腿脚受的伤时不时发作,撑不住。” 太后冷哼,“撑不住?你这是居功自傲功高盖主了?” “孙媳妇只是觉得,孙媳妇如果昏倒在太后寝宫,不太合适。”苏清淡淡的道。 说完,苏清抬眼看太后。 谢良才因为陷害我被杖毙。 他可是你亲自推去御书房的。 现在我就昏倒在你宫里,你觉得合适吗? 你要觉得合适,我立刻就晕。 苏清目光赫赫,太后气的咬牙。 半晌,太后沉着脸问苏清,“哀家不过是去平阳军中要个治疗外伤的药膏,你这是何意?” 送来一车的药膏,然后堂而皇之找皇上要医药费。 药膏还没有进宫,送出医药费的皇上就到了她的寝宫。 皇上是亲眼看着这些药膏被搬进来的。 当时太后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苏清扫了一眼地上的药膏,恭敬道:“谢太监奉旨去拿药膏,孙媳妇不知道太后要的是哪种,只好将军医处的药膏全部奉上。” 顿了一下,苏清继续,“至于医药费,这些药膏都是给受伤的将士准备的,孙媳妇不能因为给了太后就短了他们的,让太后背上骂名,这种事,孙媳妇断然做不出。” 看着苏清一本正经的样子,太后差点没吐出血来。 她堂堂太后,下懿旨去军中拿药,苏清是有多蠢才能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药。 分明就是故意的! 既不给她对症的药,还要拿这么一堆垃圾玩意儿恶心她。 要不是为了容嬷嬷的伤能早点好,太后一眼不想看到苏清。 指甲将丝帕戳出个洞,太后冷着脸道:“哀家问你,这些药膏中,为何没有青穗用的那种。” 苏清恭敬道:“青穗用的那个是孙媳妇自己的药膏,不是军用的。” “你的?”太后一脸不信。 苏清就道:“是孙媳妇意外捡到的,没想到是盒良药。” 这么瞎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太后都要眼冒金光了。 “啪”的拍了桌子,太后朝苏清怒道:“你既是收了皇上给你的医药费,如果不如数将军中良药送来,就是欺君之罪!你好大的胆子!” 苏清一脸淡定,“太后为何认定孙媳妇送来的就不是全部呢?孙媳妇都说了,青穗那个药,是孙媳妇捡来的,不是军中的,太后若是不信,让人去平阳军中搜查就是,若是搜出同款,孙媳妇当场自尽!” 太后一万个想让苏清当场自尽。 可一来她压根就不能去搜,二来她知道,苏清敢这么说,那就是搜也搜不出来。 “你既是捡来的药,为何要给慧妃递话,说用完再给青穗呢?别和哀家说,你捡的多。” 苏清点头,“确实捡了挺多。” 太后…… 深吸一口气,太后咬牙道:“既是捡了挺多,给哀家送一盒!” 她一张太后的脸,就这么拉下来求人。 然而,不是你求,人家就要给你脸。 太后自以为自己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苏清却淡淡道:“好,孙媳妇回去就给太后送来,不过,这药膏放哪了,孙媳妇一时间忘了,要想想。” 太后恼羞盛怒,“苏清,你大胆!” 苏清温声道:“孙媳妇不敢。” “不敢,哀家看你是胆子大想要造反!” 苏清…… 这话,她不接。 大殿之上,静默如坟茔。 片刻,太后黑着脸道:“这药膏,你到底给不给!” 苏清抬眼,看向太后。 “太后娘娘,当初容嬷嬷如何害我我还历历在目,如果药膏是用来给容嬷嬷的,孙媳妇宁愿把药膏喂狗吃了也不给。”苏清坦然道:“不过,既然是太后娘娘要,孙媳妇不会不给太后娘娘面子,但孙媳妇有个条件。” 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 苏清的真话就像是狼牙棒,抽的太后脸啪啪的疼。 “什么条件!”太后阴着脸问。 苏清道:“药膏用在容嬷嬷身上,孙媳妇心里难受,如果一盒药膏她给孙媳妇一万两银子,孙媳妇可以略缓痛苦。” 太后…… “你怎么不去抢!”一声怒吼平地起。 苏清看着太后,宛若看到了平阳侯府老夫人。 一样的老当益壮脑子有病啊。 她就是在抢啊。 军饷紧缺,除了抢,想不到更加快捷的方法了。 苏清非常坚定的道:“太后娘娘是孙媳妇的皇祖母,您不能因为心疼容嬷嬷就不顾孙媳妇的难受,没有一万两,孙媳妇是不会给她药的。” 太后吸了口气,“几盒药能好?” 苏清干脆道:“青穗的伤,需要两盒就差不多了,容嬷嬷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