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急,可以理解成是急着拿下苏清,也可以理解成是急着做皇上的主! 被苏清如是一说,镇国公立刻胆战心惊看向皇上。 迎上皇上一双怒目,镇国公打了个哆嗦。 他权大势大,却从未肖想不不该想的! “陛下,臣实在是……” 皇上却没理他,因为那边御医非常上道儿的幽幽开口了。 “陛下,这个正是颜料中的毒粉。” 这话,石破天惊啊! 镇国公没有说完的话音儿,就被生生的堵了回去,堵得肠子都疼。 镇国公一脸震惊看向御医,又看向北燕三皇子,目光赫赫:为什么在她身上? 北燕三皇子…… 北燕三皇子青着脸,愤怒道:“这是诬陷!” 事到如今,只能抵死不认。 苏清笑道:“可刚刚,殿下亲口说了,这是文馨公主的贴身之物,她的贴身之物,能随便落到别人手中吗?” 顿了一下,苏清看向镇国公,“刚刚镇国公也担保了,几位进宫之后,一直相伴陛下左右,从未离开过。” 镇国公…… 他为文馨公主开脱的话,就这么被当证据了? 北燕三皇子青着脸瞪了镇国公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陛下,事已至此,小王无话可说,可小王以我北燕皇室尊严担保,文馨断然不会给紫荆将军下毒!”北燕三皇子说的信誓旦旦。 的确,给苏清下毒的,不是文馨公主。 是北燕三皇子指使镇国公,镇国公又指使了别人。 这件事,查来查去,只会查到镇国公身上。 想明白这一点,北燕三皇子淡定下来,干脆又坐回原处,“既然这件事牵扯到文馨,那小王就走不得了,还请陛下查清楚,还文馨一个清白。” 一副你们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的姿态。 皇上深深看了镇国公一眼,阴沉着脸,道:“查!朕倒要看看,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鬼!” 镇国公忐忑不安立在那,捏紧了拳头。 他收买的,是德妃宫里的宫女…… 容恒已经被太医带下去“治疗”,苏清回到自己的座位。 福公公得令,立刻去查。 满座宾客,神色各异。 他们虽然关心到底是谁给苏清下了毒,可他们更关心的是:苏清居然在中毒的情况下,单凭硬功夫就打败了文馨公主,而且,只用了两招! 太凶残了! 此女,惹不起。 那些被镇国公递过话要送女儿给容恒做侧妃的,更加坚定心智,决不能送! 等待的时候,皇上终于想起问御医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毒,可好解?” 苏清…… 她要是等着陛下给她解毒,估计已经毒发身亡了吧~~ 御医点头,“不难,只是,在臣配出解药之前,紫荆将军万万不能动真气。” 苏清点了下头,示意知道。 皇上遣退御医,让他快去配解药。 四皇子一脸疑惑看着苏清,“方才御医说,这药粉的作用能让人浑身麻软,怎么紫荆将军和文馨公主比试的时候,不见麻软?” 北燕三皇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向苏清。 镇国公也朝苏清看过去,“是啊,紫荆将军这可不像是中毒了的。” 苏清风轻云淡一笑,“你如何知道我没有麻软?只不过,我意志坚定,撑住了!” 这麻软不麻软,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别人说了不算! 镇国公…… 北燕三皇子…… 在大佛寺后山,他们亲眼看到镇国公的死士服了药之后,是如何瘫软麻木的。 苏清撑住了?! 不可能!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发现了这个端倪,镇国公心情激荡起来。 只要有马脚,他就能顺藤摸瓜。 只是,不等镇国公摸到藤,福公公就折返回来了。 背后带了个小宫女。 一入舞池,小宫女就浑身瘫软,跪倒在地。 德妃一眼看到那宫女,整个人就不好了。 什么情况,为什么抓了她的人来。 “福公公,你什么意思?带了本宫的人来作甚?”德妃朝福公公斥问道。 镇国公…… 福公公做了个揖,然后朝皇上道:“陛下,奴才查颜料的时候,负责颜料的宫女说,今儿一早,她去过。” 德妃生怕惹火烧身,立刻打断福公公,道:“陛下,她去不代表她就要下毒啊!” 四皇子跟着就道:“是啊父皇,福公公也说,她是今儿一早去的,可比赛绘画是方才的事情,这比赛,也是文馨公主临时决议,她总不能未卜先知吧!” 苏清幽幽看向镇国公。 这是上天送给她的意外惊喜? 在颜料里做手脚的人,竟然是德妃宫里的人! “她是不能未卜先知,可如果有人提前把东西交给她呢?”苏清凉悠悠道。 四皇子恶目瞪向苏清,“苏清,你不要太过分!我母妃怎么会害你!” 苏清一笑,“谁也没说是德妃娘娘啊,宫女是德妃娘娘的宫女,万一有人故意一石二鸟,既害了我,又害了德妃娘娘呢,毕竟这几天闹出的不愉快挺多。” 这不愉快指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苏清这话,提醒了四皇子。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 这也许,害苏清只是表象,根本上,是要害他母妃啊! 德妃也转过弯儿来,顿时眼泪就落了下来,“陛下给臣妾做主。” 皇上扫了德妃一眼,盛怒龙颜对向那个小宫女,“说罢!” 小宫女吓得早就面若金纸缩成一团。 福公公立在一侧,抬腿给了她一脚。 小宫女惊慌不定,哆哆嗦嗦抬起头来。 在她开口之际,镇国公冷声道:“什么话,如实招来,到底是谁指使了你!” 小宫女猛地听到镇国公的声音,顿时吓得狠狠一抖,“没,没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 苏清冷笑,“这么说,你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