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太后给老九抬侧妃?”皇上面上,震惊伴着阴晦。 “奴才也是饭前才知道,今儿朝晖郡主进宫陪太后娘娘说了会话,太后娘娘就召了紫荆将军进宫,说九殿下不喜紫荆将军,为了皇室子嗣,让紫荆将军同意纳侧妃,还是……先抬侧妃再成亲。” 皇上龙颜盛怒,“苏清同意了?” 福公公点点头。 皇上有些疑惑,“苏清的性子,朕多少知道些,这种屈辱,她就忍了?” 福公公苦笑,“若是不忍,怕是平阳侯夫人一品诰命的封号也保不住。” 皇上骤然明白。 朝晖怎么会无端进宫呢! 怕是她的目的就是让苏清激怒太后,进而让太后训斥苏清,捎带着连王氏的封号也褫夺了。 这些年,有太后撑着,镇国公手里的权势越来越大,居然连皇子皇妃的事,也要插手! 皇上手里的茶盏重重搁下,“好的狠!既是你们如此看不得王氏和苏清好,那朕就偏要封赏她们。” 皇上冷笑一声,将心头怒气抛掷一旁。 “明儿下了朝你去传旨,苏清识大体感圣恩,朕赏她田庄两个,铺子三间,你捡好的给她挑挑。王氏教女有方,赏珍珠一斛。” 福公公立刻应了。 皇上补充道:“你亲自去传旨,告诉清楚苏清,庄子是给她的,铺子是朕借她的名义给老九的。” “奴才知道。” 封赏完,皇上心情又好了起来,起身道:“摆驾慧妃那吧,这会儿,她还不知道为了侧妃的事如何心烦呢!” 福公公躬身跟上。 翌日一早,不知圣恩从天降的苏清打完一套拳就去了青云山。 做完战术指点和技术指导,苏清带着福星朝大佛寺而去。 昨日山洞里,容恒突然吹了一曲《青鸟》勾起她不少有关原主的记忆。 最鲜明的一个记忆,原主在大佛寺后山的一棵柏树下埋过一个匣子。 当初埋下的时候,原主说,不出阁就不挖出来。 现在,马上要出阁了,是该挖出来了。 从青云山去大佛寺,骑马不过小半个时辰,只是为了上山方便,苏清和福星将马匹寄存在军营,另外顾了一辆马车。 马车摇摇,晃悠的福星都要睡着了,终于停下。 正准备下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苏清一把拉住要下车的福星,隔着帘子对车夫道:“有些不舒服,等会儿再下车。” 福星瞪大眼睛看苏清,“主子……” 苏清伸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轻轻掀起车帘一角。 马车外,镇国公正同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经过,她刚刚听到的熟悉的声音,就是镇国公的声音。 “王爷,这边请。”镇国公一脸恭敬的道。 被称作王爷的年轻男子温和的笑着,“国公爷客气了,此次我们来,诸事还要仰仗国公爷,尤其是这件事。” “一切好说,等见过四殿下,再详谈不迟。”镇国公府笑道。 两人说着话,上了镇国公府的马车,启程离开。 苏清疑惑,被镇国公叫做王爷的人,是谁?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镇国公府和平阳侯府一贯是敌对关系。 这个王爷要仰仗镇国公府,那他就是平阳侯府的敌人了。 虽然不明身份,但是敌友关系苏清分的很清楚。 待镇国公府的马车走远,苏清下车。 额外给了车夫些茶水银子让车夫等着她们下山,苏清和福星没有进大佛寺,直接上了后山。 按照记忆里的位置,苏清一路找去。 “主子,刚刚镇国公他们好像也是从后山下来的。”福星琢磨了琢磨,道。 苏清点头不语。 昨天刚刚下了一场雨,若不是上山,镇国公和那个王爷的脚底和裤腿也不会沾了泥点子。 毕竟大佛寺洒扫的很干净。 寂静的山林,唯有主仆俩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大。 “主子!” 正走,福星忽的一把抓住苏清的胳膊,惊叫道。 “那只鸡晕倒了!”福星大喘气道。 苏清…… “一只鸡晕倒了?”匪夷所思看向福星。 福星猛地点头,抬手指着左侧方,“真的,它晕倒了,就在那,该不会有鬼吧?” 苏清白了她一眼,“佛光普照,什么鬼敢来这儿。” 说着,苏清朝福星指的方向走过去,果然看到一只野鸡晕倒在草丛里。 “主子,这只鸡一脸生无可恋啊!”福星盯着倒地的鸡,感慨道。 苏清…… 越来越强大了,连鸡的表情都能读懂了! 蹲身翻了翻眼皮,诊了诊脉,苏清语气微沉,“它中毒了。” “中毒了?”福星惊讶道,语落,随即坦然,“肯定是这只鸡贪嘴,吃了毒蘑菇。” 苏清用贴身匕首在鸡腿上割了一下,顿时泛黑的血渗出来。 食指指腹轻轻沾了点,凑到鼻尖闻了闻,苏清道:“不是,它是被喂了毒药。” 福星大睁眼,“啊?谁这么无聊,跑到这里来喂一只野鸡吃毒药?这是有多变态啊,来杀鸡!” 苏清起身,环视四周。 寂静的山林,除了山上的动物,就她们主仆二人,什么踪迹也发现不了。 低头皱眉盯着那只野鸡,沉默一会,苏清道:“这个毒药不致命,最多让它四肢无力,半个时辰这毒就自行解了。” 福星翻了个白眼,“这就更变态了!” 苏清语落,眼角余光在一丛草上看到些绒毛。 走过去捡了起来,是鸡身上的。 再环顾,不远处的草丛上,也有绒毛,苏清将绒毛给福星看,“找找看能找到什么。” 福星应了一声,蹲身抱起那只鸡,开始寻找。 苏清…… “你抱它干嘛?” “它现在这么虚弱,把它自己丢在这儿,万一遇到野兽,它手无缚鸡之力啊。”福星一脸正经的道。 从她认真的表情,苏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