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要待她好些。”
“……好。”秦忱满腔心酸,不知用了多大力气说出这个字后,便再也忍不住,伸手将谢兰霁抱进怀中。
裘衣掉落在地,寺庙墙头处忽然有瓦块掉落声音传来。
谢兰霁一下将他推开,朝着墙头看去,却只看见一面翻飞的衣角。
秦忱目光微动,正欲去追,谢兰霁却道:“不必追了。”
她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男子,眉目间多了几分疲惫,漠然道:“话已至此,你走吧。”
言罢,便径自离去,路上碰见花朝与霜序躲闪的眼神,也并未说什么。
另一边,常守慌慌张张地回府,脚踩飞云般呲溜一下滑到随春生面前:“大人!完了,大事不好了!”
随春生坐于院中,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甚至还有心情品茶,闻言笑着看他一眼,道:“怎么了?”
常守知晓自家大人高兴的原因,一时也有些不忍,但想到那顶绿油油的帽子要戴在自家大人头上,他还是一骨碌爬起身,眼一闭,心一横,将方才翻墙头看见的事告诉了随春生。
随春生听着,唇角笑意逐渐变淡,最后轻“呵”一声,霍然起身,眉目间戾气横生。
国安寺。
谢兰霁躺在屋内的躺椅上,想着陛下的那道圣旨,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就在此时,花朝急匆匆走来,道:“公主,随大人来了。”
送走秦忱后,谢兰霁换了一身轻衫,水云淡色披在身上,摇椅晃动间,雪色肌肤尽显。
闻言,她掀了掀长睫,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见。”
“是。”
谢兰霁眉眼淡漠,拿过一边书籍正欲继续看,却从窗中看见一人青衫玉冠,信步越过一众拦她的人,直直地朝她看来。
长眉冷鬓,漆色瞳中翻涌着汹涌的暗潮,她终是站在了她面前,笑意不达眼底,轻嚼慢声道:“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