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吧?”
空阔的殿内,金盘玉箸与橘黄的烛光交相辉映,为她白皙的面庞敷上一层暖光。谢兰霁并未说话,只是垂首,任由薄红从脸侧延伸至脖颈。
老皇帝仰首大笑,旋即意味深长地看向秦忱:“居易,你明白吗?”
文官武官分左右而坐,随春生坐的位置恰好在秦忱对面,从她的方向能将秦忱与谢兰霁所有的表情收归眼底。
因此,当她看见秦忱红着脸说出“明白”时,瞬间恍然大悟。
年轻的男女总是羞于开口说情,于是便将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情借着曲,借着信,借着亲手绣的香囊表达出。
可这,分明是给她的。
随春生猛地捏紧酒盏,看向谢兰霁。
台上,老皇帝心情好了些,象征性地禁足谢筝几日,便将她赶了出去,随后看向谢兰霁,温声道:“见微,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多谢父皇。”
谢兰霁起身朝着老皇帝微微欠身离场,走至中央时,忽然心有所感,微不可闻地朝右侧了侧眸,顺着那道视线对上一双熟悉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