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另外三个律师也一样,不过那三人里两个是单身,一个在外面有伴侣。”
梁锐希都惊了,周琰他们这算不算是物以类聚?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同类都在一个律所里的?
想想觉得有些别扭,梁锐希又转移话题:“你每个小时咨询费真有两千?”
“别听他吹,”周琰再度澄清,“这种咨询我接得比较少,律师也有与人交谈的基本需求,大部分简单的问询都是不收费的。就算你做了律师,也不见得只会接费用高的案子。”
接的比较少,但不代表没有是吧?
梁锐希偷瞄了周琰一眼,心中又对他多了分敬意。
“还有他提到接送你上下班这个事,你也别多心。人除了工作赚钱还得要有自己的生活,有些事情并不会有实质性的收益,但做了能让人心情愉悦,那是用钱买不来的,自然也不能拿钱去衡量。”
……这话的意思是说,接送他上下班能让周琰心情愉悦?
梁锐希笑道:“怎么感觉雅东哥说的话全被你否定了。”
“倒也没有,有一条他说的我很认同……”
“什么?”
“就算你以后穷困潦倒,我也会管你一口饭吃,不至于让你饿死。”
梁锐希心中一颤,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感动,他拍了下对方的前肩:“你可别胡乱咒我,我还有十几万的存款呢!”
周琰闷声发笑,顺势抓住他的手,叫了声他的名字:“梁锐希。”
“嗯?”梁锐希没把手抽回来。
“你的不安我知道,”周琰低声说,“但不用勉强,做你自己就好。”
梁锐希猝不及防又被周琰一句话击中了心扉,顿觉眼眶酸涩,他另一手将周琰搂得更紧了点:“雅东哥也有一句说的对……”
“什么?”
“我不告诉你。”梁锐希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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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周琰有事加班,没能去接他,梁锐希便趁机说晚上想去一趟“期待可能性”。
他下班后直接打车到酒吧,蒋晟见了他很是欢喜:“锐哥,腿好了?”
“走路还有一点疼,但差不多了,再不来营业我估计客人们都要把我给忘了。”
“是有不少顾客问起你,你放心吧,我都交代过了,说你崴了脚,姑娘们能体谅。”
梁锐希翻了翻公众号后台评论里点赞数较高的曲目,看见其中有一首老歌《最初的梦想》,他下意识掠了过去,但上台后脑海里却一直跳出这首歌的歌名,最后还是没忍住唱了。
唱到那句“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梁锐希差点没绷住,嗓音都变了。
这首唱完他直接下了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蒋晟一愣,调完手上的酒,赶紧拎着酒瓶就追到门外,只见梁锐希蹲在酒吧后门口无人处,双手捂脸。
“咋了锐哥?”蒋晟急坏了,“出啥事了?”
梁锐希没应声,蒋晟蹲在他身边,搁下酒瓶,又好奇道:“工作压力大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了?”他琢磨着谢文沐那事儿应该是过去了,想不明白梁锐希怎么突然有这反应。
没听见梁锐希回答,蒋晟也不敢多猜多问,他从裤兜里掏出根烟抽了起来。
十来分钟后,梁锐希才忽地放下手,气恼地打了蒋晟一下:“你他妈缺不缺德,我胸闷得都透不过气了你还蹲我跟前让我吸你二手烟!”
蒋晟被打得一脸无辜,瞅着他的脸看了看,没哭,心里松了口气,掏出烟递过去:“要不你也来一根,相互伤害?”
梁锐希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拿起他搁在地上的酒瓶,仰头猛灌。
“哥!四十几度的威士忌呢!”蒋晟提醒他。
借着上涌的酒劲儿,梁锐希终于开口问:“蒋晟,如果说,我现在准备去考司考,换个工作,你觉得行吗?”
蒋晟听得十分茫然:“这有什么不行的,去啊。”
梁锐希:“那个司法考试,很难的。”
蒋晟诧异道:“你可是我心里头响当当的大学霸,有你考不过的试吗?”
“你不懂,那个真的很难,当时我刚毕业,觉得自己最厉害的时候,突击复习了两个月都差了两分没过,”梁锐希攥着酒瓶,面上尽是惶恐与担忧,“可现在,我三年都没怎么看书了,大部分东西我都已经忘了……”
蒋晟提议道:“那再花多一点时间复习?”
“哪来的时间,辞职吗?可我辞职了收入怎么办?酒吧也没回本,虽然我知道照这势头早晚能回,可我心里不踏实,早晚是什么时候?你知道不?”他顿了顿,语气猛地一提,“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呢?就像我爷爷那样,我爷爷是一了百了了,可很多老人家都不是这样的,他们还会在医院里呆很久……”
说到他爷爷,梁锐希一度哽咽,听得蒋晟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哭了,可他始终没有。
他红着眼睛,盯着前方,眼神凶得像在跟谁较劲似的:“老家还有我姨、我外婆、小表妹,三个老弱幼,她们有多少收入,多少存款?我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去追求我自己想做的事了,还不知道那个事能不能带给我稳定的收入,她们怎么办?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