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高考是人生中,最重要最困难的一场考试,而对于大学生们来说,熬过了高考,却死在了大学的期末。
......
心理学老师是为数不多的十几科目当中划重点划最少的老师,五分钟说完,学生们窃窃欢喜,谁知她突然一奸笑,“除去刚刚划的,全部都是重点!”登时全班哀嚎。
简直整死人的节奏。
所以也无怪乎大家现在整本书的搬抄。
当钟逸辰走到打印部,像是知道童羽在这里一般,目光神奇锁准她,让她无所遁形。
童羽一个咧嘴,“呵呵,你、你也来打印小......小抄?”
他嘴角忍不住抽搐,手臂一抻,将欲后退的她拉回自己的身边,走到打印员身后,“还差多少?”
这话问得好啊。
话说他的大名简直名扬全校,顶着这张脸走进学校任何的购物地方都相当于是一张无限透支信用卡。
打印员听到问话,原本是满脸哀怨,但仰头一看竟然是钟逸辰,登时感觉救星驾到,连忙扯住他的手臂就摁下,
“钟同学你来得好啊,这位同学简直是人才,”指着已经完全赧然的童羽,“你赶紧看看怎么能鱼与熊掌可以兼得,让她既能看到又小到极限,同时还要单章节排版最佳。”
钟逸辰扫了一眼童羽准备的文档,当看到底下的字数是五万字,不由冷嘲热讽道,“准备得很充足啊。”
“啊?”童羽尴尬地笑了两下,“还、还成吧。”
“难怪这两天叫你下来吃饭都没时间。”钟逸辰一边说着一边却手指不停地把文档缩略再缩略,最终控制在三页,起身,“麻烦打印吧。”
打印员一看不禁竖大拇指,“这也就是你,牛掰!”
童羽喜滋滋地拿着三张纸出了门,连忙百般奉承,“逸辰多亏你,挽救了一个快要濒临集体被挂的班,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等到下学期来临之际,我定以身相许,报你今日搭救之恩。”
钟逸辰站在雪地里呆愣地瞅着她,最终忍俊不禁......
其实他很想说一句,虽然只淡淡扫了一眼她准备的那些重点,他有一种预感,她要挂科了......
......
考试基本上都是以大教室为主,童羽原本准备的小抄塞
在笔筒里,粘贴在橡皮上,有的甚至还塞在衣服兜里,甚至手心处,反正能写之处必写。
每个教室两名监考老师,按道理来讲抄写应当没有问题,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开考时多看了那老师两眼,结果这监考老师就跟她干上了,一个劲儿地在她身边晃悠,晃悠来晃悠去,你倒是去其他地方转转啊?谁没想,还坚贞不渝地站定不走了。
童羽心想,她这一面都是空白的卷子有啥可看的?没准一会儿看着无趣也就走了。
结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童羽小手插入兜兜里,使劲地攥着那张小抄,都快要攥化了,这老师还没走。
童羽忍无可忍,歪着脑袋,带着一丝丝哀求的目光瞅了那监考老师一眼,话说都是同校的,您也是过来人,就放人一马呗?
然后老师对她回以温柔一笑,看了看腕表,“同学,还有半个小时交卷。”
尼玛......老师你TM故意的吧?真的当时撞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科目不用查成绩,童羽也知道,华丽丽地挂了!
在T大,有一个特权,即挂科生能提早知道自己挂科的那门成绩,所以童羽被很早地召唤了。
张一鸣让她看了一眼老师刚批改完的卷面成绩,55分。
他一脸严肃,“小羽,因为你挂的这门课,所有的奖励都无法申请。”
“......哦。”
张一鸣叹了口气,看到童羽也很沮丧,转移话题道,“回家的火车票订了吗?”
“......嗯。”当时听说火车票不好订,所以跟着很多学生一起到不远处的大酒店代售点预定了,还多花了将近五十块钱,结果也只是一张坐票。
张一鸣看了一眼时间,“哪号的?”
“18号,后天。”
张一鸣点了点头,很疏远地说道,“我要晚几天,没办法跟你一起,路上注意安全。”
童羽出了辅导员办公室,就看到和李辅导员一起走来的钟逸辰,他们在说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童羽,几乎与她擦身而过,莫名地再联系上挂科,好似一种被歧视的感觉,不好受......
快要走到宿舍,手机响了起来。
“走得还挺快,追了你半天还是没追上。”钟逸辰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童羽听到他的声音,仿若已然绷紧得不能再崩的弦条突然断了,忍不住哇地就哭了。
电话那端没了声音,只微微地传来急促的喘息。
童羽哭累了,用手背擦拭了下脸上的眼泪,“你在干嘛呢?”
“我、我......”他一道低沉的叹息,“我在你身后。”
不等童羽转身,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拥抱从身后袭来,先是由惊吓再转为无限的感动,然后就是委屈,再次噼里啪啦地哭了起来。
钟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