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似乎有很多巧合,一切都难以预料,但是当一个个巧合发生在同几个人身上时,那也许就是一种道不明的“缘”。
当童羽看到那几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军人向大门口走来,下意识地就想要闪躲,奈何钟逸辰揽住她肩的手收紧,愣是让她没逃成。
眼看着几名军人走了过来,童羽的心是又急又燥,愤恨的眼神瞅向钟逸辰,他却依旧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另外一只手抚了下童羽的刘海,轻唤道,“没事。”
没事,没事,只要有他在,有这张‘特权’王牌,怕…怕啥?
童羽顺手攥紧钟逸辰的衣角,似寻求心里的安慰,可当看到那几名军人踏步而来,越走越近,明显就是冲着他们二人,且最前面的那位竟然是迎新会坐在最前排为她叫好的那位老首长,登时就耷拉下脑袋,遮盖住眼帘,仿‘掩耳盗铃’可笑之举。
“哈哈,钟逸辰,我还和他们说是你,他们非说不是,看看,看看,你们这些年轻的还不如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眼神儿好。”老首长指着钟逸辰笑道。
跟老首长边上站着一名年纪颇当的一名军人,他也附和地笑了笑,目光又挪向边上一句话不吭声的童羽,“老魏,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柳师长家的千金?”
这时在场所有人将目光转向了童羽。
老首长摇头笑道,“不是,这孩子我也认得,是那天晚上唱《国歌》的,唱的好啊,年轻人就要有胆有识,关键还是一个小姑娘。”
童羽就算是再想做缩头乌龟也不可能了,不得不抬头呵呵地尴尬笑了两声,然后惊吓所有人地深深一鞠躬,“二位首长好。”
老首长和边上的那名年纪大的军人一愣,“这礼有点大!”二人笑道。
老首长微微欠身,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也是首长?”
童羽登时就懵了,她脑袋是真没多想,就是看着两人年纪差不多,然后称呼上也随意,所以就随便地称呼了一句,却没想人家竟然认真了。
她连忙仰头向边上的钟逸辰求救,想到他之前对她说的那句‘没事’,以为一切都有他兜着,却不料他那句‘没事’其实只是当时形势下的一个敷衍,他只是摇头浅笑,完全没有要帮助的意思,一副放之任之。
怪她太傻太天真,竟然信以为真。
老首长们还在等待她的回答,反正横竖都是死,那就干脆死得荡气回肠吧,童羽极力发挥她所长,“我是看您和边上的这位叔叔年纪相当,而且都很有大官相,所以就冒然地猜测。”
“哦,还有官相?”老首长扬起眉毛,身子又欠了欠,显然更加来了精神,“说来听听。”
童羽绞尽脑汁,咽了咽口水,亚历山大地说道,“我奶说…”没错,是我奶说的,所以说好说坏地也不用跟她较真儿,“官相人两腮丰满、下巴圆厚,嘴方唇红,鼻梁挺直颧骨高。”一口气说完。
老首长和那名军人叔叔二人相视,像是在互相观望,隔了几秒,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这丫头真逗。”军人叔叔看着童羽说道。
“小姑娘,我跟你说,现在军队不兴这玩意儿,这些都是迷信的说法。”老首长用手指了指他身边的几人,“看看,如果按照你说的面相,这几个有哪个符合?”
童羽这才注意到老首长身后站着的五个人,目光一一扫过去,却不料在最后却看到了狮子吼,他眼神坚定而锐利,但面部表情却沉静而淡定。
“小喻。”老首长指着狮子吼,“他可是我们军队里的
军草,就和你们T大的校草一个级别的,看看这长相符合你说的官相吗?而人家现在已经是中校正营级。”
童羽‘哦哦哦’地点头,然后又一脑袋懵浆,紧张之余,她抽出放在自己兜兜里的那瓶子饮料,猛灌了两口。
钟逸辰自始至终就没有说过话,任由老首长拉着童羽一路介绍认识,只期间眼神与喻仁杰(狮子吼)相碰撞过两次。
“还有,这位是我们军队的林政委。”他指着刚刚站在他边上的那名军人叔叔说道。
“政委好。”童羽再次一深鞠躬。
站在身后的几名军人连连忍不住地偷笑。
要问童羽现在的感受是什么,那就是像是一只被压在几块叠摞在一起的大石头下的小蟑螂,苦苦挣扎,痛苦不堪,看不到前途与希望。
她很想问一句,有意思吗?有意思吗?可怜她无权无势地…只能被领来领去地一一拜候,无数次碾压她脆弱的小心灵。
然后就是…似乎喝水喝的太多,外加天气太凉爽,膀胱憋不住那么多的水水,有外漏的可能。
偏偏那首长又乌拉乌拉地说了一堆堆童羽不懂的军队东东,终于在她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颤声打断,“首首长
…”
老首长注意到童羽的脸色有些煞白,不禁蹙眉关心问道,“看来我是念经的老毛病又犯了,哈哈哈,小丫头是不是烦了?”
童羽夹着X型双腿直摆头,“我…我能申请去趟厕所吗?”
顿时所有人皆一愣,然后在首长默许,在众人哄笑之中,童羽快速冲向最近的教学楼解决人生的大事去了…
此时的钟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