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是白天哎。”
薛然禁不住笑道,“讨厌。”吃了两口饭,她又用手肘碰了碰童羽,“班长,一直想问你,你和辅导员是不是......那种关系?”
童羽嫌烦地哄她,“去去去。”
“说两句也不会怎样啊。”
“不可能的事儿我说什么。”童羽解释道,“我和他就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薛然撇嘴,“谁信啊,凭我的第六感,我敢打赌辅导员对你绝对有那个意思,要是没有,我名字倒着写。”
“你就算是横着写,我也不管。”童羽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快点吧,我都看到主管眼神甩来咱们这边儿两次了。”
“监工也不过如此。”薛然叹道,也跟着起身。
这人要是倒霉,连喝口凉水都会呛着。
下午奶制品这边跑来一个小孩儿,这小娃娃对童羽的衣着打扮似乎很是好奇,盯着她半天左瞧右看地,嘻嘻嘻地笑个不停。
童羽喜欢孩子,决定小小地与他互动一下,表示自己不仅仅是脸真诚,身体也真诚着呢,于是学着小兔子露出自己的两颗大板牙,逗得小孩子咯咯哒直乐个不停,正好她上午刚向主管申请也准备了几杯酸奶试尝品,随手拿了一杯刚递到孩子面前,不知从哪里伸来一只手快速就给抢了回去。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也不能拿,还不长记性!”孩子妈妈一把将孩子拽走,一边训着一边瞪着童羽,又瞟了一眼童羽推销的奶品牌子,“明知道有问题,还给孩子尝,是何居心?看你年纪不大,又一脸真诚,没想到这样。”
两天,听到两句‘真诚’,看来她的脸是有多真诚啊......
童羽挂着这张真诚的脸看向事主,“阿姨......”
“谁是阿姨?”
“大姐!”
“谁是你大姐!”
“呜呜呜,那拜托这位不是阿姨也不是大姐的女士,请您看在我真诚的面子上,高抬贵脚,我的大脚拇指快要与我身体诀别了......”
女士一听,顿时羞囧拽着哭声不断的孩子就跑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围了几乎快要两圈儿,然后就在这两圈里,她的心犹如被刀割地看到了钟逸辰那张面无表情的帅气俊脸…
此时此刻,内心伤害一万个点,武力值几乎为零,顿时万念俱灰,直想冲天喊一句:我还想再活五百年......
为啥这么对我?为啥这么对我?
超市管理人员将人员驱散开,薛然也跑了过来,“没事吧?”
童羽呆愣地站着,没说话。
“跟这种人没必要致气,没素质,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要害她们家似的......”说了两句,又转移话题,“对了,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童羽依旧不吱声。
“是钟逸辰,他他竟然来咱们超市,在学校都没怎么碰到过,哇塞......你说是不是太与我有缘?哎?你
去哪儿啊?我话还没说完啊。”
童羽穿着兔女郎的衣服就一瘸一拐地向外跑,也不管不顾周围人好奇的目光,直到门外搜寻不到人影,这才气喘吁吁地蹲在了地上......
就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内,她内心纠结挣扎,在感情与金钱之间衡量,一个精神,一个物质,孰轻孰重?
没有人敢说自己丢了感情还可以抱着金钱能安然入睡,更没有人敢放豪言我不要钱,我只要感情!
但一个人只一味地追求物欲,将会成为一具空壳独倚风中,生与死都会显得苍凉。可像她这种已然穷得快要一分钱都没有的穷光蛋,却又谈感情去,那更是可笑至极!
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内,童羽可谓是发挥了这一生的脑力在思索这相互矛盾的两样,最后还是很无力地看着追上来的薛然说了一句,“我可以贪心一点吗?”
“啊?”薛然被问得一愣。
“鱼与熊掌可以兼得不?”
......
“答案当然是:不!”
回到宿舍,那毫无生活顾虑的二位大姐正在指着课本讨论书上的一道题。
此时,童羽特别希望遇见小白同学刺激刺激一下她混乱
的大脑,或者干脆带着她魂游一圈阴曹地府。
宿舍电话响了两次,两次接起来童羽都是慢一步,然后那刘大姐挂断电话说了一句,“你惹谁了?明摆着给你建灵堂呢。”
童羽不明所以,索性坐在电话旁等啊等,等到小白已经飘了回来,却也没等到那个电话再响第三次。
放假第三天,薛然再次找童羽去超市,童羽顶着大黑眼圈扭头看她。
“我靠,班长你这、这是去哪儿翻墙了?”薛然吓道。
童羽半眯着眼,“你看我这样还有力气翻墙不?”
“哈哈哈。”薛然笑道,“今儿还去吗?”
童羽摆手,“你自己去吧,我昨儿结了工资。”
“靠,不干了,早说啊!”薛然扭头就出去,“我也去辞,早就不想当兔子了。”
......
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