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羽一怔,没想到张一鸣会找她那么多次,但第一反应却不是人身关怀,定是有了什么其他事情。
薛然手挎上童羽胳膊,贼笑地问道,“是有什么吧?嗯?你跟我说,放心我嘴巴严,绝不告诉第三个人!”
童羽回神,眼睛一瞟,“你知道世界上最不靠谱的是哪句话吗?”
“什么?”
“你跟我说,我绝对不告诉第三人!”因为可以跳过第三人,让第四人第五人甚至第万万人都知道。
多么坑爹的一句话!
薛然一脸木然。
......
童羽直奔向张一鸣的宿舍,走到宿管门口就被阿姨给拦了下来,愣是非得去传达一下这才给了放行。
童羽心理一万个不满,一进门,正好又看到他那炮灰的炮灰室友不在,一顿发泄,吃完了他桌面上摆着的葡萄又开始从柜子里刨零食。
张一鸣从她一进门就一句话没说,听着她一边吃一边地抱怨,就是一个字都没提自己这两天去了哪儿,直到看到
童羽咀嚼速度明显放缓,这才严肃地托了托眼镜,问道,“你去了哪儿?和谁在一起?”
“啊?”童羽一愣,嬉皮一笑,“我都不问你,你还好意思问我?”
“我这两天哪里也没去,就在宿舍里等你回来。”他直白地说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童羽依旧不正经的笑脸。
童羽吃着薯片的动作明显放缓,第一次发现好像张一鸣对她生气了......
为什么?
就因为她夜不归宿?
可是......可是......
这个可是还没完,张一鸣再次眼神犀利地追问道,“不要告诉我说去了班里的某个女生家里,因为我把班里所有人都几乎问了一个遍,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儿。”
靠,还全都问遍了?
难怪薛然会这么怀疑,对于一个辅导员与学生的关系来说,的确是......有点令人怀疑了。
童羽耷拉下脑袋,此时此刻若在说瞎话好像实在是对不起他的真诚,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保持缄默吗?”
“不能!”
“为什么不能?”童羽猛然抬头,“人家法官都说了,
你有权保持缄默,但你所讲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张一鸣嘴角一抽,与童羽四目相视,原本还想刨根问底的坚决似乎有了一丝溃败,从小时候就开始,永远是这样,在她面前永远都胜不了,或者该这样说,他对她的包容永远都是无底限的。
童羽也自知有点过分,连忙起身讨好,“你放心,我肯定没去偷,没去抢,更没你想象中的那些坏事,我也没穷到要把自己卖一晚去......”说到这句话时,背转过身,有些心虚,“我是咱们家政班的班长,更是你得意的门徒,我一定会将家政学发扬光大,将来努力做好贤妻良母典范。”
张一鸣瞪大眼,听到童羽的这番肺腑之言终究也忍不住压抑内心的平静,站起身来,用手指戳了下童羽的脑门儿,“就这点追求,瞧你的出息!”
“嗯,就这点追求......”童羽点头,“自从一脚踏入家政门儿,我就不知道将来除了保姆还能做点啥。”
张一鸣情不自禁地笑了。
童羽一见他笑,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我想喝水。”
张一鸣二话没说,直接从自己的桌子底下拉出一整箱的饮料,随手抽出一瓶递给了童羽。
童羽登时双眸放光,“靠,又买了整箱?”办公室里一箱,现在宿舍也预备了一箱,这是要闹哪样闹哪样,勾引得她跑断腿也要喝光光。
张一鸣看童羽要扑过来,脚快一步踢了回去,窃笑道,“放心,都是你的,没人喝。”
童羽扑了个空,不由努嘴,手指点着桌脚,“统统给我留好了。”
张一鸣宠溺地笑着,等童羽一顿牛饮去掉半瓶,他正色问道,“你的那份勤工俭学申请没通过。”
“......哦。”等了快有一个星期都没有结果,童羽已经预想到了。
“学校是按照贫困等级来安排的,但是你的学费......有人给你上缴了。”他透过眼镜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童羽的面部表情。
童羽惊讶地扭头,“上、上交了?谁给我交的?会不会有人跟我重名?”
张一鸣低头一笑,莫名地轻松了下来,“傻瓜,每个人一张银行卡,怎么可能会有人往你卡上充错钱?”
“那......难道冒出一个长腿叔叔?”
“你漫画看多了!”张一鸣再次戳她额头,“好了,既然你不知道,回头我找机会帮你问问。”愣了一会儿,“把你饭卡给我。”
童羽正手拧着瓶子盖,翻看是否中奖,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干嘛?”
“你有多少钱我还不知道,给我吧,我发工资了,给你充点钱。”他伸手道。
童羽顿时词钝意虚,“那个......那个,不用了,我省省也是可以的......”
“什么叫省?人家吃肉,你喝汤?”张一鸣叹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再说,你跟我还有必要客气?”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