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个东西很玄妙,你想留住的,总要到最后才明白他们仅仅是一场烟花,而你不想要的,不想争取的,却如空气般不经意被吸进肺里,等到脱离的时候,才发现周遭的一切已经满是他的痕迹。
那一宿,童羽彻夜未眠,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在经历过白静覆身的一次之后,这一次反倒显得淡然,直接与她对视,“有人证实我最近衰运缠身,最好解决方法就是乾坤大挪移。”
话刚落,白静顶着阴惨惨的煞白脸就悄然退了下去。
Md,早知这招这么管用,天天顶着霉字当头了!
第二天一下了四百人大课,童羽就被传唤到张一鸣的办公室内。
“小羽,你知道那天碰到人是谁吗?”张一鸣将旁边李辅导员的凳子搬过来挪靠在童羽身边坐下,因为他的凳子在童羽一进来以后直接被征用占领。
童面瘫地看着他一脸兴奋与崇拜,心想,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狗腿的人搭狗腿的人。
张一鸣看童羽不说话,心中猜测她已知道,可依旧掩不住内心膨胀,“你既然知道怎么不告诉我?你们俩也挺逗
,一个T大第一,一个T大最末,命运多么的玄妙。”
“玄妙个屁!”童羽瞪眼,“你是在我伤口上撒盐!”
张一鸣摆手,“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俩完全是两类,无从比较。”
“靠,嫌我伤口上的盐不够多,让我变干尸?信不信我挺尸给你看!”童羽发飙。
张一鸣忙起身,又抽出一瓶康师傅递给童羽,“消消气,你有你的优势,他有他的与众不同,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他又笑了笑,“那天看你们俩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可是明明都是咱们县重点学校出来的,怎么会完全脸生?”
童羽低头拧开瓶盖,一看又是谢谢惠顾,不由心情更为糟糕,“你查看他资料了?”
张一鸣也不隐瞒,“这男生气场太强,况且又长得祸国殃民,所以就想翻翻看,结果根本不用翻,哪知是我闭耳塞听,人家根本早就是这一届的风云人物。”
“切,你也有怕的时候?”童羽取笑。
“我哪怕了?”张一鸣辩解,“我一校研究生怕大一生?”
“你不怕你查他资料干嘛?”童羽撇嘴。
张一鸣低头双手交握,“我倒不是怕,我就是觉得那天
见面,他好像对我有种敌意。”
童羽跟着一回想,好像事实是有点,或许是因为背债的她,所以殃及了张一鸣,不过她可不会傻傻坦白。
“或许是多虑了。”童羽一口牛饮,半瓶去也。
“但愿吧......”张一鸣摇了摇头。
童羽又想到昨晚钟逸辰的话,“你说一个人说累了,几个意思?”
“累了......第一种是可能他真的累了,还有一种就是你太能给折腾。”张一鸣一顿,“是谁跟你说的吗?”
“没没有,就是瞎问问。”童羽连撇清,岔开话题,“你找我过来不止是谈什么第一的吧,有别的事不?”
张一鸣顺手从桌面上抽出一张已经准备好的纸,“通知一下,十一过后,举行大一所有新生军训,通过学校政务网也可以查到这个通知。”
半口口水还在口中,乍听军训,童羽顿时呛了起来,咳嗽了半天,“军军训?”
“原本是开学就要组织的,学校考虑天气凉快一些、这才推迟。”
“能不参加吗?”童羽一想到自己曾经惨兮兮的军训,就一身冷汗。
“不能。”张一鸣再次起身,用手拨愣了两下童羽刘海,“没有特殊情况,不能请假。”
“有,我那会儿大姨妈驾到。”童羽毫不犹豫就跟上。
张一鸣一愣,脸微红,“那那等你大姨妈到了,让你大姨妈跟我请假吧。”
童羽脸阴沉,“张一鸣,你跟我大姨妈有仇啊?”
“咱能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吗?”张一鸣窘迫地回道,“咱再说说你的社团。”
“我社团跟我大姨妈好着呢,又咋招你惹你了?”童羽在多方打听之下,选择了一个最为能赚钱的社团,那就是校园杂谈的主办地“道听途说”社团,听说一条好的价值小道消息可以卖几十到一百不等。
哇,就像是猫偷了腥,口水流得哗哗的。
“小羽,你是班长!”张一鸣忍不住斥责,“这种地下工作者真的不适合你。”
“可我需要钱啊,没有钱的地方谁会义务去卖力?”童羽冷声道,“要不然你再找个人代班长。”
“胡闹!你以为这还是高中?这都是要报上去的。”张一鸣叹道,“其实最有钱的不是乌七八糟的社团,而是学生会,一般人也进不去,因为你是班长,所以今年破格不用面试直接进入。”
“靠,早说清楚啊。绕那么大弯弯。”童羽顿时喜笑颜开,“多少钱?怎么给?按月结?”
“你脑子除了钱,还有啥啊?”张一鸣再次用手指戳向她脑门。
童羽躲闪不及,被戳中地身子后闪,“有啊,除了钱,还有q-i-an-qian。”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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