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你梦到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一定在想你。
童羽在入大学的第二天晚上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看到了许久不联系的钟逸辰,梦里她是一朵太阳花,明明在地里长得好好的,被阳光照耀,被雨水滋润,欢快地摇摆着身体,正娃哈哈一样地美滋滋,突然空中飞来一只大蝗虫,蝗虫的头就长成钟逸辰那妖的脸,一边飞来一边笑得邪恶,然后只听啪嗒一声,他就这么毫无忌惮地落在了她的跟前,开始撕咬她的花瓣。呜呜,不要咬了,我还你花瓶成不?童羽哀求着。钟逸辰却露出狡狯的笑容,让你偷我东西,让你成天娃哈哈,我就成全你从康师傅变成康帅傅一样的残疾!
哇哇哇......
童羽给吓得一身冷汗地坐起身来。
“我就洗了一条内裤怎么了?费你家的电了?”
“废话!电费不是大家公摊?”
“有本事你拿你的内裤和我一起洗?”
......
童羽看了一下闹钟,MD,夜里一点了,还在吵?
“小羽,你做恶梦了吗?”突然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童
羽的床栏边传来。
童羽一扭头,登时又吓一跳,那漆黑的长发全部都遮盖住了脸,简直就是贞子附身。
“我在做面膜,怕你吓着,就拿头发遮住了,这回好点了吧?”她一句阴森森地说道。
童羽手捂着心脏,颤悠悠地回道,“好好点了,好点了......”然后赶紧再次躺下身,拿被子盖住了脑袋。
好点了屁!简直是更不好了,好吗?
这一晚上还让她睡还是不睡啊?这样的日子…咋个过啊?
吓死人不偿命,吓死人不偿命的哩?
呜呜呜,呜呜呜。
好在大学的课程大都以大课为主,除去英语和外教还有专业课,其他大部分都是将近四百人的大教室。
就算是打盹睡觉都不会被注意,除非真是倒霉催的、好巧不巧地被老师点到。
正说着,只听讲台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谁来说说这个话题?我看看啊,我点一个名字......童羽?童羽在吗?”
童羽乍听到喊自己的名字,着实吓了一跳,毕竟四百人
的大课,这是啥概率才能被点到?四百分之一?咋再来一瓶就从来没如此关照过她?
关键的关键是......回答啥?
童羽睁开朦胧的睡眼,因为没来得及找眼镜,所以也没看清前方的投影幕上内容。
“说变态学呢。”旁边的一个‘好人’提醒着她。
童羽一听,撒欢了,这个话题…她简直太有发言权了!
这几天碰到的人当中就没正常人,如果不是T大的牌子在那里高高挂,她就感觉自己进了一家精神病院。
她实在是有一肚子的牢骚需要芬芳吐露啊。
“老师,您是想听阴森恐怖的?还是变性的?抑或是幻想敌人的呢?种类繁多,根据您个人喜好,供您随意选择。您挑!”
童羽的“大气”让讲心理学的老师惊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半天合拢不上,最后他愣是挤了一个笑容,“那就听听你的变性的吧。”
童羽眼睛一亮,开始夸夸其谈,“这变性的在生物上就是染色体的问题。”
心理学老师点了点头。
“好巧不巧,昨天正好看到一个人就有此方面的问题,首先最明显的男变女的特征就是兰花指,关键是走路,左
右脚在同一直线上,站立时双脚交叉,然后提着的包…偏于女性的双带黑色包,关键的关键,他在脑后还梳了一个小辫子,哈哈哈,您说…”童羽一面说着,一面拿起桌面上的眼镜,猛然一戴上,正好看到心理学老师正从学生间向下走,那走路的姿势简直就是刚刚童羽话的翻版,巧合的是,头发也是向后梳着。
这该死的巧合,似乎…昨天在校园里看到的变性男背影就是眼前的心理学老师。
童羽一时怔住,“老老师,我我我…”刚刚的话能收回吗?
“很好,这位同学的回答…很好。”他偏于阴性的嗓音说道,兰花的手指托了托滑下的眼镜框,“童羽是吧?”
“…是。”童羽哭死的心都有了,“老老师,我能重新说吗?”
他抿了抿唇,扬着下巴,甩了下头发,笑里藏刀地说道,“不…行!”
…
完蛋了完蛋了,才大学开学的第一课就要注定被当掉!
看来,她是要长眠于此‘精神病院’!
童羽萎靡不振地走在T大的校园内,九月的天气却依旧杨阳高照,令人大汗淋漓,她摇摇欲坠如同风中飘零的叶
子,双脚交叉地走成个S型。
比尔盖茨说:如果你无法改变社会,那就改变自己,适应社会。
平常人是无法改变社会的,能够改变的,那一定是伟人。
至于伟人,童羽是万万不敢想象,套用句某人的话,她就是这个社会的…蛀虫。
生存是第一位,所以,童羽为了立足于此地,第一步就是让自己腐掉,所以腐着腐着,就变成了行尸走肉的模样。
“快看快看,本学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