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中的火啊,终于明白为啥康师傅会少一个横,就是被康帅傅给气得火上眉头,烧没了!
童羽早就应该想到,早就应该意识到,一个山寨大杂烩有啥子真品?
除去人是如假包换,其他的怕是都掺杂了水分。
MD,下次有必要靠假一赔十的广告来发财了。
她灰心丧气地回了家,正好看到刘阿爹坐在大门口正在石墩子上敲着烟袋子。
刘阿爹问道,“童丫头,学费凑够了吗?”
这问话实在暖心,童羽莫名感动,“阿爹没事,学校可以办助学贷款,和高中不一样。”
“哦,那就好,”刘阿爹凝视着不远处的田地,“今年收成不好,也没赚着啥钱,家里还有个几千,你先拿去。”
童羽眼眶湿润,声音哽咽,“阿爹,真的不用担心。”
“你这丫头平常就省吃俭用,好不容易这么好的大学,可得照顾好身体,将来好日子在后头。”阿爹叹道,“你爹娘也真是没福气......唉!”
童羽不禁苦笑......
“对了,你那同学今儿早来电话了,让你打回去。”
童羽一怔,“同同学?谁啊?”其实心底明明猜到了,但是又害怕,许是做贼心虚。
“还有谁!不就是上次从城里来的那个俊小子?”刘阿爹满口赞道,“这男孩儿真是不错,有礼貌又没一点城里人的架子,要是有机会,就好好处处。”
“处?”童羽一乐,“阿爹,我们就是同学。”单纯的同学!
刘阿爹禁不住哈哈大笑,“你阿爹我眼里不空......”站起身拍了拍屁上的土,又吞云吐雾,“这小子靠谱!”
“刘阿爹,真的没有......”童羽跟在后面解释道。
“行了,丫头,你说没就没,阿爹我也不跟人乱讲。”刘阿爹说道,“你就记住,在外面,别受气,咱虽穷但志不能穷,别因为城里人的那点钱就折了尊严!”
“......哦。”童羽声如蚊蝇。
话说,有关尊严这个东东…她在小学的时候就深思过,那时候还和刘阿爹深表同一致看法,那时的课本内容甚有“弯腰拾起的尊严”、“为了他的尊严”等等,她和周围的同学可谓是蒙以养正,绝对地仅遵其教。
到了初中,原以为的尊严在看到越王勾践一文后突然发出了质疑?
如若维护尊严,何以有越王二十年后的反败为胜?
所以,童羽开始“脱胎换骨”,尊严这个东西可望,它是被高高挂起的虚拟物,唯有你脚底下堆砌着厚厚的资本才可够得到,没有资本,却大义凛然地喊着尊严那更是可笑。
她开始为金钱卑躬屈膝,对权势望尘而拜......至少,她现在依然过得很好。
童羽悄悄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临走时,刘阿爹又提醒了一遍童羽要打电话,童羽应着,脑子里却突然想到那个宽口大花瓶,似乎被她抱回来以后就被遗忘了,然后关闭小黑屋,再就是录取通知书,一顿好似人生跌宕起伏之后,直到现在......花瓶不知所踪!
于是倒腾着小腿赶紧向家里冲,一阵翻箱倒柜,差点让童奶奶以为家里进了贼,“哎哟,丫头,这是找什么呢?瞧你给翻腾的。”
童羽看童奶奶回来了,急问,“奶,您记得我放假回来时背着的那个大包袱吗?”
“包袱?”童奶奶皱着眉头,想了又想,“碎花的?”
“哎呀,现在重点不是碎花不碎花,而是里面的东西,有一个大花瓶,”童羽瞪着眼,走近,似乎只要看清童奶奶的表情就能知道花瓶在哪里一样,“记得吗?”
童奶奶脸上的褶皱因为冥思苦想而更加地重叠,突然,豁然一笑,“噢,哦哦,想起来了。”
童羽亦是跟着乐呵了起来,“哈哈,想起来了吧,我就说那么大花瓶…不该丢。”
“没丢没丢,”童奶奶摆手,“我看那瓶子不错也不坏,就给了你周大婶家,平常也总是照顾咱们,总给咱们李子吃。”
童语一愣,“啥子?”
童奶奶惊道,“我我说给你周大婶了…不过就一…”
花瓶二字没说完,就见童羽已如一阵风驰电掣般地闪出了童家,直向周大婶家而去,正好与刚从地里回来的周大婶碰了个正着。
“大婶,您记得我奶给您的那个花瓶吗?”童羽手抓着周大婶的胳膊,满头大汗地问道。
周大婶一听,嘴角的笑容掩不住,“哎呀,我一直都想说呢,这花瓶真是好啊。”
是吧是吧,总算有个识货的了,童羽嘴微微咧开,“是好,毕竟年代摆在那里呢。”不知道是清朝,还是宋朝的
。
周大婶眼睛放亮,“是吗?还有年代啊?我说着呢,那么光面,那么好洗涮,一点都不带污。”
“是啊,好洗涮…好洗涮?”童羽登时反应过来,扬起音量,“大婶,为为什么说好好洗涮?”
“我看它宽口,底盘又稳当,加上又深,比我家原来的尿盆强多了,所以就…”
刹那,如被雷电贯穿全身,头皮一阵发麻,如果显微镜下观察,相信头发根儿也一定有要